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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似乎要开始发表又臭又长的长篇大论了。如果是莎菲妮亚也就算了,但胡子不但声音宏亮,又会强迫推销,光听就累人。重点是,话题似乎又偏掉了,玛利亚罗斯硬是把它转了回来。
「这种事就不用管了,现在应该先讨论裘克先生的事吧?」
「我永远搞不清楚那个男的在想些什么,从以前就是这样。」看样子萝姆‧法并不是那么喜欢强‧杰克‧顿‧裘克这个男人。「直到潘卡罗家族的人撤退回他们那位于红线地区,拥有宽广庭院的宅邸时,我们都还在一起,但裘克什么也没说,立刻就消失踪影。他与名叫安佐的人感觉相当熟稔,我还以为裘克会看着他下葬,但也没有,而且似乎也没回别墅去。」
「似乎是个奇怪的人呢……」
「嗯,我不喜欢。」
没有半点犹豫,明白地将这话说出口,更显出她的干脆。
「而且裘克从以前开始,就老是跟多玛德起冲突。」
萝姆‧法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抚白狼的头,阿尔发突然睁开眼瞪着萝姆.法,但并没有抗拒。牠乖乖的被抚摸,又闭上了眼。彷佛像是在说「真没办法,就让你摸吧」似的。为什么会摆出一副了不起的态度?还有,每次萝姆‧法一发出「多」这个音时就抖一下,未免太反应过度了吧……?虽然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他也老是在讽刺多瓦宁古,虽然对由莉卡与莎菲妮亚很温柔就是。」
「……为什么那种人会是伙伴?」
「谁知道,为什么呢?」
「回想起来,拙僧也不太明白。原本提议要组公会的人是莉璐可——」
从胡子口中一说出那个名字,到刚才为止都只是颤抖着的莎菲妮亚,全身突然散发出非常寒冷的气息——这种感觉该不会就是所谓的,那个……杀气?而且,不只有莎菲妮亚,就连ZOO成立时便加入的成员、很久以前就认识多玛德君的萝姆‧法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会有错。
莉璐可这个人,是女的。
虽然性别从名字就可以猜出来,但恐怕不是普通的女性——该不会是多玛德君的……?
「不知道为什么,那时裘克几乎不曾离开艾尔甸,就算有事出去,也会立刻回来。简单的说,就是死缠着多玛德不放吧?他还自作主张地住进多玛德家中。」
「要这么说的话,多瓦宁古也是一样吧,竟然还因为多玛德家够宽敞,连祭坛都搬了过来。」
「当时萝姆‧法你跟拙僧的身分也差不多吧。」
「哇,同居……」
我不小心说了出来。糟糕,我所做的事无疑是火上加油。
一看,莎菲妮亚果然低下头用力紧咬着下唇,不晓得是不是察觉这一点,萝姆‧法垂下眼帘,抚摸阿尔发的手力道微微增加。
「我那时还是小孩子,就连靠自己的双脚站起来走路都办不到。」
「一离开视线就独自钻进森林山区跑得无影无踪的人,没资格这么说吧?拙僧与多玛德为了找你,可吃了不少苦头呢。」
「也只有那一次吧。那之后我就会先告知才出门,而且过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吧。」
「是这样吗?」
「是呀。这种事很丢脸,能不能不要再提了?」
萝姆‧法就连害臊都非常明显易懂。胡子原本一直没什么精神、非常忿怒、被卡塔力一煽动就激动起来,好一段时间都距离平静二字甚远,现在大概是他自离开艾尔甸以来最放松的时候了吧。
回想时,欢笑、害羞、愉快、悲伤的回忆,记忆。拥有能分享这些事物的伙伴。
这真是一件很棒的事,在我内心也一点一滴地,开始慢慢累积起这样的回忆。
光是这么想,就会觉得心头一阵温暖。
——但是,像这样无法统整话题的情形,已经异常到让人很想做些什么。
这个集团的成员虽然能力优异、对突发状况的应变能力出类拔萃、向心力也十分充足,但计划性、一贯性、正经度这些东西,却严重缺乏到令人害怕。
「呃……请问,我们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吗?」
「嗯。」「嗯哼。」「好的。」「……好……」
「——话说回来,老子从刚才到现在明明一声都没吭,为什么都没有人吐槽啊……」
「安静、很好。」
「老、老子的存在理由呢……」
「打一开始就没有那种东西。」
嗯,大约有一只理解程度相当不错,只有这一点不会麻烦,值得庆幸。
但还有大约一名完全没有参与话题的家伙。
他该不会又睡着了吧——这么一想,我环顾房间四周。换上牛仔裤与高领毛衣,穿着轻便的多玛德君站在窗边直盯着外面瞧。身为园长的你不振作一点,辛苦的人可是我耶……
「嗯,不管怎样,总之观光——是不可能了吧,说得狠一些,我们跟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半点瓜葛,应该尽快回艾尔甸去才对。现在局势如此危险,我想应该要先有所认知不是吗?」「没错。」无论闹脾气、沉默不语、哭着诉苦都没有人理会,他应该很伤心吧。卡塔力坐起来,故意用力点头:「一开始原本打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