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荆王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前进了半步。
「虽然也没有非常擅长。」
「我会让你无法继续这么说的。」亚济安跑了起来,又再度消失。
到哪儿去了?上面?不在。不对,是荆王的旁边吗?似乎有听见脚步声。但是,不在。明明不可能不在,但荆王并没有动,甚至没有转头寻找亚济安。为什么?不——他动了。前面,往前。而且,并不是挥舞着双节棍或十字棍,只像是要冲撞某种肉眼看不见的什么似的,向前冲去。事实上,他也撞上了。啊?为什么?虽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总而言之,形成了荆王宛如搂住亚济安一般扑上去的姿势。亚济安被荆王给推倒,状似如此,但这是错觉吗?没有这回事,亚济安立刻让荆王的下颚吃了一记肘击,趁他上半身向后弯去的空隙,将短剑刺了出去。荆王迅速跃起闪避,期间,亚济安便趁机拉开距离。几乎是一瞬间的攻防。就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难以理解。说到底,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荆王看得见亚济安吗?亚济安替我揭晓了谜底。
「原来如此。」
亚济安的表情微微改变。
「你是在猜我的攻击方位吧。」
荆王一度张大嘴又闭上。被亚济安击中的地方变红,但似乎并不是骨折之类的重伤。
「我虽然讨厌赌博,但很擅长。」
「话虽如此,也并不是百发百中吧。」
「我曾经连胜数十次,只要在胜利的同时思考下一步就行了。」
「你现在已经在思考了,不是吗?」
亚济安无声无息地迅速前进。几乎与此同时,看起来甚至稍微快了一些,荆王也一边挥舞着双节棍一边前进。亚济安摆出迎击荆王的态势,但以惊人的速度、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描绘出独特轨道袭来的双节棍,却完全没擦到亚济安。那种令人完全感受不到体重存在的动作究竟是怎么回事?太荒谬了,他不是人。虽然皮巴涅鲁使用身体的方式也相当不寻常,但这又是不同的种类。皮巴涅鲁有着双手双脚,两只手脚各有五只指头,有着颈部有着头。总而言之,他是将以人类之躯能达到的动作发挥到极致,但亚济安不同。以人类的肌肉、骨骼,应该是不可能做出那种动作来的,他该不会是某种别的生物吧?
数秒内,原本专心闪躲双节棍的亚济安转为攻势。
他钻到横扫而过的双节棍底下,压低姿势朝右方侧翻,接着再将身子压低,朝着荆王的左脚扫了一腿,但被对方躲开了。既然是玛和亚罗斯也能跟上的程度的反击,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也就是说,他并不是认真的。亚济安逼近略为后退的荆王,可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接近方式。亚济安刺出的悲哭之剑,也被荆王的十字棍轻松挡下。虽然现在才察觉,但两根棍棒中央的交叉处附有一个类似小钩子的东西。只要使用得当,似乎也能勾住对方的武器。荆王原本打算这么做,但并没有成功,因为亚济安将短剑跟放出时一样迅速地收回。是猜中了吗?
「那种浅薄的策略究竟是否能奏效,你可以试试看。」
「——唔……!」
但荆王并没有上当,迅速地退了两步。没错,那毫无疑问地是在挑衅。亚济安是在夸示,我能够像这样直扑进你的怀里,即使你想要加以抵抗,我也能看穿你打算怎么做,只要我有这个意思,要先下手为强是很简单的。如果将其化为言语,大概就是这样吧。如果是用说的也就罢了,但像这样以行动表示,一般人应该都会感到着急,搞不好还会勃然大怒。但荆王并没有如此,他承认彼此实力上的明显差距,并选择重新摆好架势。
「呵。」
亚济安微笑。
确实是笑了。
「真是冷静,看来似乎不是只有嘴巴厉害而已。」
「或许是我的错觉,但你似乎很开心。我并没有那种余裕。」
「我没有感到开心。」
亚济安一个跨步,移动到荆王面前后停在那里。
「——还没有。」
又在挑衅了。这次荆王也上了钩,但并不是从正面攻击。他宛如昼圆般将身体往左斜前方摆出架势,将左手的十字棍留下来防御,右手的双节棍则连续不断地朝亚济安攻击。亚济安没有闪躲,而是用短剑握柄末端将其全数弹开。悲哭之剑的剑柄有着许多状似人脸的恶心装饰,亚济安竟然用那个部分铿铿地将双节棍反弹回去。每当他这么做时,那些脸便会哑——唾——地呻吟,恶心的呻吟声趑来越高亢,哑——唾——哑——唾——哑——唾——光听就觉得越来越不舒服。虽然亚济安蛮不在乎,但原本以为荆王会因为双节棍起不了作用而沉不住气,结果似乎并非如此。荆王默不吭声地继续挥舞着双节棍。是虚张声势吗?还是他有什么秘计呢?无论如何,他虽然满头大汗,但并没有露出被逼上绝境的表情。
这些家伙究竟是怎样?
对亚济安而言,只要想分出高下,应该就能立刻解决,却反而执拗的专心反弹对方的双节棍。
荆王也一样,因为他即使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亚济安这种宛如怪物的对手,快点投降或怎样不就好了?
玛利亚罗斯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或者应该说,说到底,这究竟算什么?究竟在做什么?这些家伙是为了什么而战的?有必要战斗吗?不,是无所谓,随他们高兴,反正他们似乎很开心。嗯,似乎真的很开心。总而言之,你们是乐在其中才这么战斗的吧?当时的亚济安也是如此,在泉里和多玛德君战斗时也是。多玛德君也一样,似乎非常开心,有种两人世界的感觉。那时虽然阻止了,毕竟是那种情况。但是,仔细想想,这次又是如何?是亚济安跟荆王喔?跟我无关吧?随他们去打比较好吧?随他们高兴打到天荒地老都行。事实上,我也从未想过必须阻止他们,或是拜托别打了之类的事。两入也完全没有看我,或许是没有那个空闲,而且我完全置身事外。没关系喔?无所谓喔?虽然我认为亚济安应该稍微思考一下比较好喔?现在不是做这种蠢事的时候吧?你是笨蛋吗?话说回来,哑——唾——哑——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