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光听说明就能知道,里面肯定又窄又闷。毕竟比这艘货船的床来得更窄,结果可想而知。
好,关于蛋重要的蛋白部分,填塞著成分因商联军指定军机为由而没有曝光的保护果冻,一层薄薄漆黑蛋壳也将于登陆大气层时破裂。不过据说即使破掉后,蛋壳仍会保护著蛋黄……大概吧。
根据商联的管制AI解释,YAKITORI的安全已经确保。实际出事时的抱怨均被认定为「个案」。
如果这些是事实那就太棒了。真的。该说幸还不幸呢,但具备正常智慧和理性的我抱持著稍微不一样的看法。
若反过来看这个号称零抱怨率的口号,有可能是那些想抱怨的人都死于发生在TUFLE的问题中。
不是常言道死无对证吗?
「运用TUFLE的登陆作战大幅降低了YAKITORI的损耗率,将以往的八成被击坠率减少为四成,可谓是让损耗率减半的丰功伟业。」
……从字面上的全军覆没,改善成为军事上的全军覆没。
垂头丧气的我们,共五人叹出的气形成的沉闷气氛笼罩室内。然而,不懂得看气氛的教育AI马格斯毫不在意地继续用人工声音接下去:
「以上,本日的授课到此结束。之后按照标准教程,鼓励各位到下课前彼此进行自由讨论。」
此话一出后萤幕转暗,教室内灯光也亮起。这代表著我能看得见根本就不想看,身旁这群妙邻们皱起眉头的困惑表情。
笼罩著浓浓尴尬气氛的室内,我毫不理会地盯起自己的手指甲。不知道动嘴咬它们究竟有没有帮助排解烦躁?
根本无所谓好吗——在我这么摇摇头前,中国人又维持起现场气氛。
「在上课途中收到要我们聊天的命令,不管多少次都让我不习惯呢。」
这句语气有点伤脑筋的话,内容空洞乏味。
大概只能算是回想起在中国时的生活而浮现的感想吧。现在麻烦的是,尽管这话题对我而言如同掀旧伤……看到那种怀念起烂学校生活的家伙,倒真的挺刺眼的,想装成若无其事都费了我好大工夫。只不过,这也成为大家开始交谈的起因。
「这只是要我们大家彼此确认『懂了没?』吧?和在学校做的事都一样喔。」
这么简单的事还用问?英国人再度嚣张起来。
大概是在自夸自己受过教育吧?真是个让我难以忍受的家伙耶。无论是不选边站的中国人也好,这个白种垃圾英国人也罢,我通通看不爽。
心想怎样都没差的我暂时没去管,一心祈求这段时间赶快过去。一旦上课时间结束,接下来只需把名为三餐的饲料狼吞虎咽下肚,就到了自由时间。我默不吭声,思考起这些事情。
「日本人,不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喔。就算只有稍微也好,请你也加入讨论。毕竟我们之后得共同努力合作。」
瑞典人这番话让我皱起眉头。
本来一而再再而三听他满口胡言就让我挺感冒,现在我终于快忍不下去了。共同努力合作?这家伙疯了不成?
我为了表达难以接受而朝他瞪去,没想到这家伙竟毫不退让瞪了回来。
看样子他是认真的,实在够令我傻眼了。
「我没打算扯你们后腿,然后同样不被扯后腿的话,应该能处得很好。」
我的话似乎打动人了,只不过不是皱眉头的瑞典人,而是突然笑出声来的黑人。
「日本人讲话总是那么痛快,我喜欢。这种做法才公平啊。」
一说完,这家伙便伸出手来。
「你就直接叫我泰隆吧。」
只要不过度干涉,彼此都懂得各自分两的话,我也没拒绝的理由。心想这家伙的话或许还行,我也出手回握。
「叫我伊保津……还是照你那的习惯,直接叫『明』吧。」
「多指教啦,明。很高兴似乎能和你处得不错。」
「是啊。」我笑道。
「如果这种关系你们能接受,希望也让我凑一脚呢。」
「中国人?」
「刚才自我介绍过了吧,我叫紫涵喔。假如不好念的话,发音不用太标准也没差,直呼我的名字吧。比起中国人这种笼统的叫法,这么叫更添几分亲近感对吧?」
插嘴的是厚脸皮的中国人。见她伸出细瘦手臂,面不改色要我们也和她握手,她的神经实在大条得令我吃惊。这家伙外貌和善,内心却不晓得在卖什么药。天晓得一旦和她握了手,会不会被夺走什么哩。
「抱歉啊紫涵,我和你彼此都不熟,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听了我这句再三让步后的话,中国人虽微微蹙眉,依然礼貌地回以一笑。
对,就是这副假惺惺的表情!实在光看就作呕。新兴先进国的家伙们脑袋里究竟在想啥啊?
「那么为了加深彼此的情谊,何不让我们一同去吃顿饭呢,就这么办吧。」
听到瑞典人边站起身边口出戏言,我一脸傻眼指正他:
「你说加深情谊?就凭那种东西吗?」
「共患难正是通往团结的第一步喔,日本人。」
喔,原来如此,意思是要我们一起分享悲惨的体验吗。只有在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