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特地来说那种事……」
「因为我想基本上还是要告诉你,你也不能说完全无关吧。」
虽然想咂嘴,但连那个力气也没了。到头来,我还是逃不掉吗?追根究柢,我真的有打算要逃跑吗?总会有办法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假使当时是这么想的,真是无可救药的肤浅。想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进行准备的家伙对抗,该做些什么才好呢?应该怎么做呢?我有任何计策吗?当我在采取某个对策时,他们会不会预料到甚至将我包围、将我逼上绝境呢?假如是这样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好?
魔人在半空中走着,走出窗外。
不能说完全无关。
正是如此。
比起完美的虚伪,真实反更深深地刺入胸膛。
「啊,还有一点。这是警告。」
魔人转过身来,嘴角扬起。
「可别计划打扰我的乐趣喔。说到底——」
深深地,意外地,深。
「凭现在的你也办不到。」
严酷的事实深深刺入胸中,几乎抵达心脏,没有那么简单能够拔除。
魔人宛如溶入夜晚的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
虽然不晓得那个男人究竟有什么企图,但反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别涉入、别扯上关系,说到底,真的是警告的意思吗?为什么非得接受不可?关我什么事?虽然这么想,但却振奋不起来。不仅如此,甚至站起来就会感到晕眩。啾走近,想帮忙支撑身体,总算勉强站稳,它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是狼狈。
缓缓吐出气,喉咙及口中格外的热。
虽然想认为是因为十二巡月的风从破碎的窗户吹了进来的缘故,但发冷、头痛及关节酸痛的理由,显而易见地是因为感冒的缘故。
「那个混帐……」
即使抽了抽鼻子,俯视着玻璃碎片,但就连一句充满气势的咒骂话语都想不出来。
「以为是谁要负责打扫呀?」
「啾。」
「……不,我也会帮忙,再怎么说也不能全部都推给你来做。」
「咕,啾。」
啾一边摇头,一边拍拍胸膛,它指向客厅的出口,示意「你赶快给我去睡觉」。见到它那值得依赖的模样,「是吗?」下意识点点头。看来自己病得似乎相当严重。真的,实在是,太过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