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住住住住手手手手手手手手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之类的。对了,就是暗黑赛尔说的话。不要吃「我」。
「——开开开开开开开玩笑的。」
暗黑赛尔的哀嚎戛然而止。
「暗暗暗暗暗黑赛里翁!雄壮威武华丽呕吐冲击波(Heroic wave of vomit.brabrabrave wonderful)……!」
那是什么?从哪里来的?来自暗黑赛里翁的头部,是暗黑赛尔的位置?从那里迸出的光——散着火花似的光点并喷出的蓝白光柱无声无息地喷发又瞬时消失。
而且,消失的不只是光。
虐帝髑髅与光接触的上半部也不翼而飞。
虐帝髑髅虽仍剩下一半,然而咬着暗黑赛里翁身躯的嘴也只剩一半。他的下巴——该这么称呼吗?如果原来是嘴,那就是下巴吧。总之那个部位无力地松开,虐帝髑髅整个身体也沉了下来。
「竟敢挑战我,真是算你有种喔喔喔喔喔可是——你的对手实在、实在、实在唉唉唉唉唉唉唉太强、太强、太强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原以为会就此瘫在那儿的虐帝髑髅竟又开始动作,还是很大的动作。
「哈……?」
虐帝髑髅两脇伸出令人想惊喜尖叫「还藏了那种东西啊!」的两片凶恶锐利长骨,剪刀似的猛然左右一夹,渣喀一声砍进暗黑赛里翁的颈项,其他尖骨也同时动作刺入、贯穿、扯烂暗黑赛里翁的身体。
「——唔……啊……」
蓓蒂?是蓓蒂的声音。她的表情严重扭曲,额上汗水滚滚,眼下布满浓得异常的黑影,鲜血随急促的呼吸溢出口中。但蓓蒂仍保持集中,只是,快不行了,实在太勉强了。
虐帝髑髅底下涌出黑光。
「——奴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暗黑赛里翁的头向后落下。
叽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亚。
虐帝髑髅有如被无底沼泽吞噬般坠入黑光。
玛利亚罗斯即刻高喊。
「皮巴涅鲁……!」
暗黑赛里翁的头坠落地面,滚了几圈。
虐帝髑髅已在消失当中。
皮巴涅鲁从意想不到的位置冲向暗黑赛里翁的头。
从玛利亚罗斯的角度看来,他就在正面,而路维·布鲁在他背后。简言之,皮巴涅鲁已在不觉之间溜进暗黑赛里翁背后并躲藏起来,等待玛利亚罗斯的信号。
约格抱住了断线般不支倒地的蓓蒂。
从暗黑赛里翁的头跳出来一屁股跌在地上的,就是暗黑赛尔吧。
玛利亚罗斯倒抽一口气。
皮巴涅鲁化为沙黄暴风,操着雌雄一对的短剑扑向暗黑赛尔。
「——啊呜……!凭你也想杀我暗黑赛尔……!」
暗黑赛尔大大张开他纵裂的嘴。
我看得心脏都停了。在这一刻,真的停了。
是光。那道、光。带着大量火花的蓝白光柱对皮巴涅鲁迸发了。
我出不了声。
啊啊——
但他没有消失。
皮巴涅鲁还在那里,甚至没有停下,并扑向暗黑赛尔。可是皮巴涅鲁他——那道光比先前弱了很多。没错,比较起来,那真的微不足道,或许皮巴涅鲁能够安然无事,但事实完全不是那样。
他全身前侧焦黑一片,黑得从这里分不清眼鼻口,衣物一片不剩。纵然如此,皮巴涅鲁仍未停下,猛袭暗黑赛尔。他刺出右手的雄剑库雷亚达,但被弹回。「蠢货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凭那种东西也想伤我暗黑赛尔吗啊啊啊啊啊啊——」暗黑赛尔的蠢笑很快就冻结了。皮巴涅鲁左手的雌剑莉蕾札,将防护暗黑赛尔、弹开雄剑库雷亚达的透明、隐形魔术障壁剌破、划开、碎裂,散于无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皮巴涅鲁撞倒暗黑赛尔跨坐在他身上。我从未听过哪种吼叫,也从未见过皮巴涅鲁一面极力狂吼一面挥舞双剑的样子。玛利亚罗斯冲了过去,皮巴涅鲁已在他眼前将暗黑赛尔解体,那画面顿时难以看清,让他伸手擦脸。好了,够了,已经、够了。皮巴涅鲁……!可恶、可恶,我到底……我到底……我到底……
我或跳或翻地穿过暗黑赛里翁的残骸,也就是不谐调生物的尸体,心里满溢着后悔和对自己的咒骂。能打破暗黑赛尔的绝对魔术物理障壁的人,只有皮巴涅鲁一个。雌剑莉蕾札,曾破坏麟灵夫人的绝对魔术物理障壁,并杀了真正的魔术士。因此,玛利亚罗斯才仰赖蓓蒂摧毁暗黑赛里翁,制造能让皮巴涅鲁直接攻击暗黑赛尔的状况,而皮巴涅鲁将见机行事,收拾暗黑赛尔。这不是什么妙计,却是我唯一想得出的计划。只要蓓蒂能顺利攻击,皮巴涅鲁就一定会完成任务,绝对会要了他的命。我虽如此相信,但也抱着不安。真的,我是打从心里深信着皮巴涅鲁,问题只在于我们能不能制造机会。可是,那我又在不安什么呢,难道是这个吗?真的是这个吗?皮巴涅鲁,啊啊,皮巴涅鲁……怎么办……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