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样……」
从肺部挤出空气般低喃后所纺织的语言是──真咏唱。
──先祖由黎明之空而来,完成天地一切愿想(Emerge from the sky of dwn. A person who has fulfilled all the wishes)。
──为从使徒手中解放后人,为从自己手中解放后人,先祖降临于使徒面前(To release from the Apostle. To release from their own hands. The advent)。
置身咏唱的世界开始震动。静静地,慢慢地,而后激烈地,任谁都无法站立般急遽摇晃。终于甩开火焰的因禄目睹周围变动而屏息。就算现在冲上去,也已经来不及阻止即将完成的魔术了。
因此……
──于是使徒坠地。因为被光拧下羽翼(Apostle fell to the ground. Because it deproved of wings to light)。
──于是使徒被迫堕落。因为其身盘踞善恶不分(Apostle was dropped to hell. And because we affirm the evil)。
──那就堕落吧。如同先祖驱赶遭到定罪的使徒(The fall of the Apostle. As punishment)。
──那就祈愿吧。如同先祖所示。不错,为了将他那无穷尽之光于此如斯显现(Please petition. As it has been so. In order to manifest the infinite light)。
在因禄进入攻击范围后──
「吾之悉数为不可知(hope those that do not know anyone)■■──!」
抵达吧。抵达至今不曾见过的领域。嘶吼著抵达吧。为了这只手此时能确实掌握那道无穷尽之光。
但是,水明想掌控的那道光,对现在的他来说还太强,而且为之过早。
「呜、咕……可恶,抵达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拥有多么强烈的意志,无法和语言衔接的魔术依旧以失败收场。无法完全控制的力量与概念湍流的余波,立刻将冲突的两人卷入其中加以吞噬。
眩目光芒消散后,战场立刻灌入冷飕飕的夜风。
现场只剩烧焦的土块,与满是称不上炭化树木残骸的炭之大地。
被吹飞的因禄开口询问。
「……你做了什么?空气退回稍许之前了。」
「余波造成时间停滞,也就是空间承受回溯。这是低速的光发生造成的影响吧。因为发生了,所以这样也合乎情理……哎,这种事情无所谓……」
从五脏六腑上冲的热度,以及喉咙冒出的灼热感让水明咳血。内脏稍微受损了吗?
于是,孤注一掷的一击失败了。现在获得的结果与脑中描绘的想像差距甚大。因为口中最后的咒文(Spell)无法发音,所以才会在未完成的形态下结束。不对,是因为自己要使用那个魔术还有不足之处,所以咒文到最后才会无法发音。
水明因为魔术失败引发的反噬──也就是返礼风(Rebound•Air)慢慢地跪倒在地。因为倾尽全力所以没有余力准备反噬对策,强烈的麻痹感侵袭身体,暂时还动不了。
「…………」
虽然这是战斗时足以致命的时间,但对手也没有行动。不对,应该是不能动。恐怕因禄也不是毫发无伤吧。刚才被亚述巴尼拔的火焰奇袭打中,现在还承受了『无穷尽之光』的奔流。即便魔术没有成功,仍然有所影响。
就在水明动弹不得时,一道身影突然闯入视线。
仰起头,看见了拔刀备战的制服少女。
「初美……你、我不是叫你退后吗……」
「你动不了吧?既然这样,必须有人站出来才行不是吗?」
「你都看到了,应该知道那是打不赢的对手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是,至少在你可以行动前我能争取时间……而且那边那个,也不是平安无事吧?」
「呵呵,确实如此。」
因禄虽然浮现笑容但果然动也不动。明明初美挺身而出对他而言应该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他却只是整理著仪容与被烧坏的衣物。
另一方面,初美持刀以正眼站姿瞄准因禄,但紧握刀柄的手渗出冷汗并微微发抖。
「要打吗?」
听见初美的询问,因禄摇了摇头。
「不,暂停。这次我就回去吧。」
「咦?」
「你说什么?」
因禄出乎意料的话语,让初美和水明同时发出疑问。
「怎么,很奇怪吗?」
「当然……」
「所谓战斗暂停,就是先到此为止对吧?也就是有应该撤退的机会。」
这是他的真心话吗?听见这种用意不明的好事,水明讶异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