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离别的终焉之地 chapter.3 放置不管的不可能性

比较好的。事实上,你们两人也才得以像这样一起待在这里。」亚济安只是微微地挑动眉毛,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

  是吗?是这家伙吗?是他害的吗?等会儿一定要再问一次约格的名字。要加进抹杀名单的话,还是要知道全名比较好。

  「所以呢?你要说的话到这里就结束了?如果还没结束能不能干净俐落地说下去?」

  「因为还没结束,我就极力简洁明了地说吧。依据我的判断,亚济安的状态应该不足以致命。某个人,或者应该说藉由某种力量,促使他的内心被关进了迷宫中,这种表现方式有些诗意呢。倒也不是如此。总而言之,是某个人,或者说是某个什么,将那个状态下的亚济安置之不理。有点奇怪,恐怕是有什么目的吧。由于还必须确认其他伙伴的安危,我在确定亚济安能够靠自己脱离内心的迷宫之后便雕开了。顺带一提,关于那个黑色生物,我并没有确认到。是漏看了吗?或许认为它躲在近处比较妥当吧。」

  「在梦中,我将纳吉捏碎了,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当我醒来后,就看见玛利亚罗斯了。」

  「我在亚济安醒过来之前,发现那个叫纳吉的东西死在我的房里,就从屋顶上把它丢出去了……」

  「于是,你们二人终于心意相通,可喜可贺的结合了。」

  「最好会发生那种事!」玛利亚罗斯举起右手,用左手按下护腕的按钮。流畅且毫无多余的动作,时机完美,应该不是能够轻易闪避的。当然,自己都特意克制了,却还像飞蛾扑火般做出蠢事惹玛利亚罗斯发怒的约格,可说是完美地单方面、完全不对的一方,但再怎么说,这么做或许也有些过火了,他也不是没这么想。再怎么可疑、来历不明,对方也不像亚济安或多玛德君或皮巴涅鲁一样偏离常人。装有神经毒的箭已经从设置在护腕上的发射装置中射出,为时已晚了,应该是这样才对,但不晓得是不是他走运。

  「……喔——这是……」

  约格摘下眼镜。

  在眼镜鼻架的部分。

  细箭正好刺进正中央。

  约格兴致盎然地凝视着箭,或许是心理作用,他的脸色并不好。

  「是那种的吗?果然,上面涂了毒之类的吧?」

  「并不是涂在上面,这是被刺中才会注入的构造。你没被刺中真是太好了。」

  「今后我还是注意别被刺中比较好呢。」

  「如果我是你就会这么做。」

  「我今后会注意,不说多余的话的。虽然相当困难。」

  「只要尽量努力不就行了?」

  虽然背脊稍微有些发凉,但倘若这么做,能让他了解祸从口出这句话的意思是再好不过了。接下来,虽然有些担心听见约格的玩笑话后,亚济安那个大白痴会因兴奋过度而妄想大爆发,似似乎是我多虑了。亚济安将手肘拄在桌上,双手合握,蹙眉紧咬着下唇。一察觉玛利亚罗斯的视线,便说了对不起,试着让表情放松下来,但就算不那么做也无所谓。你明明就没那么厉害,明明就没办法做好,还总是勉强自己。笨蛋,这家伙是笨蛋,超级大笨蛋。

  「——也就是说,是那个……名叫路维·布鲁的人做的好事吗?亚济安的部分是可以肯定的,就连午餐时间的其他人消失的事也全是如此。这种说法虽然有点奇怪,但若只是一两人也就罢了,这样的人数一口气消失,并不是偶然吧。」

  「但是,究竟是为了什么?」

  亚济安的双手加重力道。

  「如果是那个男人做的,为什么没有杀了我或将我带走?那个男人的目标是我,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除了我以外,应该没有人接触过他才对。话虽如此,为什么要将大家——不,正因为是那个男人……」

  「那个……」

  我想要询问。路维·布鲁是怎样的男人。亚济安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一定有什么关联吧。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但我又害怕陷进去。追根究柢,究竟该不该涉入呢?亚济安的瞳孔颜色比平常来得深沉、黑暗。整张脸,不仅如此,全身都有些僵硬。是处于备战状态吗?简直就像是在等待人家替他疗伤的伤患似的。即便如此,我现在想做的事并不是疗伤,而是探究他的过去,在伤口上洒盐。我办不到。这种事,我不可能办得到。

  「我也……不,那个,请ZOO的大家也来帮忙如何?」

  「咦——」

  亚济安有些有气无力地稍微睁圆了眼。

  「但是那……是我们公会的问题,怎么能这么做……」

  「虽然这是你们公会的问题,但能够确定平安无事的只有你和约格什么的以及蓓蒂小姐不是吗?三个人喔,只有三个人。而且,蓓蒂小姐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还关在第十区里。如果不是魔术士,要进到那里去很困难吧?事实上,约格什么的不也说相当辛苦吗?或者应该说,即使辛苦,究竟能不能进去,这一点我也持保留态度。先不考虑这一点,莎菲妮亚就住在第十区,而且她们的师父是同一个人,搞不好有在联络也说不定。如果要收集情报,我们的半鱼人也相当擅长。别看他长那样,人面相当广。虽然两眼间的距离也相当广。」

  「我可以发表意见吗?」

  约格重新戴上眼镜举起手。亚济安点点头后,「我认为应该坦率地接受他的好意。」约格说着,同时用右手调整眼镜的位置。虽然无关紧要,但那支箭仍插在鼻架上,明明可以拔掉的。

  「说实话,我相当不安,心里没个底,几乎是束手无策,现在也是一样。或许看不太出来,但那是因为我并不习惯这样的感情,就当作是这样吧。总而言之,即使我打算思考该怎么办才好并做自己能做的事,但事态也未必能好转。亚济安,即便你现在能够醒来,像这样见到面,也只是锁定了可能是事件的罪魁祸首的人而已。我想要采取行动,但却一点头绪也没行。既然州此,提出别的观点,从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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