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什么呀,你很有自觉嘛!」
亨醉客捧腹大笑,波达达格又转向墙壁;在他身旁抱膝坐着的彭德,正专心地观察小房间内部;托托占领即将成为修特列豪仙睡铺的双层床上铺,似乎在占卜;利契耶鲁还是老样子,使用铁栏做训练。虽然是怎么看都平静无波的自由时间,但此刻塔里艾洛或许正在策划下一个诡计也说不定。
事实上,虽然彭德没说所以不太清楚,但波达达格在写日志时,经常被亚鲁巴特挑剔刁难,托托也总是被欧诺当成白痴。跟雷切同一阵线的亨醉客、昂哥森与寂星,在缩短跟亚济安之间的距离时,一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亚济安也曾思考过,是不是跟他们保持距离比较好呢?
但即使这么做,也不能肯定塔里艾洛会因此收手。不仅如此,或许还会变本加厉。塔里艾洛一定会让事态往亚济安不希望的方向发展。倘若亚济安为了不危及波达达格等人而主动保持距离,塔里艾洛一定会更深刻地威胁、伤害他们。
我希望他们都能安稳地生活。为什么呢?不需要理由。因为我是真心这么希望。
既然如此,那我有办法保护他们吗?
有。确实且迅速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无须绞尽脑汁。对方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可以说相当巧妙。那就是塔里艾洛的手段。施予各式各样的痛苦,并在你的耳边呢喃,该怎么做才能解除痛苦呢?没必要忍耐喔。很简单吧?很迅速喔?一点也不难。会轻松许多喔。没错,服从、下跪求饶。这不算什么吧?只要承认就好。我不能违逆你,我抬不起头,我会照你说的话做,只要这样就行啰?这么一来就会轻松许多。放心,不会害你的。跟随本大爷保证有益无害。你想想吧。如何?嗯?答案只有一个吧?
「不好意思。」
语调有点奇特的粗厚嗓音传来。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正在做训练的利契耶鲁身旁,站着一名身材结实却故作娇媚的男人。他身旁则是一名将长发编起盘在颈部的矮小男人。是昨天清扫托托与彭德小房间的人,切力跟毛。
「可以进去一会儿吗?有事想跟你说。」
「嗄?」
亨醉客夸张地皱眉,歪起嘴唇。
「干什么啊,又没人找你,你这死人妖。胡渣都冒出来啦。真是有够诡异的。」
「吵死了。人家又不是自己想生为需要刮胡子的性别。虽然身体这样,可是人家的内心是少女,没有办法嘛。」
「什么叫做没有办法,白痴。每次在洗澡时都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也替我想想呀!」
「那叫做自我意识过剩。人家也有自己的喜好,谁想看你那种干瘪的裸体呀?你这型的,想倒贴人家还不要哩。」
「什么叫做干瘪的裸体,你这家伙真的有仔细看吗?」
「凭人家的道行,就算你不脱衣服也看得出来啦!」
「什么道行啊!你这个视奸变态!」
「有什么事?」
如果放着不管,这两人应该会一直争论不休吧。亚济安一开口,切力便别过头,玩弄着头发。
「那……那个,呃,虽然有话跟你说,但是……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别看人家这里?」
「看来他很喜欢你哩。」
寂星双手抱胸哼了一声。虽然不太明白,总之他叫我别看,我就不看吧。亚济安将视线从切力身上移开。
「这样可以吗?」
「还是不太好啦。像你这种等级所散发出的光芒,单单接近就会——嗯,算了,这样就好。是人家自己的问题。可以进去吗?」
「请进。」
小房间并没有那么宽敞。虽然在上铺的托托及缩在角落的波达达格及彭德身材矮小,但靠着床铺梯子的寂星个子很高,坐在地板上的亨醉客及昂哥森,也比坐在下铺床沿的亚济安还高大。七个人就已经相当拥挤了,但切力及毛还是横着穿过寂星面前,让亨醉客及昂哥森往房间角落靠过去些,勉强找到空位坐下。
「那个……」
切力低着头说了这些,便用右手食指不停戳着地板,不发一语。毛似乎也只是认真地扯着自己的头发,或用手指缠绕、编着。
昂哥森咂咂嘴,亨醉客搔着臀部。
即便如此,两人仍然默不吭声。寂星或许是感到不耐烦了,一脚踹向墙壁。
声响并不大,但切力终于抬起头,不过一跟亚济安四目相对便连忙别过头去。
「——呃……那个,请不要看人家。」
「抱歉,我忘了。」
「请、请别忘呀,这可是很重要的、很严重的。那种光芒会让人头晕目眩的。虽然无所谓,是人家自己的问题。然后,要讲讲关于昨天的事。」
「昨天怎么了吗?」
「人家跟毛,不是去清扫八号小房间吗?」
「有什么问题吗?」
「做那种事并不是人家愿意的。真的喔!你也是吧,毛?」
被切力敲了敲膝盖后,玩弄着头发的毛无言地让头上下抖动。看样子是想打算点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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