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
不过这次……只有这次。
和以前有项不同,就是我多了自信。受无名约翰狠狠磨练之下,无论肉体或精神,甚至肯定连技巧都更加纯熟才对。
结果却是这副鸟样!
我也听了说明,说是K321除了「知识」上的差异之外,于肉体等层面和其他单位并无多大差异。当然,我没有天真到会对那个温柔教官大人说的话照单全收,不过是脑中一角稍稍留点「这只是他的个人主观」的印象。
不过当我一仔细看……马上就发现到了。
那群获胜的家伙并非游刃有余。如同无名约翰的提醒,只要细细观察就能轻易看穿真相。
演习结束后,相较于沦为输家却仍体力充沛的K321单位,其他合格者个个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他们的存活率评价竟然有C级,我们这却是E级!
战果统计一样莫名其妙。家伙们连拿好装备的力气都没有,评价都在C级之上。我们这可是全副武装执行搜索与歼灭,竟被判定毫无战果!F级!
火星上的重力毕竟较弱,其他单位的家伙好歹还是举得起重量轻的针枪。实际上,看他们按照正确姿势举枪的确有模有样,可是肌肉却跟不上这种使用身体的方法。倘若在集中训练期间我有样学样,肯定会遭温柔的教官大人偷偷伸脚狠「戳」一番吧。
可是结果呢?我在演习中的成绩又如何?满满的E和F级,拼死拼活才从F上升到E级,岂不证明了我当真是在最底层徘徊吗?
假如其他单位都是些超人的话,或许我还会直接放弃,可是现在我好不甘心,悔恨到了极点。「我竟然、竟然输给了这种程度的家伙吗?」——这句不服输的话没从我口中迸出来简直是奇迹。或许是仅存的自尊心让我克制下来了。
苦尝败北滋味的感受就是如此难受,大概连「大满足」都得相形失色吧。区区靠著记忆拷贝的家伙竟能够把我,把我的努力踩在脚底下?如此没有天理的事……即便用屈辱二字来形容,都庸俗得让我听了不爽。
我无论何时,一路走来都尽了努力。就算努力遭到践踏,我也不曾放弃过。不管如何,我都选择了缠斗直到现在。
为求胜利,根本无暇讲求什么手段。
需要乃发明之母。即便是台面上的友情,只要有需要我就会硬挤出来。
即将迎来第13次演习前夕,我得出了尝试所谓「合作」的必要性。即使满肚子不爽,头脑清楚的我在苦思后,最后仍选择妥协。
其他家伙似乎得出和我相似的结论,使这件事由模糊逐渐成形。虽说是非常临时,总之就先试试看的程度……但凡事的「第一次」都难免搞得战战兢兢,谨慎行事也是理所当然。
一谈之后才发现……我和其他的家伙都注意到「明明K321的体能远超过其他单位,却还是输了」这种状况。
反过来说,就算成绩被判定为F或E级,身体机能依然是我们的「优点」。于是当场决定全面活用这一点。
到了第13次参加,K321终于同意进行「分小队」这种「战术」。由于我们之间关系并未好到能细致分工,做法越单纯越好。
即便如此,至少懂得下点工夫了。我们对于至今为止总是处于被动加以反省,追求起积极行动。在以往的扫讨式作风下,从随处鼠窜或集中躲在某处,大幅变更为主动出击狩猎的方针。其实我抱持著其他家伙或许会在分头行动中有所贡献的期望。
……即便可能过度期待,利用演习的机会来尝试,应该还算容许范围内吧?
不,还是别对自己撒没意义的谎了。
其实在做好万全准备,结束讨论,前往商联人随意地球化之下导致呼吸稍微困难的演习场时,我早已坚信胜券在握。
信誓旦旦认为这次定能成功。
怀著总算能够往前迈进的坚定信心,我紧握针枪朝野外演习场而去。虽说这幅景象早已看腻,不情不愿去习惯也不失为一种经验。
「弱鸡们,这里是厨房。离战斗开始剩5分钟,准许你们说话。」
听到这一字一句打从刚到火星时头一次演习到现在都没变过,经过标准化的斯里兰卡语,使我的头脑清醒过来。
这是我第13次背起电子判定装置,是该去领回一些不一样的结果了。一确认手边的表,正是和过往经验相同的时间。如今连演习开始前的这段等候时间,我都已彻底熟悉了。
「训练假设条件为扫荡式生存战。」
同样是一字不差的通牒。
不过我此时已能稍微明白用意何在。大概是在扫荡式作战的剧本中,模拟部队散开降落后将于地表展开交战吧。虽说演习是全体动员参加,实际上,一次碰上的敌人通常不多。
站在个别实力胜过其他人的K321单位立场来看,并不是什么坏条件。
「同时,本次假设成能够更换相容子弹的状况,记住这是以歼灭战为前提下的行动。诸位YAKITORI,祝你们幸运啦。离开始还有4分30秒。厨房,Over。」
「呋……」我忍不住轻声咋舌。看样子这次的演习环境并非对我们百分之百有利。允许更换为相容子弹,代表预计能从敌人残骸身上搜刮弹药,演习判定装置也将把歼灭敌方时搜刮的剩余弹药纳入计分。
只要稍微懂得基础算数,就能明白这项条件的意义。不能把六十颗加备用弹带三百颗子弹所能击出的最高分数当成战果推估,还必须加上数量不明的「α颗子弹」才成为判定战果的分数。再加上,这下变得很难期待其他家伙用光子弹。于是我对所有人使了眼色,徵询他们的意见。
「情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