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态度不可置信地说道:
「难道你有把女用T恤和男用T恤特地分开,堆到不同货仓的诡异习惯吗?」
不可能对吧——如此言外之意的嘲笑后,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随你们爱怎么做吧。」
「蛤!?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
就算缠上这种穿著制服的人,他也不可能改变意见。
若说得更详细点,只有傻子会找这种穿正规制服的人员吵架。假如这个制服浑球想设计欺骗或陷害我们那还很难说,但他确实好好向我们说明了。
察觉到此行前途黯淡的我忍不住摇头。一开始以为她的气势和骨气还算不错,可是该不会、说不定、也许只是个……无可救药的大蠢蛋。
所以,我为了让状况进行下去,从旁插嘴:
「没多少时间了。其它我们还该注意什么?」
「欸!?」
用不著翻译机,我也明白这女的气疯了,一对蓝眼就是最佳证据。尽管遭受凶狠得足以射穿我的视线瞪视,我和船员都不以为意地继续说下去。
「可以继续了吗?」
「当然——」
没问题。我话都还没答完,一旁就有了无聊的搅局。
「别打断别人的话啦!」
「你们等等自己私下解决吧。具体来说,应该是之后以年轻绅士和淑女的身分遵循礼貌去讨论。反正到火星之前的时间也没其他事好做。」
可以了吗——被用视线默问,于是我点头回应。浪费时间在蠢货上根本得不到一点好处。
「根据鲍金先生的指示,你们得在到火星的途中接受一些研修课程,只有这部分切记不可缺席。」
说到这,男子忽然像想起什么,拍手说:
「哎呀不好,赶紧在我忘记前补充一下。」
只见他猛然转向白种女,边叹气边平静说了下去:
「规定上虽鼓励你们彼此自我介绍,不过实际上不管你们要换房间或同床睡,只要别闹到互相残杀,我们这边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就这样了。」丢下这句话后,故意转起手臂展现自己有多累的男子摇头晃脑,和他刚刚在港口踏进包厢时一样随性地离去。
那道制服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
于是,火冒三丈的一人冷不防开口道:
「……那么,可以让我继续接下去吗?」
懂我在说什么吧——如此睥睨著我们的蓝眼中充满坚定自信。究竟是如何造成的阴错阳差,才让这女人一身傲气?
「接下去什么?难道你打算自我介绍?」
瑞典人很积极地想把话题延续下去,但只是做白工。因为白种女「哈!」嗤之以鼻后,大放厥词道:
「我们得分房间。」
「什么?你是认真的吗?」
「我不晓得瑞典怎么样,不过一般男女是不会同睡一室的喔。」
她的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反正就是男女有别,要我们滚出去吧。尽管把人看扁了,这女人却深信这么做是正确的。
所以,让我来一脚踢醒她吧。
「哦,这主意不错呢。」
「日本人?」
你怎么搞的——我无视用视线默问我的黑人,佯装斯文地说下去:
「其实呢,我也认为该这么做。本来我难以启齿,没想到由你替我发声,让我乐得轻松呢,英国人。」
我持续用嘲弄的口吻,装得彬彬有礼说:
「好啦,那就麻烦你们带上行李,赶紧出去吧。我会接纳另外两位绅士,祝你们找到愿意和你们交换的亲切绅士啰。」
「给我等一下!」
她一脸激动想表达「开什么玩笑!」的反应,实在是太好猜了。
「为什么前提变成我得出去啊!?相反了吧!」
「又不是我们提出来的,何况起头的人是你啊……凭什么非得要老子我出去啊?」
我往门比了个滚出去的手势后便往床铺扑去。尽管这玩意连硬了点的床垫都称不上,反正我习惯了。
「我们几个男人会随便相处啦。」
你们那边也自便吧——我对她挥挥手示意。
「日本人说的没错,耍任性的是你那边,约翰母疯牛。那个名叫鲍金的家伙当时也不是说让我们搭豪华邮轮去火星旅行。看你是要将就忍忍还是要出去,我都不会拦你。」
我赞同他这番有条有理的话。
或许我能和这个第一印象就意外不错的黑人处得来。
而另外一个叫啥来著,反正就是瑞典人,到目前为止也没插嘴,还挺识相的。
这时,我想起了另一人。
「你又打算怎么办?」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