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似乎是「是吗?那就好」的感觉,啾叉转回前方。虽然还有些头昏脑胀,脚步也有些紊乱,但不要紧,想相信自己不要紧,得振作才行。莎菲妮亚对自己这么说,抬起头。
「……奇……怪?」
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试着眨了几次眼,但映入眼帘的景象仍然没有改变。
那里是客厅。
面对前庭的客厅大窗户上,原本嵌在上面的玻璃不见了。由于窗框还在,是只有玻璃破了吗?如果只有一两片,似乎还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所导致的,但如果是全部都破了,就有些不太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啾的模样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但总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在玄关脱下鞋子换上拖鞋,穿过客厅后进入厨房,皮巴涅鲁在那里,他坐在餐桌的椅子上喝着果汁之类的饮料。
「早、安。」
「……早呀。」
莎菲妮亚草草回应皮巴涅鲁,环顾着客厅。放眼望去,似乎并没有特别凌乱的地方,没有特别奇怪之处,除了窗户没有玻璃以外。也因此,通风过于良好,稍微有些凉飕飕的。啾「咕」地示意她可以坐在皮巴涅鲁对面的椅子上,并表示会端茶出来,但她实在没有那种心情。
「那个……窗户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皮巴涅鲁微微蹙眉看向窗户。
「昨天……今天?回来时、已经、这样了。」
「那么……是在皮巴涅鲁不在的期间……」
「是。啾、打扫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莎菲妮亚蹙眉掩住嘴,啾便指向窗户「啾」地说着,接着突然露出恐怖的表情,「啾、嘎嘎」地发出比较大的声音,接着张开双手,啪嗒啪嗒地跺着地板。看样子似乎是在向自己说明。啾走向客厅的门,在那里停下脚步转过身,「啾、啾嘎」。这次又跑到沙发旁,「啾、嘎咕」。然后再靠近窗边,「嘎、啾嘎」。然后走回来侧着头,「啾?」只有这个勉强看懂了。它恐怕是在问「懂了吗?」
「……呃……似乎可以……」
「咕……」
啾垂下肩膀发出哀伤的声音。因为它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发现了对方几乎听不懂自己所说的话吧。它明明那么努力了,但自己却无法理解,莎菲妮亚也充满歉意。但是,似乎并不是什么也没发生,贝有这一点她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并没有非常严重,只有窗户玻璃破了而已。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吧。
「……那个……」
尽管如此,还有一个能够更清楚了解情况的方法,从昨天到今天为止待在这个家中的人应该不会只有啾。
「……多、多玛德君呢……?」
没有任何意思,总而言之就是想见他。一会儿也好,想看看他的脸,想听听他的声音,这种事她虽然并非完全没有想过,但现在是有事要找他。而且这里是多玛德君的家,就算提到他的名字应该也不会太奇怪。正确的说,没有提到才显得不自然。皮巴涅鲁和啾都没有露出狐疑或诡异的表情。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这是很正常的。而且,由于多玛德君最近总是很想睡,在回程的马车上也一整天都在睡着午觉,所以原本以为会听到「他还没醒来」之类的回应,但结果却出乎意料。
「啾、咕。」
「他似乎、受寒了。」
「……受寒……?」
一开始还没会意过来。因为说到受寒,指的应该是感冒没错,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将感冒与多玛德君连想在一起。
多玛德君是个强壮的人,即使受了一般人一定会失去意识的重伤,也几乎不会感觉到疼痛。不会疲倦、痛苦、也从未示弱,因此,多玛德君卧病在床的模样,她怎样也想像不出来。仔细想想,即使多玛德君感冒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还是感到意外,相当出人意表。感冒,他竟然感冒了。
但是,只是一般的感冒吗?因为他明明是多玛德君。
「……他……不要紧吗……?」
「有、发烧,温度、相当、高。」
「啾。」
「咦……很高……是、多、多高……?」
「咕!」
啾举起双手奋力上下伸展,似乎是想表达温度。虽然不晓得正确的数值,但看来似乎是烧得相当严重。三十八度左右吗?如果是平均体温较低的莎菲妮亚,只要烧到这种程度就会摇摇晃晃的脚步蹒跚。还是三十九度呢?即使看见幻觉或幻听也很正常。难不成是四十度?不行,光是想到那样的体温就快死了。那个多玛德君吗?不,多玛德君应该不会像莎菲妮亚这么虚弱才对,话虽如此,应该也不太舒服,一定很痛苦吧。如果是平常不会感冒的人,因为无法习惯,或许会更加难受,一定会非常难受。而且,如果生了病,就会变得格外不安。感冒,这当然并不是什么怪病或重症,只要好好调养就会痊愈,或许并没有必要反应过度。然而,那却是出乎意料难搞的疾病,
即使用医术式也无法治疗。「感冒是百病之源」,也有这样的俗语。有时也会有以为是感冒,但 结果是完全不同的疾病的情况,不能掉以轻心。越来越担心了。或者应该说,非常挂念。倘若不是一般的感冒呢?即使是一般的感冒也一样。
皮巴涅鲁将杯中的果汁喝光,从椅子上站起身。
「要去、看看情况吗?」
「……隋、隋……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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