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若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一定会被彻底击溃,话虽如此,态度过于卑微也会被羞辱得体无完肤。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对方强迫自己走在微妙的钢索上,若是走不过去,对方会说着「谁管你呀」将你打落。即使顺利走过去,对方说声「做得很好」给你一个鼓励的微笑就结束的可能性也不小。
女人微微侧头,双眼瞇成一条线。
「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我常去的店家里的女人被杀了。」
库拉尼定定地看着女人的双眼。
「是米开朗基罗里一个叫蕾吉娜的女人。」
「是邻居呀。」
「是呀。」
「我听说了,是第四个人吧?你在调查是谁杀了她们吗?」
「算是吧。」
「她是你的情人吗?」
「不,不是。」
「真是有趣。」
「是这样吗?」
「我知道你的事喔,库拉尼。」
女人突然离开墙边走了出去,看样子是打算走向吧台内侧的座位坐下。库拉尼默默地跟着女人,在隔壁的座位坐下。
「听说你很厉害喔,讨债人先生。」
「不过赚不了几个钱就是了。」
「只要将写有联络方式及姓名的纸条贴在位于第三区的绝望公园(Hopelesspark)里的征人公布栏上,连我也能委托你工作吗?」
「抱歉,只有这样是不行的。」
「也对,还得用红笔显眼地写着CRYFORME才行。」
「若是有借出去的钱要不回来时,随时都可以找我。」
「若是有事时我会拜托你的。我是蓓蒂。」
女人伸出右手。魔术士会舍弃本名,除了冗长的真名外,还会有较短的假名。蓓蒂吗?还真足可爱的假名,这名字感觉也相当适合她,不过实际上究竟是如何呢?握住的手意外地柔软且冰冷,他不禁加重了力道。
「看样子我没有必要自我介绍了。」
「是呀。要喝什么?」
「这个嘛,你想喝什么?」
「我现在正在工作喔。」
「那么,就来杯茶吧。」
库拉尼耸耸肩,向酒保点了两杯巴斯克茶,但蓓蒂却叫住他。
「我还是来一杯白兰地好了,皮斯卡的。一样的可以吗?」
「不,给我一杯威士忌吧。麦肯雷的调酒。」
酒保对蓓蒂点点头,他的态度不只是有礼而已。表情太过僵硬了。是在害怕吗?虽然不晓得他吃过什么苦头,但真是恐怖的女人。
「不是正在工作吗?」
「不用担心,只要不喝到头脑迟钝就没问题了。」
「你该不会是怎么喝都不会醉的类型吧?」
「谁知道呢?」
蓓蒂用手撑着脸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若是自己喝酒喝到破产也就罢了,请人喝酒请到破产嘛,虽然想说还是免了,但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只能有所觉悟了。
「为了赚你们的酒钱而工作,还真是提不起劲呀……」
「我们?」
「是我的私事。」
「老是凹人请客的家伙吧?我似乎可以理解。」
「日疋晖唧?‧」
「你对人很好据说是出了名的喔。」
「好像是这样。记得之前也有小鬼这么告诉我。或许指的是同名同姓的别人吧。」
「工作也一样吗?」
「偶然相同吧。」
「也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呢。」
蓓蒂嘴角扬起,喝了一口酒保拿来的白兰地。虽说是一口,但也有相当的量。看样子这女人也相当能喝,真受不了。
「你想知道葆拉的什么事?」
「长相、经历、交友关系、有没有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件中、有没有向谁透露类似的事情,还有,她是怎么死的。总之大概就是这些。」
「身高一百六十五桑取左右,体重我不清楚,但也不能算纤瘦。金发碧眼,二十四岁,称得上是美女,但偶尔会被误认为男人,也因此起过争执。」
「她是W型下巴吧。」
「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是从被杀的女人那儿听来的。」
「是吗?你要替她报仇?」
「再说吧。不过她被杀之前曾跟我谈过。梦女岛的夏隆、米开朗基罗的亚妮叶思,以及葆拉。这一区有三个女人被杀了,所以她感到很不安。甚至问过我若是她被杀了,我会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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