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zince99@轻之国度
「来组个公会如何?」
塔里艾洛会将嘴里的酒全喷出来也是正常的。蓓蒂杏眼圆睁,「喔」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回应;库拉尼喝下的威士忌似乎是跑到了奇怪的地方,使他狂咳不止;利契耶鲁的面具下传出低沉的呻吟,位于库拉纳德欢乐街八丁目的「米开朗基罗」顿时鸦雀无声。
「——我是这么想的,难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不。」
罗肯正在擦拭玻璃杯的手也无意间停了下来,额头渗出涔涔汗水。真是诡异的汗水,看样子自己似乎相当震惊。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嗯,只是、有一点、呃……该怎么说好呢,总之就是有些唐突吧。」
「是吗?」
亚济安满脸通红。唔哇!罗肯更加动摇了。亚济安成为这间店的常客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但这副模样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该不会是害羞的反应吧?别说是库拉尼、塔里艾洛、蓓蒂、利契耶鲁这些每天都来霸占吧台座位的常客了,就连店里的女孩们,甚至是店长米开朗基罗,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亚济安这难得一见的表情,虽然这样有点可怜。
「嗯、呃……不过、那个,组公会或许会蛮有趣的吧。而且大家本来就蛮常来店里坐的。虽然我不太清楚,但公会似乎也分有许多种类,有个这样的团体或许也不坏吧。」
「混账家伙!」
塔里艾洛一边用袖子擦拭嘴边,将玻璃杯放到被酒溅湿的吧台上。
「什么叫或许也不坏呀,啊?白痴。你说公会?别说蠢话了,垃圾。那种东西只是互相利用啦,要是没了共同的利害关系,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既然凝聚不起来就没有组成的价值了。简单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
「真没想到你说得出这么正确的话呢。」
「闭嘴,假奶女,小心我强奸你喔。」
「在那之前我先杀了你如何?」
「要是杀得了我就试试看呀,啊?」
「据说会吠的狗不会咬人是吧?」
「是愈嚣张的母狗愈会呻吟才对吧?」
「两边都适可而止吧,酒都变难喝了。」
库拉尼边搔着脑袋边叹了口气,抬头仰望天花板。
「——公会呀。如果没记错,亚济安,我之前好像也曾经对你说过类似的话吧。」
「是这样吗?」
亚济安似乎已经恢复冷静。不,从他将满满一杯威士忌一口气喝光后,立刻又点了一杯的举动看来,倒也未必如此。因为他怎么喝都不会醉,所以从前常会意气用事的狂饮,但最近顶多陪人喝上几杯而已。话说回来,他竟然提起公会?只是一时兴起吗?还是已经思考许久了?虽然不太清楚,但至少罗肯认为他并不像在开玩笑。
「我不记得了,这跟你说过些什么并没有关系。」
「那我可以认为这是出自你的个人意志吗?」
「这只是个提议。」
「我觉得还不错呀。」
库拉尼环顾所有人后耸耸肩。「所有人」也包含罗肯在内。
「塔里艾洛的话确实也有道理。但即使是因为利害关系相同而聚集,也不能保证利害得失会永远一致。或许因为立场有所改变就结束也是正常的,但我可受不了。就算有所改变也无所谓;若是看不顺眼时,偶而大打出手也无妨;即使如此,还是可以一起喝杯酒——如果是这种公会,就算存在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吧。」
「你是大便呀?那种公会有跟没有都一样吧?」
「光是存在这件事就已经有所不同了。」
「你说的话太异想天开了,莫名其妙。」
「是吗?」
「我……」
突然插嘴的,是至今不发一语,静静听着的利契耶鲁。
「不喝酒,我不会喝。像我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在那之前,你那面具能不能先想想办法呀?还有穿上衣服啦,你这家伙八成连冬天也是这副德性吧?光看到你就令人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个人风格。」
「这种个人风格还真够呛的。」
「你也没资格说别人吧?」
「哈!我可不想被洗衣板这么说。」
「这两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光是把没有的东西整得像是有,就已经失去平衡啦!」
「我不认为你有资格教训别人何谓平衡!」
「真正的均衡是隐藏在不均衡之中,连这一点都不懂的笨女人没资格对我发表意见!」
「竟然敢说我是笨女人!」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很聪明?白痴呀!这正好证明了你是个无药可救、不折不扣的人自痴!」
「这话可是你说的喔。」
感觉室温瞬间骤降。直到刚才都还在对塔里艾洛大吼大叫的蓓蒂,脸上突然浮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静微笑。不妙,这是危险的征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