p;因为塔里艾洛、利契耶鲁和我,都没开口。
谁也不想说话。
总觉得罗肯随时会走出吧台后的厨房,以尴尬的笑容说些无聊话,被塔里艾洛数落一顿,利契耶鲁冷静地简短反驳,然后塔里艾洛恼羞成怒地回嘴,而我则是无奈地耸耸肩吧;见到我这样,塔里艾洛就会冲上来,罗肯「好了好了」地劝但起不了作用。若库拉尼还在,一定会以带点讽刺的精确批评漂亮地平息这一切,而那家伙只会在一旁看着,偶尔微微笑。
「我大概是真的有点醉了吧。」
「哈!」
塔里艾洛一口饮尽伏特加,将杯子在吧台上大力一敲,以手背擦嘴。
「你不是很会喝吗,怎么这么快就醉啦?」
「我不会喝酒。」
「大笨牛你给我闭嘴,我又不是在和你说话,少随便插嘴。对了,利契耶鲁,我从以前就在怀疑了,你是真的不能喝吗?」
「没错。」
「喔?这就奇怪了,你都不觉得,你从刚才吸到现在的那杯牛奶有什么怪味吗?」
「唔……」
利契耶鲁将吸管拉到面具下,吸了口牛奶。
「有点太甜了。」
「因为刚好有和牛奶一样白的利口酒,所以我就加了一点进去。像你这种野蛮人应该没见过吧。」
「我才——」
利契耶鲁在吧台轻轻放下牛奶杯,站了起来,还以为他想闹事,竟然做起伏地挺身来了。
「我才、我才、我才——」
「……喂,这垃圾是怎样?突然故障了耶。」
「不知道……」
「我才、我才、我才、我才、我才、我才、我才——」
赤裸上半身的利契耶鲁的伏地挺身越做越快,那雄壮过头的红铜色躯体也越来越红,汗水流了满身,甚至冒起烟了。他还能做多久呀?才想阻止他,他却停下动作,盘腿坐在地上,头低低垂着。他小山似的肩膀轻轻抖动,是因为呼吸急促吗?看来不是。
有吸鼻子的声音。
还有激动抽泣的的声音。
蓓蒂楞了一下,利契耶鲁突然起身坐回椅子,一把抓起塔里艾洛面前的伏特加酒瓶,往自己还有三分之一牛奶的杯子里猛灌。
「……喂,那个很烈喔,大概吧。我看你还是不要乱来比较好。」
「喝下去都一样。」
「呃,最后是那样没错啦。」
「你怕了吗,胆小鬼。」
利契耶鲁在面具后哼了一声,用吸管吸起一大口牛奶伏特加。
「……好难喝。」
「那不是废话吗,我刚才不就警告你了!」
「是你的错吗,塔里艾洛。」
「啊?」
「是你的错吧。」
利契耶鲁摇晃晃地站起,塔里艾洛也离开椅子舔起嘴唇。要开始了吗。这蠢到令人提不起劲阻止,幸好不必那么做。
「不是任何人的错。」
利契耶鲁如此低喃,又开始伏地挺身。
「他才不是不会暍,只是会发酒疯而已嘛,莫名其妙。」
塔里艾洛又坐了回去,在杯里补点伏特加。
「啊——受不了,闷死我了,这酒怎么这么难喝啊,妈的。都没有什么话题让我下酒吗?」
「你不会自己找一个呀?」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要我说?我才没什么好说的咧。」
「你明明就有很多话想说嘛。」
「才没有。」
「骗谁呀。」
「你啊——」
塔里艾洛迅速伸手,勾住蓓蒂的脖子。
即使酒气扑在脸颊上,蓓蒂的眉头也没皱一下,凝视塔里艾洛。
「再说那种蠢话,小心我强奸你。」
「敢来就尽管来呀。」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说呢?」
塔里艾洛一黑一蓝的眼睛,仿佛个别藏有不同感情。
这男的老是口是心非,狡猾又愚蠢,却有种奇怪的魅力;他明明厌恶遭到束缚,宁可破坏一切所有,换取自由飞翔的机会,是什么让这样的男人留在这里的呢?
塔里艾洛先别开了眼,放开蓓蒂,将酒饮尽。
「真没种。」
蓓蒂怱而轻笑。
「可是我并不讨厌这样的你喔。」
塔里艾洛轻摇摇头,拿玻璃杯抵着额闭上眼睛,呻吟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