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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
﹒
「为什么呢……连说明我也觉得很麻烦……该说是徒劳无功的感觉吗……这里从下面也爬得上
来吧……能够不用从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迷路还被大脂羽虫袭击,就能抵达地底下……会让人不禁觉得不晓得在搞什么,白痴呀……」
「嗯。但是。」
多玛德君伸出手轻抚他的头部。
头发会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拜托你住手啦。
算了,反正今天都已经弄脏了,也无妨啦。算了。
「已经很接近了不是吗?就在那里了。」
「……是——」
我知道。我很清楚现在并不是因徒劳无功而悔恨、沮丧的时候。
「是没错。」
「都是托你的福喔。」
「……我的?」
「是呀,我在这时候其实派不上什么用场,真是不可靠的园长。」
「没有——」
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在千钧一发之际忍住了,好险。
「没有这回事。」
「要是这样就好了。」
「回去吧。只要转进刚才那条路,好像就能朝西前进了。」
「是呀。」
「之后还得请你努力工作呢。」
「也对。」
多玛德君微微一笑,先爬了下去。因为是非常陡峭的坡面,必须用爬上去的姿势,像爬下梯子般的方法回到底下才行。因为是个狭窄的洞穴,其他人似乎都留在底下等着。时间已经来到十六时。太阳正逐渐西沉,很快就到日落时分了。
7
每当走在从大祈祷亭贯穿参拜殿,抵达正门的大柱廊时,他就会回想起那些遥远的日子。
停下脚步,看着太阳日渐西沉的大海彼端,遥想起故乡。
黑暗大陆。在那里作为神圣的黑暗人类成长,总是在通向传说古代曾有龙栖息的山顶的长阶梯上游玩的年幼兄弟,因命运的恶作剧失去血亲、遭养育的亲人舍弃,渡过大海,最终分开。
哥哥呀。
你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即使活着,我俩应该也没有机会重逢了。
自从跟你分离之后,我为了生存,只是一个劲儿地想活下来,因此犯下许多罪过,即使悔改皈依罗榭,我还是作为在战场上的杀人鬼而活。
哥哥呀。
我无法忘怀你那毫无污秽的双眼。
利利安,那是坏事。绝对不能做坏事。
你的声音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即使饥饿也不能偷盗。
不能只因憎恨而攻击别人。
即使痛苦也不能哭泣。
哥哥呀。
我能够遵守的话语,到最后,只剩下最后一个。
即使不能再次相见,我也不会哭泣。
罪恶深重的我,没有流泪的资格。
我的身上或许就连眼泪都已不复存在。
「——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直到生命尽头死去的那一天为止,若能贯彻正确的事,或许……」
即使我的喃喃自语传到在大柱廊两侧,每隔一定的距离便设置的哨兵们耳中,他们也不会再对这些话有任何感觉,
也不会思考了吧。犹大爵士对他们做了些什么、会发挥怎样的作用、会变得如何呢?利利安不知道,他也认为没有必要知道。总而言之,现在的他们是神的战士,只会听从神的代言者犹大爵士的命令行动,绝不会违背神的旨意。被犹大爵士任命为神之使徒的利利安及亨利,只要不违背神的旨意,就能向他们请求协助。而他们应该也会遵从,因为那是神的想法。因为犹大爵士的「制裁」是听从神的想法,当制裁完成时,这个世界就能够被拯救。
哥哥呀。
没能像你那般纯洁的弟弟终于找到了,这就是正义。
但已经受到许多污染的我,甚至对这份正义抱持疑虑。
总觉得犹大爵士就连我的猜疑都能看透,我感到恐惧。
我隐藏怀疑而假装盲从,想诅咒打算藉着相信而得救的自身。
亨利﹒布莱克摩尔,结果,利利安伊努泰罗十分羡慕这个男人。
只要靠着持续战斗便能证明自己,那个男人的愚蠢与强悍,是利利安怎么渴望也无法获得的事物。
虽然自己想要获救而仰赖神,但也无法像犹大爵士那般全心将一切托付给神。
「我是不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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