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你我有缘再会,请和我聊聊你的见闻,也让我分享我的故事。
多亏了这趟旅程,我才能称你为朋友。
惊讶吧。
你一定会的。
我有伙伴了呢。
「呵呼、呵呼、呵呼。」
男子,在地上自称约格·夫罗由·梅道夫·赛肯葛连麦瑟希的一介生命体发出的这些声音,不是想说话,只是在笑。笑声中含有两种情绪,一是对旧友的感怀,一是对名为那基阿裘的无知愚昧痴蠢悲哀得可怜的生物的讥嘲。
「这差事真是简单得比想像中还无聊。」
那基阿裘提起Guxnzaylle构成的右脚。
看似想踩烂男子的头。
「主子告诉我,如果我能顺利完成任务就能回去地狱。到时候我要拿边境的杂碎贵族来血祭,占据他们的领土和爵位!然后在百年之内登上公爵的宝座……!」
百年。
在人类世界中,时间之流是那么地平缓。
百年啊。
一段既短暂又漫长的岁月
悠悠荡荡。
那基阿裘踏破了男子的眼镜。
「唉呀呀。」
镜片当场爆碎,镜框也成了废铁。
「你真过分,我很喜欢那副眼镜呢。」
那基阿裘抬起头,愕然环顾四周。
恐怕他清楚看见了。且不只是眼睛看见。原想踏烂男子头部的那基阿裘,右脚下只有眼镜和岩地,手感——脚感完全落空。这是怎么回事,那瞬间发生了什么,那基阿裘应该不是不知道。他之所以表现得惊慌失措,一部分是因为比起「人」应有的标准,他肤浅、愚蠢,阅历又低得可怜。
那基阿裘踩着损毁的眼镜,脚边散着首饰和衣物。
但男子不见了。
不在那里。
在这里。
就在那基阿裘身边飞舞着。红黑、田绿、黄橙、银灰、金黑红、深浅蓝、紫黑、土褐、靛紫、蓝黄——色彩斑斓,数百、数千、无可计数,两对叶状羽翅满布鳞粉纤毛,酷似人类称为「蝶」的生物,但那无疑是「人」之中名为Axxfflamanddra的一族,
一般而言,Axxfflamanddra鲜少在任何「人」面前展示他蝶群般的真面目,可说是Axxfflamanddra一族的习性吧。
在地狱中,Axxfflamanddra是欺瞒的代名词。
Axxfflamanddra生来就具有完美的伪装、拟态能力。
「伪装得过于优秀也是个问题呢。」
「×、×××……」
那基阿裘看似极为惊恐,甚至陷入混乱。身为一个「人」,自然是不至于不识Axxfflamanddra之名,然而就算听过,也可能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现象,或者怀疑自己的眼睛,无法断定真伪。
虽然他的反应极为愚蠢,但情有可原。因为所有「人」都知道Axxfflamanddra是一支特别的种族,数量绝对不多,极为稀少。基于各种原因,没有增加的趋势。
那样的Axxfflamanddra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无论是为了什么,他的存在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愚者总会因为不必要的惊愕和疑惑丢了小命,结束其空泛的一生。
「坦白说,我这个人是很低调的,所以现在就是『被~你~发~现~了~』的情况吧。」
「我、我什么……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你看!我没看见!」
那基阿裘双手遮住男性部分的脸孔,仔细一看,Sxrendwal和Guxnzaylle也紧闭眼睛。看来他们总算是进入状况,做出了决定。在「人」的世界中,弱者是绝对反抗不了强者的,不是打必败之仗,就是为避开最糟糕的「死」而全力逃跑,或者五体投地宣誓忠诚。无论那基阿裘是不顾形象求饶还是另有打算,都无非是求生存的行为。不过很可惜已经太迟了——虽然想那么说,但事情根本不是迟或早的问题。
「不可以说谎喔,尤其是这么差劲的谎。」
蝶群离开那基阿裘身边,汇集于一处。
拟态,是Axxfflamanddra的习性。
瞬时完成。
「我原本就不是个好战的人,所以对战斗的技巧一窍不通,只会有样学样,自然也会模仿外表。这样的话,应该能达到『万无一失』的水准吧?」
男子如今高逾二美迪尔,肩幅也超过一美迪尔;又厚又硬的铅色皮肤包覆着纠结硕大的肌肉,颈边简直像座小山,头上有如戴了坚盔,一对弯角在左右两侧傲然而立。
下颚其厚无比,生有两排钢铁般的牙,后排啃噬辗磨,前排钉咬断切,每颗牙都拥有最适合其功用的形状。
两眼溢出蓝色烈焰。
鼻腔喷泄狂风般的气息。
「Zeorxxgangd……」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