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二 为了传达这首歌,我们不停歌唱 The 1st song 贤者献给愚者的挽歌

br />   举起右手,她将之拂去。

  水珠啪地散落。她微微一笑,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

  「——找到了!」「那女人……!」「魔女!」

  她没有看向声音来源,逐渐接近的脚步声也没使她动摇。

  她相当镇定,不为所动,亦不会感到烦躁。脚步声凌乱地停下,围住她的男人们激烈的情绪仍没扰乱她的思绪。她一点也不感到恐惧,感到恐惧的是那些男人。

  「你这个魔女……」「杀害大师才德的人就是你吧?」「除了你之外没有别人了!」「不可原谅!」「为什么?」「为什么杀了他?」

  杰德尼‧才德博士,公会《狂热者协会》(MONOMANIACS)会长。是旁门左道的炼金术士,也是魔术士,他被三十多名会员与数倍准会员尊称为「大师」是个年龄虽已过百,从外表看来却是顶多三十五岁上下的怪人。深奥知识的一隅隐藏在端整秀丽的容貌与优雅的笑容背后,是个不轻易让人看清底细的神秘男人。全身上下充满秘密,用秘密的香味诱惑人心,用秘密的味道使人陶醉,那就是才德掌握人心的娴熟手法。事实上,保养得宜的那双巨大而美丽的手中,掌握了好些秘密,这点是不争的事实。就某方面而言,或许那些秘密才是怪人才德的真实身分。

  从前,有一位名叫罗伯特‧甸.查尔斯、在摩德洛里山间村落出生、被流浪炼金术士诱拐而来到沙蓝德的少年。之后,他与第一个老师——那位炼金术士诀别,加入炼金术士联合,在短短的时间内升上第八阶。第十阶以上的炼金术士们称为「高弟」,可参与炼金术士联合的核心。他只差一步便能当上「高弟」,却受到诱惑而接触禁忌。并毫不犹豫地触犯了禁忌。

  事情终于暴露,他成了炼金术士联合追捕的对象。为了从追兵手中逃离,他隐姓埋名,改变容貌,换了好几次工作。他讨好愚蠢的魔术师学习魔术,获得身为魔术士的真名与假名;他又舍弃这个名字向剑术家学习,再次变成另一个人,即使如此仍无法逃离炼金术士联合的追捕。他被救了,被某个少说有二百年历史的结社所救。

  SS,这是结社的名字。

  这是以研究、开发被机术士与炼金术士严厉禁止之物为目的而组成的秘密结社。正式的名称是「赎罪的绯山羊]

  他在SS最后的暗号名是「废帝」。名号听来夸张,但他在SS的地位就是如此重要。他在那里过了一段不短的岁月,并掌握了好几个秘密。但是,如同舍弃故乡、舍弃第一个老师、舍弃炼金术士联合、舍弃魔术与剑术老师一般,他也舍弃了SS。舍弃简直可以说是他的习惯。

  无论如何,舍弃地位及职务、带着秘密逃跑的他,在潜伏了十年之久后,又以杰德尼.才德的姿态出现。他以秘密做为武器,逐渐打响名声。现在,只要在这艾尔甸里提起杰德尼‧才德,只要稍微机灵一点的人都会晓得。

  或许总有一天,他连杰德尼‧才德这个名字也会舍弃,不过这已经无从知晓了。

  虽然他舍弃了SS,但SS并没对他置之不理。就是这么回事。

  「他……」她并没针对任何人,只是喃喃说道。「知道太多了。」

  「知道太多……?」「到底是什么事?」「但是,果然——」「是你吧!是你杀了他的吧……!」「竟然敢杀害我们的大师!」「我要报仇!」「当心点!对方可是魔女!」「绕到后面去。」「杀了她!」「杀了魔女……!」

  男人们的包围阵式逐渐缩小。十人左右?或者更多,这都无所谓。她并未看向那些男人,即使男人各自拔剑、摆出架式,她还是自顾自地看着垂直落下的雨滴。对她而言,比起浑身充斥杀气、打算朝自己冲来的男人们,雨水重要得多了,她这么想。要让他们一个不留地消失实在是太容易了,但她却无法让这场雨立即停下。雨,雨呀,站在无法随心掌控的雨中,我彷佛失去了某些事物,同时也无法自拔地渴求某些事物。我的身体慢慢冷却,但内部却又逐渐炙热起来。我想要,想要无法取得之物。疯狂渴求,持续追寻,希望成为空壳、渴望在悲伤的尽头见识绝望、想要被绝望刻划。或许,那能带给我的——

  「一大群人围住一个女人……」

  是不可能出现的事物——原本是这么预测的。

  「真是不平静呀。」

  那是某个雨天夜里发生的事。

  她听见男人的声音,看见从包围阵仗另一端朝自己走来的男人身影。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他那身夸张的装扮。

  男人以深蓝色、不可思议材质的铠甲包裹全身。铠甲上作为装饰的橘色火焰图形非常诡异,甚至是可笑。他长得很高,黄玉般的眼眸彷佛盯住猎物不放的肉食动物般,没有半点空隙。即使如此,却又似乎充满破绽。男人的嘴角挤出一丝类似笑容的表情,却有些空虚。简直像是打算模仿某个人的笑容,却又有些失败似的。啊啊,她这么想。

  你是、谁?

  「……你、你是什么人?」「真奇怪的装扮……」「不要阻挠我们!」「这是我们狂热者协会的问题!」「局外人不要插手!」「快滚!」「要不然——」

  「嗯。」

  男人瞥了狂热者协会的人们一眼后看向她。

  她在那之前就一直看着男人。

  先移开视线的是男人。

  「既然看到了,我也不能装作没有看见。话虽如此,我也没有义务要帮任何一边。」

  「——什么……」「什么意思……」

  狂热者协会的人面面相觑。因为男人的想法太难猜测了吧。

  虽然她也不太清楚,话虽如此,男人的脚却彷佛生了根,没有半点要从那里离开的意思。在男人与女人中间,狂热者协会的人大大动摇了。他们就像被逼到绝境的小婴儿般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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