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所有人都可以继续前往第二场决斗。即使在第一场决斗中出现缺额,简而言之,就是各位当中即使有谁死亡,亦是如此。」
「……这算什么?」
不由得说出了口。
因为,不管是赢是输都得继续前遥,假使后面的决斗也适用这样的规定,就代表除非是我方违反规则,否则只要身为钥的亚济安首饰没有被夺,无论第一场到第六场决斗的结果为何,即使是谁死了,死了多少人,都还是必须进行第七场决斗吗?
路维·布鲁和亚济安之间有着什么因缘,这毫无疑问地成了举办「与7S的七场决斗」的契机,而且他也已经说了,最后将会是双方的钥,亚济安与路维·布鲁的直接对决。与亚济安一决雌雄便是路维·布鲁的目的吗?
那么,前六场决斗又算什么?究竟有什么意义?根本是白搭嘛。反正他们手中握有人质,亚济安是不可能拒绝的,那又何必做这种麻烦的事,直接一对一单挑或想要人家怎么奉陪或想怎么做都行呀。
不,这么一来就没有意义了吗?
那个男人曾经对亚济安这么说,你必须让我尽情享受才行。我想了解你,想要让你将一切暴露在我面前,然后让我倍感愉快。
那个男人非常差劲。亚济安这么说。
总而言之个性很差劲,差劲透顶。多玛德君如此评断。
玛利亚罗斯了解了。
这并不是什么决斗。
而是游戏。
路维·布鲁在「与7S的七场决斗」中给我们迎头痛击,逮到机会就杀掉,结果将会使亚济安有什么反应,会变成如何,他欣赏着,藉此享受着。
除了钥以外的我们并不是什么参赛者。
而是游戏用的道具。
是活祭品。
开什么玩笑。
真的,别开玩笑了。
的确,我或许是被轻视也没有办法的,微不足道的渺小存在也说不定。但是,我也以自己的方式竭尽全力地活着。偶尔会过于贪婪,虽然会丢弃一些、不小心掉落一些,但还是抱着许多东西,从他人的眼里看来,或许跌跌撞撞,看起来不成体统,但仍一点一点地前进着。被当成白痴也无所谓,随便他们。但是,我也有发怒的权利,虽然连抵抗的力量也相当微弱也说不定,但并不是没有。我不晓得所谓的魔人有多么厉害,但若是认为一切都能如你所愿,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一定要令你大吃一惊。
为此,无论如何都必须获胜,全胜,一场也不许失败。
在七场决斗中全部获胜,这就是我们的「与7S的七场决斗」。
「既然都说是man-to-man-duel了,总之这第一场决斗看来似乎只是一对一相互厮杀而已。」
蓓蒂微微侧头,舔舐嘴唇。
「然后,参加这场决斗的人,至少会无法参加下一场及下下场的决斗。输掉的人就会死掉,所以当然没办法参加,但无关胜负,接下来的人仍要继续前进。关于这部分,即使接下来也有同样的规定也不奇怪。」
「上场一回便休息两回,是因为考虑到人数及决斗的次数,一定会有必须由复数的人参赛的情况,因此是为了不要让强悍的人出场好几次吧。」
「如果有这么单纯就好了。」
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蓓蒂是魔术士。对手路维·布鲁似乎也是魔术士,思考模式或许会有些相似,应该做为参考吗?
「敌暗我明。在对方看来,只要准备了何种决斗,就会由谁上场,这都是可以预测的。根据这份预测,假使第一场决斗A可能会上场,就在A无法上场的下一场和下下场中安排不擅长对付A,但却能发挥其他专长的对手来提高致胜机率。这种事对方应该也想过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呀。」
约格以右手食指调整眼睛的位置,一边轻笑着。该说是差那么一点吗?他是个令人感觉不到认真态度的人。
「既不能违反规定,又只能乘对方的心意。我想,即使顾虑再多也没有用,只能在看到对手后,选择似乎可以获胜的人,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
亚济安的声音紊乱,欲言又止。
淡蓝色的眼眸中映照着玛利亚罗斯。
亚济安轻轻吐了口气,一度紧闭嘴唇。
「——不好意思,除了关键时刻,我并不打算让你上场。」
蓓蒂的表情微微扭曲,用眼角余光睨着玛利亚罗斯。
亚济安将手放在玛利亚罗斯肩上,视线踌躇似地摇摆不定,最后又打消了念头。
「玛利亚,你并不是派不上用场,你虽然没有出类拔萃的身体能力,也不是武术专家,但你拥有能确实把握情况并做出适当行动的判断力,在关键时刻解除危机的决断力,以及即使处于危险当中仍毫不放弃地站稳脚步的勇气。虽然你或许没有察觉,但你周遭的人应该拜你之赐,被拯救过许多次才是。你有这样的力量,我可以保证。」
由于他突然面对着自己说出这种话,总觉得很难为情地别过头去,正好在那里的皮巴涅鲁微笑着对我点头。
这又令我感到害臊,将头转向另外一边,这次与由莉卡四目相交。由莉卡也用力地点头。话说回来,从背后戳着我的人是谁呀?转过头去,是半鱼人那个笨蛋。多玛德君也在口罩底下静静笑着,莎菲妮亚则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玛利亚罗斯。不,这个嘛。高兴是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