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裘克、克罗蒂亚、胡子都跑了起来。他一动也不动。魔导兵猎人,那家伙以自身为盾,站在魔术士面前凄厉咆哮着。GUOOOOOOOOOOOOHHHHHHHHHHHHH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AHHHHHHHHHHH……!
是裘克等人先排除那家伙,给像是机械兵的魔术士致命一击呢?还是魔术士的魔术会先完成呢?亦或是莉璐可的魔术抢先一步呢?
以上皆非。
魔术士的左臂无声地从肩头脱落。
紧接着,右脚从膝盖处弯曲,魔术士的身体形成前倾的姿势。
他微微咬紧臼齿。就在此时。
(——停手吧……!)
是声音。声音……?不,但那不是声音。像是某个人的意念直接在脑中回响。就像那种感觉。不只是他,每个人都一样,就连魔导兵猎人、几乎要倒下的魔术士、莉璐可全都抬头仰望。
空中。
浮在空中。
微微发光的蓝白色光粒子组成图画一般——手持木杖、身着长袍、满脸皱纹的老人。
(停手吧……已经够了。已经够了,伊凡洁琳,还有裘贝尔阿德拉斯。别再继续施加悲惨的苦痛在重要的身体上了。)
「……师、父……大人……」
宛如呻吟一般的声音,是那魔术士发出的吗?
老人缓缓朝魔术士降低高度。
(伊凡洁琳。我的弟子呀,不,我的女儿呀……)
「……您、说、我……是……您、的……女、儿……」
(即使我的精神超越肉体,但还是没有一天不想起你。)
「……啊……啊啊……」
接着,老人降落在魔术士身旁,挥舞手中的木杖。仅仅这样,包裹在魔术士全身上下的魔导机械便解体、四散。
(伊凡洁琳。)
魔术士的真面目理所当然地是个人类。相当矮小、宛如枯木般瘦小的女性。单从体格判断,甚至会觉得是一名少女。因为全白的发丝与左眼的眼罩,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长相。老人朝眼罩伸出手。
(喔喔……这是……)
「……我、把这、当成是、师父、大人……」
眼罩上有刺绣。但那是动物、花朵、或是之外的事物,说实话,难以判别。而说得白一点,手工相当粗糙。
老人将碰触眼罩的手摀住自己的额头,闭上眼仰天,深深叹了一口气。
就连那气息也化成极细微的光粒子。
(我要带你一起走。至少要让你看看为师所到达的境界,伊凡洁琳。)
「……好的……」
(来吧。)
被老人用一只左手便抱起来的魔术士,右眼流下眼泪。
(裘贝尔阿德拉斯呀,抱歉,就算再怎么向你赔罪、向你致谢都不够。但我不能带你起走。因为我们得前往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
「啾……」
名叫裘贝尔阿德拉斯的魔导兵猎人,在老人面前缩起身子,看起来非常失望。声音没什么精神,原本散发金色光芒的毛皮也不再发光。老人像是要安慰裘贝尔阿德拉斯似的,用拿着木杖的右手抱住牠。
(裘贝尔阿德拉斯,你是我与我的女儿独一无二的朋友。今后也仍是如此。)
「啾……」
(再会了。)
光粒子形成的老人身体开始缓缓上升。被老人抱着的伊凡洁琳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断气了,一动也不动。裘贝尔阿德拉斯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像是要静静目送他们离开似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打算将莉璐可放下,但她却紧抓着不肯离开。
「不、要。再让我维持这样一会儿。」
正打算回话,那声音让我回过神来,裘克朝着那老人大喊。
「喂!等等!竟然没经过我的允许突然出现将美食一扫而空!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谁!」
(——我、吗……)
老人痛苦的闭上眼。
(我的名字是,摩格。也有人称呼我为超贤者。)
「……摩格吗?」
裘克蹙眉,莉璐可「哎呀」地睁大了眼。你知道吗?正打算问她,自称摩格的老人一挥木杖,发出令人眩目的强光,霎时什么也看不见了。裘贝尔阿德拉斯的鸣叫声响遍光中。那是绵长、悲伤、惜别的声音。
直到视力恢复为止,过了多少时间呢?
大概没有多少时间吧。
但此时已经不见摩格与伊凡洁琳的身影了。
裘克焦躁地甩头,喃喃自语。
「什么跟什么呀……」
13
——从那无边无际的牢狱逃脱,我漫无目的地来到地面上,路也无法好好走,就连空气都感觉相当沉重。早已超越气馁的程度,一切似乎都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