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技巧」、「战术知识」和「团队合作」通通拷贝进脑中了。
至于我这边?哈!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脑袋里只装了斯里兰卡语,除了用来求饶还能干啥?甚至连身体都适应不了火星上的特异环境而活像溺水。严重到有时能动,有时根本动弹不得的程度。
会被火星环境整得喘吁吁倒地的只有K321,另一方面除了我们以外的家伙则靠著标准记忆拷贝装置所赐,全都可谓准备周全。
我好羡慕家伙们动作轻盈毫不迷惘。实际上那群家伙们彻底了解该做什么,没有漏缺,掌握得一清二楚。
毕竟那些都刻进他们脑中了。
光凭一天的拷贝装置,他们就脱离弱鸡,顺利成为YAKITORI。
在这种状况下突然就要互相较劲。被丢入单位间对抗的演习,结果实在是惨不忍睹。
战绩是三战三败。
败北率为100%。
成绩单就在我手上,但看了就想笑。
存活率:F(极差:毫无存活可能。)
战果:F(极差:怀疑毫无战斗意志。)
战术贡献:F(极差:怀疑未能理解任务概要。)
个人战技评价:F(极差:形同打混摸鱼。)
总合评价:F(极差:力求迅速改善。)
对于原本是优等生的我而言,实在好久没见到一整排F级成绩了。「极差」二字深深刺伤我心。理所当然的,不合格率是漂漂亮亮的百分百。
不可能会有比这个更糟的结果了吧。
全败全灭。
某种意义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下场。
第一次演习时,我们连呼吸都有困难。连教官大人硬是加装上的演习用电子判定器通知我们全军覆没时都没能会意过来。
第二次总算明白了电子判定器。不过到了第三次演习,连分到的针枪都没被教导怎么用,我同样连该做些什么都不晓得。
然后就迎来全军覆没了。理所当然只得到F级成绩。
得从举好针枪这件事开始学习的K321单位,名符其实是头待宰肥羊。被扔进演习场中,还在发愣时已得到全军覆没的判定。
换作是我站到相反立场,肯定也会高高兴兴来猎肥羊。明明我和其他YAKITORI们同样是头一次的经验,对方已清楚瞭解该做什么好,结果自然不必多言。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
面对厨房的要求,我和整个K321单位交出惨兮兮的结果。教官约翰・杜总是一脸傻眼地臭骂我和其他家伙「你们只有这点能耐?」,被这么羞辱真的令人生气。
说穿了,这明显不是我们这边的错吧?明明只要用点脑袋想就能知道我根本没错啊!最重要的教育者每次只会劈头臭骂,想当然不会产生丝毫教育上的效果。
我都不得不怀疑起来,持续做这种事究竟有何意义?
完全摸不著约翰・杜的头绪。又或者他根本脑袋空空,啥都没想。
无论是哪一种,这下都很清楚一件事了。鲍金口中那可疑透顶的新教育企划彻彻底底地失败,身为当事人的我敢打包票,这作法根本行不通。相信其他家伙的意见和我差不了多少。只能说被迫跟著耍猴戏的我是个蠢货吧。
可恶!该死!混帐!
……为啥我非得沦落到如此田地!和提出想考大学那时一样。为何我每次、每次想死里求生时总会狠狠摔跤啦!?
鲍金那死瘟神!约翰・杜那死走狗!
让我好好打一仗行吗。我不是特地来这当箭靶的啊。
充满自卑感与耻辱的经验不断重演,再加上没有半点进步,让我们之间(就算只有分子层级般微小)的表面同伴意识不需多久便消失无形。
和在货船上时,在日本时一样,也就是一如往常的世界。总是有蠢货鬼吼鬼叫著扯我后腿,我正常的前程总是、每次都是被蠢货给毁了。
无可救药。
我只求不想被卷进麻烦当中,但为何总是和这些垃圾般的家伙牵扯上关系?
堪称致命一击的事件,是发生在和我同期,搭同艘货船来到火星的家伙们除了K321成员外通通合格,毕业离开这里时。
如同厨房当初的宣言,不到短短一个星期他们就合格了。
接著在满脸错愕的我面前现身的,是一批次期的新人。然后,我竟然也被那批新人给超车了。
讲得极端一点,火星的训练设施就是间复合式加工厂。透过记忆拷贝装置把被称为弱鸡的新兵们加以「烧烤」,加工成YAKITORI。在通过品质检测——出货前测试后,大部分将上缴给商联军。
所以换言之,只要检查不合格就不会交货。对于大宗顾客的商联军做起生意来童叟无欺且绝不马虎……虽然对一直没合格的我们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总而言之,我不合格不行,不然将在此地腐朽风化。我已受够了裹足不前原地踏步。如今每当一有演习,K321也越来越成为老兵。
已经不是顾虑每天多的那40分钟的场合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