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第六区已变成那些龙州人的地盘……如此一来,要到收容所去,就会变得麻烦许多。
所以,他带上夜视镜、绑上头巾还带上面具。在经过这一番大变装后,避人耳目地走在路上,可说是及其低调……不过,不知为何,无论是S*K、穿黑夹克的王龙,还是身上佩戴骷髅饰物的骨龙,全都不见人影。
取而代之的,是那些银色军团的守护者。
现在,在第六区的来回走动的守护者比平时要多上许多。他们比往常更吓人,而行人也被他们一一怒目以对。虽说此时才刚过午,但整个贫民窟确实罕有地人烟稀少,平静非常。
当然,这是有理由的——
现在守在收容所门前的负责警备的守护者,不是昨天那几个家伙,但玛利亚罗斯并没有被拦下。即便如此,也还是等到莫莉工作暂告一段落以后,才得以见到早就已经知晓事情来龙去脉的莫莉。
“你那是设么脸啊?简直就像是在肥堆里,吃着腐坏葡萄酒炖煮蝗虫的蜻蜓一样。”
“……蜻蜓会吃蝗虫吗?”
“这个嘛……”
莫莉在窗边的小桌旁的椅子上落座,漏出一抹疲倦的微笑后耸了耸肩:
“要说是翘屁股毒蛇吃下了栗子羊羹话是的表情也可以啦,总之,你不要光杵在那里,找张椅子坐下吧!”
“嗯。”
玛利亚罗斯把一张回旋椅搬到与玛利亚罗斯相对的位置,就在那张椅子上做了下来。
与其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还不如说他的脑子里已是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莫莉的工作可说是堆积如山,就算不看那堆满了桌上与周围的文件也能了解,眼下,想必也是硬排出时间来见他才是。
一定要赶快出说。虽然莫莉一定已经知道了,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一点。但即便如此,有些事,玛利亚罗斯还是非得亲口告诉莫莉才行。
大批的守护者如此声势浩大地在街头行走,必定与佩儿多莉琪的事情有关。再者,莫莉向来都是把收容所的警备工作交给守护者,他跟守护者也可以说相当有渊源。所以,虽说那件是是昨天才发生的——但莫莉一定已经知道了。
然而有太多事——诸如与相关人员的交涉、财务上的决断、针对难治病症的治疗方针及检讨、还有急救上的临床反应、与收容所人员之间的对应相处……等等,都需要莫莉亲自去处理,处理的时间根本就是分秒必争。
所以,莫莉跟们没办法停下脚步来。就算死佩儿多莉琪被杀掉了,他应该也没办法停下手边的工作。
如果就因为这样而说莫莉冷酷无情,也是实在是再愚蠢也没有了!若要因这样说他不是人,那更是胡说八道!
那根本就是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才会说的话!
“那孩子——”
莫莉叼起了一根烟,点火,慢慢地吐出了紫色的烟雾:
“那个叫做焰的守护者带他来的时候,他才九岁。他的眼睛……看起来就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很晦暗,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在被守护者救出的当时,他的母亲被杀,自己也被人卖掉,会有那种表情,也是很自然的……”
“被杀……?”
“那是常有的事。”
莫莉叹下一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父亲是个老路不明的交货,女儿都还没生出他就跑了,他母亲只得一个生下他,那时,她母亲还住在卡利欧萨克,之后就带着她来到了艾尔甸。他母亲在库拉纳德欢乐街上当妓女,后来被一点小事被恩客杀掉,于是,那个孩子就成看孤儿杀掉她母亲的那个男人,是个如垃圾恶党般的流氓,在这条街上也只是一只毫无建树的害虫。真要说起来,这样的悲剧其实一点也不罕见——本来那个孩子在失去保护着以后,应该会与其他的有着相同境遇的孩子一样沦落,但在那之前,他偶然间让那些守护者给拉了一把……”
这样说起来佩儿多莉琪是真的说过没错……
她讨厌那些恶党。那些家伙只会烧杀掳掠,她们确实因为这些人而失去了去多。
也就是说,佩儿多莉琪因为这些家伙而失去了所有。
玛利亚罗斯自己也是。
诚如莫莉所言,这样的悲剧,在这条街上可以说是层出不穷。就像是路边的碎石,小小一点,毫无价值可言,不但不值一顾还满地都是。
可是,玛利亚罗斯心想——那又能怎么样?
这里就是这样的一条街——虽然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离不开这条街了——他只能紧紧地依存这条街或者。所以,不论有多苦、有多痛,有多么愤怒,他都只能接受,承受着这一切后继续前进,继续活下去。
可是,佩儿多莉琪不同——他拒绝接受、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即便他的力量在怎么微小,他都想要改变这条街,继续前进。
是这样子的吗?
“那孩子,从他来的这里,大概过了——三巡月又三天左右,那孩子才开楼愿意说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然后,莫莉便对着对着玛利亚罗斯伸出了摊开的左手:
“可以给我一把剑吗?我也可以用的那种……”
“她要……一把剑吗?”
“是啊!或许是因为目睹了那些帮了她一把的守护者出手斩杀那些小混混的关系,她被震慑住了,那个孩子便对我这么说,我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