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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咦、咦、咦……咦……?但、但是……如、如果他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反而会……造成困扰……」
「我、要出门了,要去告诉他、那件事,顺便的。」
「顺、顺、顺顺便……?如、如果是、顺便……」
「走吧。」
头脑昏昏沉沉的,脸好热,就连耳垂也很热,鼻子深处也很热。膝盖发抖,没有踏在地面的实感,视野变得狭窄。这么一来,都不晓得生病的人究竟是谁了。光是跟在迈出步伐的皮巴涅鲁身后就竭尽全力了。现在也彷佛快要跌倒一般,若是不紧抓住手杖就无法好好行走。怎么办?感冒。不要紧吗?如果那个人……我、我、我在想什么呀?我真是的。
不好,无法呼吸。
心脏。
彷佛要压扁了。
当皮巴涅鲁敲了多玛德君房门那瞬间,自己的心脏彷佛真的快怎么了似的。
听见声音。
是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不可能听错。
是那个人的声音。
「我进去了。」
皮巴涅鲁打开门。
窗帘是紧闭着的,房间昏暗。
那个人在床上。
侧躺在床上。
他缓缓地将头转向这里,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听不清楚。
不仅如此。
肩膀。
胸部。
是赤裸的。
怎么办?
他似乎没有穿衣服,至少上半身没有。该不会。连下面也……?
「我、有事,不会、在家,请、小心,保重。」
「……嗯,好。」
多玛德君迟钝地起身。由于自己想用双手将眼睛遮住,手杖差点掉了。棉被滑落,不仅是肩膀和胸膛,就连腹部都袒露出来。真惊人的腹肌,不对,那种事无关紧要,他似乎相当疲倦。头发凌乱,眼睛也睁不太开。的确是发烧的模样。
「有事……嗯,真难得。皮普,你也会有事呀……是什么事?」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是吗?那就好。」
多玛德君轻轻摇头揉揉眼,接着又再次看向皮巴涅鲁,似乎想说些什么,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莎菲妮亚。
「……喔,莎菲妮亚也在呀?怎么了,一早就过来。」
「啊……早……早、早早……早安……」
「早。」
「我、我是……那个……有点……呃………」
该告诉他午餐时间那件事吗?看样子皮巴涅鲁似乎刻意向他隐瞒。恐怕是担心身体状况明显个佳的多玛德君,不想让他多操心吧。莎菲妮亚也认为这个判断是正确的。但是,那么,我是为了什么才到这里来的……?
「我、」
头晕目眩。
我究竟想说什么?
意志消沉。
现在还来得及取消。
因为我只说了一个「我」字。
没来由地,由莉卡、玛利亚和自己站在一起握拳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
两人似乎在呐喊着什么。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知道他们的嘴唇在动着。
加、
油、
呀。
加油呀。
没错。
我不能认输。
加油呀我。
「——我……我、我、我、我……」
请赐予胆小的我勇气。
一点就好,请分给总是立刻低下头的我,向前迈进一步的力量。
莎菲妮亚吸了口气,正面看着多玛德君。
「我是来当看护的……!」
说了。
说出来了。
喊出来了。
多玛德君挑起单边眉毛,搔了搔头。
「……不,不要紧的。看护什么的,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
「不、不行!感、感……感、感冒初期,是最关键的时候!安静第一……!此时,危机管理……是安、安全第一……所以……营、营、营养均衡也、非常重要!饮食是、最重要的……!除、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事!如果是我办得到的事、我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