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什么都愿意……!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意思!即使有、奇怪的意思也……!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啊,不……我并不是认为你会打扰到我……」
「我、我不会的!绝、绝、绝对、绝对不会……!」
「感谢你的好意,但我也没什么食欲……」
「我、我我煮粥!如果是粥、怎么样呢……?即、即使是勉强、还、还是得吃才行!如果不吃,会好不起来的!是、是、是真的……!」
「……是这样吗?」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这样没错……!看吧!你完全、不知道、对吧……?这样不行!治得好的病,也会治不好的……!」
「唔嗯……真伤脑筋……」
「什、什么真伤脑筋呀……!这不是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多玛德君一个人的身体而已……!」
「是这样吗?」
「是、是呀!对吧?皮、皮巴涅鲁也……也是、这么想的吧?」
话题突然转到自己身上,或许令他吓了一跳。皮巴涅鲁睁大双眼、上半身微微后仰。
「呃……」
「因、因因因、因为、不、不是这样吗……多、多多玛德君是、ZOO的、园长呀……我、我的……」
「我、的……?」
「我、我我……我……我、的……我……」
什么?我究竟想说什么?
这并不是该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说的话。
即使有适合的瞬间或地点,也不可能说得出口。
「……我——们的、园长呀……」
「是的。」
就结果而言,只是将同样的话重复了雨次,但皮巴涅鲁却静静地微笑。
「我、走了。那边的事、不用担心。」
真是太粗心了,竟然事到如今才想起自己先跟别人约好了。对了,十一时,明明得去办公室才行。不仅是因为玛利亚的请托,午餐时间也是蓓蒂隶属的公会。蓓蒂有许多伙伴行踪不明,或许过上了严重的情况,明明说好会去的,不过去可以吗?但是,已经说出来了,强烈地宣告了,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收回了,也不想回头。而且,自己真的很担心多玛德君。多玛德君会感冒,这可是异常状况。如果他没有痊愈就伤脑筋了,没什么好伤脑筋的。如果为了让多玛德君好转,必须用上自己这条命,我会很乐意地奉上。我无法想像没有多玛德君在的世界,那种世界一点意义也没有。所以,对不起,蓓蒂,玛利亚。还有由莉卡,卡塔力,皮巴涅鲁也是。我要留在这里,我想玛利亚和由莉卡一定能理解的。蓓蒂又如何呢?即使她无法接受也无妨。虽然或许会后悔,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选择这条路。
「……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告诉我。」
「好。」
皮巴涅鲁点头,轻拍莎菲妮亚的肩膀。由于隔着衣服,不可能感觉得到手的温度,但动作却很温暖。虽然皮巴涅鲁的话总是很少,但总觉得他不但了解一切,而且还会鼓励自己。令人受到鼓舞,也非常感谢,非常开心。另一方面,却也有些难为情。因为,也就是说,自己的心意已经完全被皮巴涅鲁看穿了。我表现得那么露骨吗……?
假使如此,完全没有察觉到的这个人究竟有多么迟钝呢?
在皮巴涅鲁离开后,如果一直站在开着的门边也显得很奇怪,不走进房间不行,但一走进房间后,若是继续让房门开着也很奇怪,所以她只好关上。
两人独处。
在密室。
空气沉重,却也有些甘甜。
虽然沉闷地令人彷佛要窒息一般,但还能忍受。
不要紧。
我办得到。
「话说回来。」
多玛德君呆呆地看着莎菲妮亚,轻抚下颚。
「那边的事,是什么?」
莎菲妮亚无法立刻答出来,正确的说是无法回答,她将手杖靠在墙边,在拉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谁、谁知道?好、好像……有什么事……吧?大家……但是、感冒的人……与、与其在意那种事,不如先……将病治好……」
「我不要紧的,这点小病……」
「看、看起来……并不像、不要紧……」
「是吗?」
「是、是呀。因、因为,你发烧……对了、发、发烧……」
至今从未这么想过,但我或许是个天才。无论怎么想,这种灵机一动都是天才等级的。莎菲妮亚在自己开始犹豫之前,从椅子上起身。或许,旁人无论怎么看,那都只是若无其事的动作。那是理所当然的,将手放在正在感冒,而且发着烧的人的额头上,确认。以人类而言是天经地义的行为。莎菲妮亚只是若无其事地付诸实行罢了。
啊——
好热。
非常的、烫。
「……很热……呢……非常热……」
「似乎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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