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SINBREAKER MAXPAIN chanter.15 破罪之人呀、剧烈的伤痛呀

sp;皮巴涅鲁微笑。他的表情没有半点阴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明朗。因为皮巴涅鲁也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我们,无论发生任何事都要达成目的,无论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或许皮巴涅鲁并不讨厌丢掉性命吧?那样不行。用自己的性命去交换同伴的性命,最后只会让相同的情况一再

  反覆罢了。但我懂他的心情,虽然了解,却还是不希望有那种结果。为了不要变成那样,我也得努力去做我办得到的事,跟拼命去做也许就可以办到的事。

  「我……」

  玛利亚罗斯贴在墙上的手力道加重,紧咬嘴唇。

  「——我谁也不想失去。虽然不可能永远活着,或许我只是不想伤害自己、胆小、而且这种想法有点过于奢侈,但……我不想再见到重要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了。至少,我不希望ZOO的大家死去。我也不会死,而且还要让卡塔力复活。我希望、大家能……一起欢笑,只要欢笑就够了。虽然只有笑的话,听起来很愚蠢。总之——」

  「我会让它顺利的。」

  多玛德君的大手将玛利亚罗斯的头发拨弄得乱七八糟。

  「正如玛利亚所说。所有人都不能死。应该说,我不会让你们死,由我来做个了结。」

  「——了结……是?」

  玛利亚罗斯一边被轻抚着头,一边转头询问,但多玛德君只是嘻嘻地笑着。有点奇怪,感觉他是在含糊其词。令人在意,是不是应该确认清楚呢?但此时,升降机突然停了下来,前方的墙壁无声无息地朝左右开启,现在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

  第一个从升降机冲出去的是阿尔发。虽然希望它不要在这种时候想抢第一,但既然比人类感觉敏锐的阿尔发都毫不犹豫的出去,应该是安全的吧。

  「没有人的『气味』。」

  虽然不可能真的嗅到气味,但多玛德君还是一边嗅着一边走出升降机。萝姆法、皮巴涅鲁、扛着卡塔力的胡子也依序跟上。由莉卡牵着姆索老爷爷的手缓缓走出升降机,最后走出去的是玛利亚罗斯。那里是个直径大约六、七美迪尔,感觉非常冰冷的半圆形房间。形状像是下方巨蛋的缩小版,墙壁与地板看来只是用普通的石头砌成。除了玛利亚罗斯刚走出来,有一半埋在墙中的升降机透出的绿色光芒,没有其他照明。因为很暗,正打算点灯时,藉由莉卡的手在墙上寻找着什么的姆索老爷爷似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喀嚓一声,从天顶洒下白色的光芒,使我吓了一跳。

  「呵呵,打从这座内殿密室建好之后,除了僧主之外,你们应该是第一批进来这里的外人吧。」

  「内殿、密室……∟

  胡子皱眉低吟。或许因为过去曾是这座神殿的僧侣,胡子有些特别的感触吧。但对玛利亚罗斯而言,这里除了墙壁与地板上雕有图画以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而且这间秘密房间相当杀风景,甚至让人不禁认为,至少也该放张床让人可以睡个午觉吧。算了,这里原本就不是追求居住舒适度的场所。

  「——那么,最重要的钥匙在哪儿?」

  「嗯……」

  姆索老爷爷离开由莉卡,在房间正中央蹲下身,用手指探索着地板的某个凹陷处,那个凹陷处看似是雕刻在地板上的图画一部分而已,但与其他部分相比,却明显地深了许多。

  一瞬间,他心想,不会吧。

  玛利亚罗斯的心脏差点停掉,但姆索老爷爷却在绝妙的时间点嘿咻地站起身,缓缓走向升降机另一头的墙壁。什么吗,该不会只是在怀念吧?很久没进来这里,会怀念或许也很正常。别吓我啦,就算是年轻人,也不能保证不会因为惊吓而死,那样真的很逊耶。虽然我不会说别开玩笑了,但若是不搞清楚时间场合的话,就算内心比大海还要宽广的我,也会忍不住发怒喔……?

  其实玛利亚罗斯也很清楚。

  姆索老爷爷在确认地板的触感,并不是因为怀念往事的缘故,当然也不是在开玩笑。姆索老爷爷也不是缓缓走着,他的步伐稳健得令人难以相信他是一位一百二十四岁的老年人。想将其当作玩笑蒙混过去的人,其实是玛利亚罗斯。真是愚蠢,蒙混什么?无论我怎么想,怎样粉饰,现实都不会有所改变,不可能改变的。

  「……很遗憾,你们似乎不是第一批进来的外人。」

  姆索老爷爷将手轻触看似嵌在对面墙上的金属板后,旁边的墙壁便朝左右打开了。那是——升降机吗?这么说来,那一带的墙壁就像有什么藏在里面似的隆起,与从巨蛋上来密室的升降机很类似。虽然类似,却不一样。

  ﹒

  是空的。

  只有墙壁,没有内容物。

  类似玛利亚罗斯搭乘过的升降机本体,并不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有某个人。」

  姆索老爷爷没有回过头来,重重地叹了口气,看向上方。

  「——有人从这间密室拿走了旧仪式殿的钥匙。那家伙使用这台升降机到上面去了。只能这么相心 。 」

  「那钥匙呢?」

  「不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这种事!重点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钥匙现在是不是还在这座神殿——」

  「别说蠢话,即使是俺也不可能会知道。」

  我现在站在哪里?话说回来,我现在是站着的吗?看不见原本看得见的事物,或许打从一开始其实就是看不见的,只是我自己误以为看得见吧?一定是自己一直对不存在的东西深信不疑。真滑稽,超级大笨蛋。我好想笑,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办?该如何是好?彷佛天地突然被倒置似的,就连自己是否确实存在于这世界上都不知道。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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