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保罗隔着毛衣,用手指轻轻抚摸怀中的硬物。
主啊
「计画」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正是实践的时刻。
「不好意思」头发往後梳的男人向安德鲁爵士弓身,眼睛眯了起来。「能不能请您移驾一下?在我们这家店里,是花多少钱享多少乐。如果身上没有钱,就不能让您坐在这里。」
「啊,不是啦,我只是刚好忘记带钱包,可是我有钱啦。来,你看看,这只手表可不是便宜货吧?只要给我一点时间」
「这种脚底抹油的藉口,也不是没人用过啦。」
「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不过这点你一定要相信我啦。对了,妮莎。是你说我看起来很像有钱人,才带我到这来的吧?我是看在你的份上是吧?妮莎,拜托啦,你的眼光很准。我真的有钱啦,真的。」
妮莎不但没有回应安德鲁爵士,就连脸也不肯面对他。如果要说她是因为感到困窘而这样做,倒也并非如此。妮莎露出既惊讶又非常不爽的表情,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种模样,简直跟刚刚判若两人。
保罗有点受到打击。尽管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也不想看到她这种表现。
「妮莎,喂!妮莎,不要一直往旁边看,你说句话啊。」
「够了,这位客人。我们可是在做生意,不管对方是谁,女孩子都会说相同的话。那边那位小少爷就算了,你年纪一大把了,也该明白这种事情吧?算了,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接下来我们可要好好地来确认一番。总之,你们给我过来。」
「我.不.要」安德鲁爵士这麽说後,本以为他会瞪头发往後梳的男人,没想到他却露出奸诈的微笑。「如果我这麽说呢?」
「我们可不在乎你怎麽回答。倒是客人会因此吃到苦头。」
「如果硬要我选,我可是S不是M喔。」
「你的个人喜好跟我们没关系!」
「是吗」说时迟那时快,安德鲁爵士迅速拿起放在桌上的酒瓶。「什!」在头发往後梳的男人来不及反应前,立刻用酒瓶敲了他的额头。人的头很硬,酒瓶因此破裂,碎片刺伤皮肤,流出鲜血,而酒瓶中的液体也四处飞溅。这不是葡萄酒,而是安德鲁爵士刚刚点的高浓度蒸馏酒。不过头发往後梳的男人却叫也不叫一声,立刻扑了过来,想要抓住安德鲁爵士。反而是妮莎大叫「呀!」之後,其他的男人这才慢半拍地脸色大变。这时保罗早已从牛仔裤的口袋掏出小型打火机来。
轮盘式的打火石,只要用手指来回拨弄,就会冒出火花,点燃气化的圣油那正是罗榭圣教的主教或骑士用来当作身分证明的圣具。
以银打造的外壳,表面上刻着十字架。
保罗立刻起身使用圣具。他面向头发往後梳的男人点燃火焰。啪的一声,火势顺间蔓延开来。红色的火。火。火炎。火炎。火炎。「呜哇哇哇!」头发往後梳的男子仰着身子跌到地板上。「大哥!」「火!快灭火!」「喔喔!」男人全都慌成一团。而我的胸口舒坦多了。身体中那股让人麻痹的兴奋以及脑袋深处都冷静了下来。保罗站在火焰中间,卷起裤管,从绑在小腿上的刀鞘中抽出小刀。安德鲁爵士则拿出偷带在身上的小瓶装圣油,在店内到处乱丢。哭声四起,怒吼狂啸,狂乱回荡其中。神圣之火的热气涌了过来。跟在保罗他们身後,伪装成客人潜入店内的同志们,也趁机开始行动。
行动
开始。
我们要实行「计画」。
保罗用左手抓住想要逃跑的女人肩膀,用力将她转了过来。
好柔软的肩膀。
她哭个不停
妆都要花了。
她很害怕
她怕得要命。
真可怜。
浑身沾满天生的罪孽,这是多麽的悲哀啊。
「住,住手救,救救我」
「当然。」
保罗为了要将罪孽铭刻在胸中,於是抱住女人。女人丝毫没有抵抗,反而紧紧抓住保罗。妮莎,你闻起来好香。柔滑的肌肤,让我兴奋的肉体。老实说,我想跟你交往。罪孽到了现在仍然差点将我冲垮。我的罪就是这麽的深。我很污秽。好痛苦。痛苦得不得了。
总有一天,希望每个人都能从如此痛苦到令人发狂的罪孽中解放出来。
「妮莎我要拯救你。」
保罗将小刀埋入妮莎的颈部。
深深地,深深地
这让保罗想像了邪恶的行为,深切地感受到人类就是这样犯下罪孽的。所以,主啊,拜托您。
净化这些污秽之人吧。
总有一天,等我完成使命後,也要麻烦您净化我。
从天降下救赎吧。
我,想要拯救这个病态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