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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说不定真的被你说对了,真有你的。」
「因为我们是这一个月天天一起做事的伙伴嘛。要说我不会看错熊和阿部同学也不过分呢。」
铃木说得很得意,但那并不是事实,不然我早已被射死做成火锅了。不过这还是让我明白她真的很了解我。
「嗯嗯,所以我知道你其实很想喝这个。」
铃木端来不知哪冒出来的咖啡杯。
杯中有点浓稠的黑色液体相当眼熟。这是蝾螈咖啡。
「我实在搞不懂你到底了不了解我耶!」
在我们推来推去的时候,第六节课结束了。
今天放学后依然得为准备日夏庆而忙碌。
◇◇◇
「辉、辉夜姬……呃~~你为何望著月亮掉眼泪呢?」
我对著深绿念台词,语调僵硬到不行。
深绿跟著以泫然欲泣的哭腔说:
「其实我原本住在月宫里,并非凡人。现在时辰已到,我不得不回去了。本月十五,月宫的人就会来接我。一想到要和爹娘分离,我就悲痛万分。」
放学后,学生会和执行委员会在体育馆排练校庆要表演的话剧。
穿著运动服的我和深绿站在台上,一手捧著剧本扮演各自的角色。
「你说什么!我绝不让他们带你走!」
我也模仿深绿,在台词里多加点感情,结果变得很做作。
而深绿则是有如辉夜姬上身,表情满是惆怅,甚至让我觉得只是有深绿的外表,内心完全是另一个人。
「我的亲生爹娘都在月宫里,可是我在人间待得太久,连他们的长相都记不清了。对我而言,离开这个世界使我痛心疾首,然而……我还是不得不回去……」
「好,卡!休息十五分钟~~」
一听学生会长拍手这么说,我便忍不住吐出长长的气。
接著下台,往体育馆边缘放东西的地方走。很多原本在舞台边或舞台底下的学生为了喝水、看手机,也来到体育馆边边。
我对就在身旁喝瓶装水的深绿说:
「你演技好厉害喔,跟你一起演,我也会被你感染耶。」
深绿旋上宝特瓶盖,贼笑著对我说:
「哎呀,你有在演戏吗?我还以为你在朗读呢。」
「随便你怎么说啦。」
「不过我的演技还差得远呢。这种表现,演出不会成功的。」
深绿表情抑郁地盯著前方几步的地板看。
她为何会这么要求自己呢?
「不需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吧?」
「那怎么可以。要是搞砸了,家父绝对不会原谅我。」
深绿以稍强的语气这么说。
「你爸妈很严啊?」
「很严啊,应该说──完全不准违背他们的意思。」
深绿的语气不只是害怕,更像敬畏。
「他们从以前就要我什么都要争第一,所以为了不辜负他们的期待,我也总是全力以赴。不管是幼稚园赛跑、小学音乐会、国中作文比赛,我做什么都会全力争取第一,所以这次也不能失败。」
深绿以坚定的眼神遥望远处,彷佛怀抱某种强烈决心或使命感。
话说回来,原来如此,这下我懂了。
她是为了争第一才打算竞选学生会长,将对手铃木视为眼中钉吧。不能违抗父母的意思,使她无法容许障碍的存在。
总之,父母的话对她而言等于命令吧。
「说不定你跟辉夜姬有点像喔。」
「哪里像啊?」
「因为辉夜姬也无法违抗父母的命令,要回月宫去嘛。」
「这……是没错。」
深绿的眼眸蒙上阴影。
「抱歉,伤到你了吗?」
「没、没有!怎么会呢!」
「可是辉夜姬如果想留在地球,怎么不跟父母讲清楚呢?」
「哪、哪有那么简单……!月宫里的父王和母后是绝对不能违抗的!」
深绿话说得像在要求同学遵守校规的班长。
可是父母说的话和校规不同,不是非遵守不可。
「父母要你做这做那,都是为了让你幸福吧,不过孩子偶尔照自己的意愿行动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我就是……就是不能那么做……!」
深绿猛然逼近,抓住我的肩用力摇晃。
「如果那样,家父会对我……!」
竹叶的清香和女孩特有的幽香扑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