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贡献的一环。
边嘲笑往错误位置开枪的敌人,边从背后往他们开枪扫射的做法,让我体验前所未有的爽快。
一直以来我总是被玩弄的一方。换成我玩弄、狩猎别人的感觉实在舒爽,甚至感到愉悦。
继续这样玩下去是不坏……但认为是时候出招的我和泰隆确认后,著手进行收尾的准备。将一直以来顶多拿来互相叫嚣用的无线电,用来实行所谓的团队合作。
「阿玛莉亚,听得到吧?我把他们引到指定地点了,准备得如何?」
我顺利将人引到演习场一处适合埋伏的角落,深感确实完成任务的充实感。
「没问题,随时都能开始。」
「了解。」
原本我对担纲猎人的家伙胆战心惊,结果倒勉勉强强。虽说还是不太能信任她,如今也没其他选择了。好啦,该收工啦——我和泰隆开始著手准备完成这次任务。不断朝著敌人开枪,一遭受反击就匍匐逃亡。
「如何?家伙们有跟上来吗?」
「跟得紧紧。」
泰隆开怀笑称「鱼儿上钩啦」。接下来即将展开一场拼命逃离凶狠恶鬼的简单鬼抓人。我和泰隆不仅熟悉这座演习场,何况体力上也赢过敌人,不可能追不上的。
我甚至怕会跑太快追过头呢。然而,我的疑虑却被以诡异的形式冲散。
「……嗯?不对喔。从刚才开始……果然怪怪的啊。」
「怎么啦,泰隆?」
「你马上就明白啦。看,家伙们从刚才起就专挑很难遭受狙击的路线前进,可是竟一点都没因犹豫慢下脚步。」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惊觉,明明我们两人为了移动位置,用很快的速度在跑耶。
本来看到追兵确实跟在我们后头来到指定地点而没多加留意,不过他们有挑选路线的闲暇这点的确不对劲。
就算不到气喘吁吁的程度,我跑起来也不算轻松。而体力比我们还差的追兵们竟能在一瞬间同时进行探路与下决定两个动作来追赶我和泰隆,明显不可思议。与其说诡异,不如说根本不可能。
「那可是群缺乏体力的家伙喔。这样的家伙不可能有办法在毫无情报之下同时戒备和探索,更用飞快的脚程追上我们吧?」
「你认为背后果然有什么情报或机关吗?」
「当然的吧。」我点头回应了泰隆的问题:
「无论如何都不能断定没有。而且八九不离十,这些家伙们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最佳解答喔。」
他们有像我一样在火星上参加了超过二位数的评价测试?不可能嘛。尽管非我想看到的,不过除了K321单位之外,其他成员全都是新来的。我还清楚记得起初被扔进火星这个环境时,自己连呼吸都有困难。
……头一次参加的家伙们采取如教科书般标准的行动也就罢了,头一次进演习场却「如入自家厨房」的模样明显不对劲。
……事实上,不是自己记起来的知识相当难以控制。起初我被记忆拷贝装置强行灌输斯里兰卡语时,连这些知识是被拷贝进脑中的事实都花了一段时间才认清。不过,其实反过来说有个漏洞,或该说耍诈的方法。
被拷贝进来的知识一个没注意……就会让人陷入「打从一开始就明白」的幻觉。像我一开始就是以为自己在说日文,实际上已经自然说起斯里兰卡语。
也就是说,从新人们手段如此俐落的现状来推敲,打从一开始就把演习场的情报做为假设空间一同拷贝进脑袋了吧?
要是我的推测正确,恐怕是不会错了。我方其中之一的优势就这样直接蒸发。
「透过再三经历累积来的经验,这时听来实在够可笑呢。」
泰隆这家伙也马上得出如此结论了吧。边用蕴含种种苦闷声音的诅咒念念有词,他重新举起了针枪。
「这不公平啊。明,这怎么样都称不上公正公平。」
「是啊,偏袒也该有个限度。怎么样都只能认为,家伙们不只拷贝到战术和武器的用法,还把整座火星演习场的知识拷贝进脑袋。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了。」
全都是我们这儿辛辛苦苦才得来不易的知识和经验,没想到令人傻眼透顶,新来的家伙们只靠一次拷贝就记住了。相信过去打败我的那些家伙也一样。对方要什么有什么,相较之下我方只被拷贝了斯里兰卡语的话,也怪不得我会得到全F级的成绩。
即使不像泰隆成天把不公平挂嘴边的我,这下都得说这实在太偏颇了。
按照计画是泰隆和我当诱饵,其余三人开始主动狩猎其他对手……这套以敌方不熟悉演习场为前提拟定出的计画著实不妙。
如此一来,想来场好狩猎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啧!这下难办啦。怎么办?要和负责当猎人的那几个商量,当场重新拟定计画?说是这么说啦,我可不想再和那个臭女人妥协一次喔。」
「同感啊明。想到得和英国人一起临阵磨枪,我可笑不出来啊。」
乾脆继续执行原有计画还好一点。我们两人间的共识再明显不过。不过这时,泰隆无奈耸肩说:
「说是这么说啦,现在到底该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两个要孤守在阿拉莫要塞里?」
「阿拉莫?」
「是啊……该死,现在语言互通,容易害人搞混啊。那是个在我国家中的童话故事,所谓的英雄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