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没错,我只对美丽的金发有兴趣。说实话,女人是麻烦。不过是附属品而已。但是女人一死,发丝也会瞬间失去光泽。为什么呢?我发现到了。女人与头发是一套的。花朵若是没有土壤就无法生长,就活不了了。女人是不可欠缺的部位。」
「那还真是新颖的见解。」
「我也这么认为。甚至可以说是划时代的,这是革命。」
「是吗?」
「没错,我将要揭起革命。首先观察颈部以上的部分保存的状况,我会仔细确认。若是不行就试着将身体也留下来。我思考了很多喔。不过,目前那头发丝还没有问题。要是能一直维持下去就好了。无论如何,在找出完美的保存方法之前,我会继续研究。」
「虽然听不太懂,但对你而言,那一定是很有意义的研究吧。」
「那当然啰。所以不要妨碍我。要是你敢做出奇怪的举动,我就杀了这家伙。」
阿瑟加重力道,刀子嵌入洁西利雅的颈部,鲜红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肌肤流下。洁西利雅终于发出短促的惨叫。她双眼圆睁,表情彷佛是在说「这是怎么回事?真不敢相信!」似的。
「……救、救救、我……」
「嗯,我知道。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你放心吧。」
库拉尼一边安抚着洁西利雅,一边注意阿瑟的表情。他那干裂的嘴唇两端看起来似乎微微上扬着。或许是认为自己成功了吧。的确,主导权完全掌握在阿瑟手中。只要他手中握有人质,我们就只能处于被动的位置。
「听好了,谁也不准靠近我。」
阿瑟拖着洁西利雅往出口移动。
这间店不算宽敞,他很快就走到门边。
他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洁西利雅?不,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放了她。用刀架着女人逃跑只是累赘。一走出店外,他就会杀了洁西利雅逃跑。虽然想好好保存,但这次自己的安全第一,只能放弃了。这是很有可能的。若是就这样让他逃了,他一定会谨慎地躲起来,而自己也得更加费力搜索他才行。这与找出借钱不还的惯犯,那一种比较简单呢?虽然手上也有好几笔找人的委托,但不仅费时,也不能保证花时间找就一定能侥幸找到。说实话,不合成本,至少是不能随便接下的工作。
谁会让你逃走。
但是,该如何是好?
在思考对策的期间,阿瑟与洁西利雅仍继续向门口接近。
「杀了她如何?」
他立刻听出那是米开朗基罗的声音。
他不禁往墙角的工作区看去。
「没有关系吧?」
米开朗基罗笑着耸耸肩,继续挥舞画笔。
「就算死了也能立刻带去高层寺院苏生。而且,漫漫人生中能死一次也是不坏的经验基罗。」
「……店、店、店长你好过分!我……确实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虽然了解洁西利雅的心情,但其实库拉尼也考虑过这个办法。最坏的情况,也只能将她漂亮
地杀掉。但即使艾尔甸是只要付钱就能施行苏生式的城市,死就是死。苏生式也有失败的可能,
而且僧侣们也会事先让人签下即使失败也不做补偿的切结书,即使无法获得自己期待的结果,也只会说句「节哀顺变」就结束了。若不是神经非常大条的人,是说不出「我会让你复活,所以请放心的死吧」这种话来的。这与向濒临死亡之人说出「我会让你复活的,放心吧」这种安慰的话语完全不同。而且,至少已经杀过四个人的阿瑟应该也很清楚。
即使刚死不久,身体仍有温度的人,也有可能无法施行苏生式。
「人生漫长是谁决定的?」
阿瑟移动刀子,将刀抵在洁西利雅的右眼角。
「总而言之,现在能决定这个女人生命长度的人是我,不是别人。我也能让她一瞬间结束生命。」
「……不……不要……」
「你搞错了,洁西利雅,这句话不应该对我说。而是对那些家伙说。若是你不想死,就叫任何人都不许出手。」
「……拜……拜托、你们……」
洁西利雅脸部僵硬地看着库拉尼。这么一来选项就变少了。若是刀子抵住的是喉咙,即使能趁阿瑟不备抓住他,在纠缠时使洁西利雅受了致命伤,或许还能使她不至于受到无法苏生的伤害。但现在的风险太大了。都怪米开朗基罗说了多余的话,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若是再犹豫下去,那家伙就要逃走了。
按照库拉尼的预测,那家伙会在逃出店门,拉开一段距离后杀了洁西利雅,以便自己能轻松逃跑。到时若是库拉尼还在店里,要追踪他的去向是非常困难的。毕竟库拉纳德的街道错综复杂。而且这个时间带路上行人也很多,最适合逃跑。只要能摆脱追击,之后只要潜伏在这广阔的艾尔甸某处等风头过了即可。事实上有数不清的欠债者会这么做。
总而言之,千万不能让他逃出视线之外。
虽然现在的情势确实相当不妙,但只要不继续给对方有机可乘的空间,接下来或许就能一着着将他的棋路封死。
必须由我们先行动。
要下赌注吗?
库拉尼上前一步。
刀刃微微划破洁西利雅的肌肤,渗出珍珠般的鲜血,这是可以预期的。只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