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人?」
「似乎是。」回应我的泰隆显得有点不可置信,我同样满头问号好吗?我们被要求集合的场所,是演习操场入口闸门的小房间内。
本来以为至少会有用来训练的武器,放眼望去却是空无一物。
空空如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如字面所示空荡荡的操场,以及伫立著一座区别火星表面的世界与设施的大闸门,以上就是存在于整个空间的一切事物。
「到底要我们在这里干啥啊?」
「所谓的新教育企划案吧?」
瑞典人认真用自己的推测回答我小声的喃喃自语。那叫啥新企划的确实很有可能,甚至该说不会错了。因为其他单位和我及这群家伙的确被隔开了。
不过,我把我心中的话坦白说出口:
「我觉得这实在诡异得要命。」
就算说要训练,在这种地方是能搞出什么名堂?
「的确该担心是不是被当成白老鼠了呢……不过光担心也于事无补。我想你们都明白,至少得完成最低程度的事才行喔。」
看样子即使语言听得懂,我同样很难和英国人好好交流。我实在不喜欢她讲个话老爱拐弯抹角的。
当然,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说话时不要老爱教训人,你到底为什么办不到啊?」
「你说什么?」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明明听得见,却装得听不懂吗?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
「大家,教官来了喔。」
中国人小声警告,我才终于发现往这里靠近的人影。明明还只是小得跟米粒一样的黑点,真亏这家伙发现得到啊。
本来看他步伐慢吞吞,没想到眨眼间已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这边也就五个人,结果这家伙却像要确认我们都到齐似的,一个一个数起我和其他家伙的人头,接著心满意足地双手叉胸。
难道我们这位教官大人只要超过手指头的数字就数不出来了?看在我眼里实在不由得对未来深感不安,希望他快滚下这个位置。
也不懂我的担忧,他睥睨著我和其他家伙,开口道:
「在训练开始前,我有件事要求。你们这些家伙只管听我的命令,不准回嘴,就这样。」这时英国人似乎嘀咕了什么,而顺风耳并没漏听。
「『这种烂梗不是都该省略了吗?』是吧?那边那个——」
身上浮现轻微杀气的教官挤出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以为用斯里兰卡语以外的语言讲就能蒙混过关。信不信我用字正腔圆的英语臭骂你啊,你这没落阶级,搞清楚自己几两重吧。」
先不管英国人有没有听懂,这其实只算轻度的「礼尚往来」。这类家伙会故意挑衅来激怒我们这边,我在公共社福机构的收容所时已切身体会过。可说太简单易懂了。
故意激怒,再痛扁一顿来灌输上下关系的做法。根本没必要陪这种蠢货瞎起哄。
「好,我能痛骂你们是天经地义,毕竟你们这些弱鸡和我差太多啦。我已两度参与过以失败告终的登陆作战——听不懂意思就算了,只求你们尽量记进鸵鸟头里,我不奢求更多了。」
他这是在炫耀?现在麻烦在于我搞不懂他说的那「两次登陆作战」到底是多伟大的事。混帐,我当初没料到自从上了宇宙后,竟会常常碰上这种情况。
我的弱点就是不清楚这些家伙们口中的基准或标准,麻烦透顶。
「不过,你们这群蛆虫在那互斗倒是违反大自然的定律。成天只会在那五十步笑百步的,跟弱渣没两样。」
尽管听得见「弱渣」两个字,却听不懂意思。当时在使用翻译机时也是,实在有蛮多我听不懂意思的字词。
虽没有严重到分不清「空气清净」和「空气正常」(※注3),不过这样感觉下来,商联人做事还挺马虎的。
「这几天来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下次哪些蠢货还敢在我面前用〇〇人互喊的,不负责提醒的无能家伙也得负起连带责任受罚。」
最好给我记住——教官大人如此开金口下诏。
「听清楚了,你们所有人都是YAKITORI,甚至该说是连YAKITORI都称不上的弱鸡,不是啥日本人,美国人,或是愚蠢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之类的。」
这是打从我出生以来头一次听到如此优雅,要我们玩家家酒当好朋友的诡异命令。看样子这位教官大人的语言能力意外丰富。
「想得到怜悯的话就投胎当火鸡去吧。你们只是群弱鸡,还是那种烤得半生不熟的,要说是废物也没差的弱鸡。」
蛤?火鸡?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啥。
「算我求你们了,别让我绝望行吗?我明白这对你们这群脑残很困难,但我也只是糊口饭吃啊。」
总而言之,我理解他是想激怒我们,而且已经效果十足了。我看不惯这家伙,这家伙大概同样看我不顺眼。
所以说,我没有必要乖乖听那家伙讲的每一句话,就跟面对社福机构里那群猪一样。大部分都当笑话听听,必要的部分再听进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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