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这次不但丢了性命还被人侮辱加以示众,好在早一步我们的人找到他,才没有让这件事公诸于世。”
“他去年才跟我们团的一个成员结为连理,而且已经怀孕了……”
接在丹尼斯后头,优安用一种接近颂读文书的口气,毫无抑扬顿挫地交代了事件的大略始末。然而,如果不是他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恐怕他的声音也会有所动摇:
“当然孩子也一起去了。是SIX亲自下的手。目击者——也就是他那小队的幸存者,释拿与他的小队,加起来共有十一个人。那个SIX一个人就轻轻松松地逃掉了……释拿其实已是我们秩序守护者露数一数二的剑士,她所率领的,也是我们的精锐……”
多玛德君只能径自沉默着。
优安则是将手藏在桌下,紧紧握成拳。然后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如果是国与国之间的大战,那么个人战斗能力如何,事实上不会也无左右战局。但我们的之间的战争不同,一个人只要够杰出,他就有可能粉碎所有的战略及战术,进而扭转乾坤,取得最后的胜利。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一个与SIX匹敌的人。在加上,最近有传言,龙州系统的族正在向SmC靠拢,而那个‘虐杀人偶’最近也像SIX屈服了,他的那个‘午餐时间’,虽是有着如此和平的名字,但实际上根本名副其实,手底下很有两把刷子……”
“‘虐杀人偶’——是那个时候的男人吗……”
“您认识他吗?”
“称不上认识,就见过而已。”
“那么,想必您应该很清楚他的那个别名,究竟是否浪得虚名吧?”
“我也算不上清楚。不过,真要打起来,他大概也是个强尽的对手吧!”
“你——”
听多玛德这么一说,优安便再也任不住插话,同时用力咬着牙,但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被多玛德君几句话敷衍过去而激动。他停了一会在开口:
“或许诚如总长适才所言,你已经走上了吾等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是我知道——我所认识的您,并不是会看着我们陷入苦境却见死不救的人。事到如今,我就挑明了说——大家都太天真了,义父也是。虽然我方尚未沦于劣势,但未来会不会,谁也不知道。只要哪个人先被干掉,这样的战力平衡就会马上崩解,虽然我们能够做在这里悠闲地喝酒,但事实上,危机其实就与我们比邻而居……”
“所以——”
多玛德君看上去可以说相当冷静,简直一开始就料准了优安的企图一样!
“你要我助你们一臂之力?”
“坦白说,确实如此。”
“也包括我的伙伴在内吗?”
“如果可以,那不是啻为了我们打了强心剂。但不好由我劳烦他们……就我个人而言,如果能够获得您的支援,在加上现有的战力,向来击败敌人也是绝对可行的。”
“你太高估我了”
“不。当初有道歼灭无道,主要是托了您的福。如果没有您,也不会有现在的秩序守护者。义父提过需多有关您的事,而您拔剑的英姿,也在我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最重要的是,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够与SIX单打独斗,进而击败他。”
“就算我被打败了,也对你们的战力无损,是吗?”
“我没有……!”
优安不禁将双手往桌子上一撑,半立起身子,随后又做了回去:
“——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
“我这样说可能不够意思,但就你的立场来说,考虑到这点没有什么不对。”
多玛德君若无其事地说道。事实上,虽然不是这么简单就区分出人我,但能不能说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再怎么说,他可是被别人在背后说是因为身体里没血没泪,所以才会没什么存在感的冷酷无情副长——优安·桑瑞斯啊!
现在是,人啊确是完全地乱了套——
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关系吧!
他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才好?
优安低着头,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他的养父则是在细细品完那杯酒后,吧酒杯搁到桌子上去:
“优安,够了。”
“……义父!”
优安抬起头。映入他眼帘的,确实丹尼斯一脸慈爱的……那时属于父亲的表情。
“不,总长,但是——”
“难不成,你非得要不顾我们之间的父子情谊,用总长的身份命令你吗?不要让我那样做!”
丹尼斯拿起了玻璃制的酒杯,先替自己添满后探出身子,斟满多玛德君还有优安的酒杯:
“优安,我不是要骗你。但打从一开始,我就相与昔日旧友碰杯,谈谈往昔种种。呐,你想想看,我们那时的伙伴除了你我外,就剩下他了。其他的人,包括你的父亲,也因我的愚蠢,最后也远离我们而去。”
“您说的愚蠢是……?”
优安不明白养父的意思,开口问道:
“为什么您会这样说呢?”
“因为我是那个铺路、引导众人前行的人。不过,这条路并非我独立修建,而是依靠众人群力群策而成。我却忘了这件事,因为背负了太多了生命,却也散落、失去了许多。那是我的罪恶、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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