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正埋伏起来等著?」
「不会错的。」
我毫无迷惘,说得斩钉截铁。或许像厄兰和英国人这样的良家子弟很难理解,被逼急的一方总是会使出真正的实力。
「……狗急跳墙是吧?真是糟透的发展啊。」
紫涵如同念独白般喃喃自语。该说糟透还是无可救药的做法呢?反正我是很能理解她这句话啦。这家伙明明来自中国这个新兴先进国,某部分的感性不可思议地与我和泰隆相近。
假如她只有这样,那还没问题。结果她竟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冷不防说出:
「从背后直接捅一刀能更快解决吧?」
一句令我哑口无言,或者该说心生不悦的邪恶话语。想必就算我日后再怎么给中国人评价,只有这点说什么都和她合不来。结果,我也忍不住开了口:
「说得一副你有捅过似的。」
「……我只是打个比方好吗?」
紫涵脸上表情突然僵住,装作没事发生般歪过头,用假得可以的语调持续装傻。实在难以看出她心里真正在想的是什么。
但是,我竟意外能够理解,大概是因这家伙也动摇了……不不,这次真的太过明显,你的视线飘得很凶啊紫涵,不敢看著我这说话了吗?即使非我本意,也感受到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是喔?我听了倒是蛮想像得出来耶。」
当紫涵无言以对般陷入沉默,意图撇开视线时,我冷冷盯向她,一旁的英国人却来搅局。
「怎么?打算挖掘女人的往事吗?」
见她还是一开口就想找架吵,我从容扬起嘴角。
「哪敢哪敢,小的只是想与各位绅士淑女多加互相理解啊。」
我用带著满满讽刺的话回击。毕竟紫涵那家伙以前也揭过我的旧伤疤啊……呃好吧,我挑这句近乎喃喃自语的骨头是有点小心眼了。略觉尴尬的我为了转移话题,再度开口道:
「喂,泰隆。」
「怎样?」
「你不是说闲得发慌吗?机会难得,要不要陪我去舰内参观参观?」
「……也罢,比起在床上翻来覆去来得好,我就陪你吧。」
泰隆坐起身体。虽然他胡说了一句话,仍感激他愿意和我同行。或许该说包含这点在内,都符合泰隆的处事作风吗?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到般,开口道:
「嘿,几位绅士淑女们,要不要来趟舰内观光啊。」
老实说,这家伙的乐观确实帮了不少忙。
例如像现在一起参观舰内,我明白是种增进彼此关系的交流,因此抱著若有人附和要跟来便欣然欢迎的打算。
「Pass,想趁能睡时多睡点呢。」
「我想用终端机看点东西。」
中国・瑞典两名家里蹲联盟一如往常,相较之下英国人一开口就没头没脑地说:
「两位慢逛,我就不打扰你们幽会了喔。」
看样子她选择用酸言酸语当我们的饯别礼。根本听不懂人话呢——我和泰隆如此互看一眼,叹了口气。明明我们之前已培养过协调性,无名约翰一不在就原形毕露了吗。真是群一没有东西压著,马上就把团队协调忘得一乾二净的家伙。
「唉,你也听到啦明,我们自己去PX逛逛吧。」
「OK。」我点头同意泰隆,往舱房外的通道走去。于是乎,我们开始在舰内小晃片刻。
然而,若问侵袭登陆母舰TUF—弗姆尼提是不是有趣的参观地点,我实在不予置评。外观看起来就是个大肥仔。要我好心点换种温柔的说法,如同一只抱著一大团玩意在腹部的乌龟。
而那一大团正是装著侵袭登陆母舰的核心——发射用装置的区域。
说是这么说,我其实就只知道这些,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根据雇用我们的商联人的理论,我们这边唯一该知道的只有「登陆」的过程。连无名约翰或鲍金那些家伙,都没有对我们进行详细说明。
所以我才心想乾脆自己目睹并起身行动……然而YAKITORI有权进入的区域可想而知。舰内装潢也为讲求实用而采统一硬派色调,参观过后仍不晓得所以然。
唯独这是艘军舰的事实,在我们走在舰内闲晃时确切感受到,或许该加上「不得不」才对。毕竟我可看到不少吓人的告示。
「未经许可擅自进入禁止区域者,得就地枪杀。」例如这种以斯里兰卡语写著的警告标语正是象徵。展现出这艘船和货船不同,是真正用于战争的航舰。
尽管如此,我得知的情报也只有这些。
从结论来说的话,舰内散步并没获得多少收获,能看的地方十分有限。泰隆那家伙原本打算找与地球连络的通信设备,却因目前正进行作战,严禁对外通信。
莫可奈何的我们只好寻找起舰内的PX,不过商联的家伙们似乎不懂「多样性」这个重要的词汇。只要看到YAKITORI用的自动贩卖机中排列著「大满足」、「大满足」、「大满足」三种商品,想必就能充分理解了。
这无疑是种令人作呕的浓厚滋味。我在饱尝各种痛苦后回到船舱,跟其他家伙同样在莫札特的包围中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我快要进入梦乡时,才因得参加名为「调整」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