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文生的身体上已经事先设下数种防卫机制。第三个男人持刀冲过来时,受了火伤的左手自动反应,将其挡了下来。这时,雷咬击的准备已经完成,在极近距离发动。雷击烧毁对方的眼球与脑部,第三个男人死亡。文生以自己的力量证实自己是名魔术师。左手的伤虽然有出血,但并没有那么痛,看样子伤得不重。他以外套缠住止血便回家了。回到房里,过了一会儿。伤口逐渐痛了起来,是决斗的兴奋使痛觉麻痹了吗?
接着,我——自己处理了伤口。清洗伤口后以干净的布包裹,并服用几种药物。但疼痛并未减轻,此外并开始出现贫血症状。用触视确认,因火伤而肿胀的手受到锐利刀刃的攻击,伤势变得更加严重。或许需要缝合血管与伤口,应该以医术式治疗比较好。虽然有一段距离,但附近有一位认识已久的医术士开设的诊疗所。
接着,我决定要第二次外出而作出门的准备,但手行动不方便,脚步也略为不稳,我判断可能无法自己抵达诊疗所。这并非我的本意,但没有办法,我决定去拜托玛莉安奴陪我一同前往到这里我还记得很清楚。
但我对这温暖没有印象,这个声音是?
怦怦、怦怦、怦怦地,一直持续着的声音是什么?
我知道。
这是。
「……心跳声。」
这是人类活着的证据。
是谁的?
这个温暖的真面目?
文生以触视确认。
皮肤。人类的皮肤、底下微薄的皮下脂肪、肌肉、温度。这些融为一体化为形象,立体地,交织而成,虽然各为主体,却又完全融为一体。文生知道这是什么。
「——玛莉安奴……?」
看样子,现在的情况是玛莉安奴躺在地上,而文生压在她身上。文生的头部躺在玛莉安奴的胸口,面向着右边。会听到玛莉安奴的心跳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为什么玛莉安奴会全身赤裸呢?
不,对了,她说她正在更衣。
更衣……?
赤裸?
「我……该不会、做了非常不知廉耻的事吧?」
喃喃说道,突然感到一阵难为情。我竟然做了这种事,躺在全身赤裸的女性身上,用皮肤感觉她的肌肤。而且,对方似乎是昏了过去,或意识模糊了。也就是说,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意。虽然不太清楚,但这种事不是应该要经过双方同意才能做吗?说到底,我并不想做这种事,玛莉安奴应该也一样吧,这是不幸的意外。
文生坐起上半身。
不知为何,他竟然感到有些可惜。
「……我在……做什么……」
我应该不想要的。
人类的温暖。
那终究是无法获得之物。
所以,我就连想要都不被允许。
「玛莉安奴,如果听得到我的声音,请你响应。玛莉安奴。」
像刚才一样,他还隐约记得自己听见玛莉安奴的呼唤。
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玛莉安奴只有身体的一部分微微起伏,呼吸紊乱,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得请医术士帮她看看才行。」
搞不好是撞到头了。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话虽如此,也不能让她维持这副模样。文生原本打算将她抱起,却又作罢。不能再直接碰触到她的肌肤了,在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之下,不应该这么作。
而且——不知为何,光是想起触碰到她的事,内心便产生动摇。
激烈地、动摇。
文生走进玛莉安奴的房间,扯下床单裹住玛莉安奴。珍惜地、重视地、小心地包裹住。自己受伤的事早已抛之脑后。将以床单裹住的玛莉安奴抱起放到床上的工作并不困难。接着,在做外出的准备时虽然有些辛苦、疼痛、头昏脑胀、全身无力,但就算用爬的还是得爬过去。
现在他所担心的只有玛莉安奴。
5
——清醒时,发现自己只用一条床单包裹着躺在床上,他非常紧张。惊慌之余,还是穿好衣服在屋里寻找,却没发现文生的身影。正走投无路时,在附近开设诊疗所的老医术士登门拜访。
「文生先生现在在我家休息。虽然伤势不轻,但更重要的是失血导致他非常衰弱。即使如此,他还是坚持要回来,询问原因,他说家里还有一名伤员,所以我才会登门拜访。」
「是……这样呀,这么晚了还劳驾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那倒是不打紧,做生意嘛,这点事老早就习惯了。话说回来,伤员在哪儿呢?」
「玛莉安奴想——那应该是指玛莉安奴。那个……玛莉安奴跌倒了、稍微……昏了过去。但是已经不要紧了。」
「啊啊,不,那可不行。我还是帮你看看吧。要是撞伤了就不好了,搞不好会严重起来也说不定哩。」
最后他在客厅帮我治好头上的肿包,如枯木般瘦弱的老医术士看起来十分疲倦。为了让他喘一口气,我准备了热茶与点心。「上了年纪呀,虽然心情还不会输给年轻小伙子,但身体已经跟不上啰。」老医术士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我从文生先生还是婴儿时就认识他了。他父亲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