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并不要太早行动。
「但是,我们不清楚里面的人拥有怎样的武装,还请各位多加小心……可别死了。」
针对这次行动所给的忠告——『可别死了』特别有真实感,不禁叫人恐惧。不过……如果砂奈不在的话,不管结果如何都跟死了没两样。只能硬上了。
「……放心,我也跟樱约好会回去,没那么容易就死的。」
我站起来。
「大家,要打最后一场仗啦。」
就在此时。
「咕啊!」
有名黑衣人撞破一楼正面入口的自动门,倒在我眼前。
「……什么!?」
我们急忙赶上前去。
「发、发生什么事了!」
「会、会长他……发疯了……」
「会长……是那个叫甫獏的吗?」
是我曾在雷司托雅的电影院碰上一面的人。
随后黑衣人的身体瘫软没了力气。
櫂实用手贴在她脖子上量脉搏,却轻轻摇摇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一回事。弱者成为被捕食的对象,这是大自然从远古以来便流传至今的真理,仅止于此。」
刘甫獏说着以上台词,现身在我眼前。
「真想不到本人会亲自登场……特地策划的潜入战略都功亏一篑了……喂,我说——」
我马上发现有那里不对劲。甫獏的身体有如穿着假肌肉装般似的大了一圈,而且沾有血迹。
「……你是怎么了?在里头发生什么事了?」
「我以慈爱的精神教授了『死』的知识给我部下。人类此种族往后追求真理的意志薄弱,那我先赐与他们终将到来之物也没什么不同。」
「……你说什么!?」
甫獏穿过我们,打算到街上去。
「喂、喂,你给我站住。我还有一堆事要问——」
在我把手搭在甫獏肩上时。
「嘎!」
我全身被弹飞五公尺远。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力道过于强劲,我整个人撞上自动门旁的玻璃。
「增川!」
「痛、痛死了……」
全身上下开始渗血,刚刚根本来不及使出实存寄生之力。正确来说,身体并未发出警告。难道这家伙……可以『毫无敌意』像在呼吸般自然攻击别人吗?甫獏看看自己的右手,瞧见自己的手上沾有一点血迹,好像挺感动的。
「……哼……难道肉体本身的脆弱并没有强化到那种程度吗?」
櫂实挺身挡在甫獏前。
「那种身体……不是人类……你……再来想干什么……」
「……这个嘛,我的身体构造好像又提升到了一个新阶段。机会难得,我想说到街上替大众启蒙,有关『死』这知识。」
「……比实存寄生还更恬不知耻……!不能这样让你出去危害大众……这是抱有原罪的拙虫的……最低限度的……赎罪方式……!」
櫂实手部开始旋转,试着使出钻头攻击。然而——
「哼。」
甫獏身子不蹲低,一股劲地往上跳。櫂实对其跳跃能力感到惊讶。
「……!好高!」
「……哼!」
甫獏就这样翻身绕到櫂实身后,更往她身上招呼一脚。
「呀!」
櫂实被一击打飞,瘫倒无力。
「櫂实!可恶!」
他并不停止攻击。甫獏接下来绕到志保身后——毫不留情地往背后送了一记手刀。一声沉甸甸的声音响起。
「呀!」
「志保!」
志保也是吃了他一招就站不起来了。
「志、志保……你还好吗……」
「呜……呜……我、我只是普通的人类……这、这我可赢、赢不了……」
我们三人不一会功夫便溃不成军,像条脏抹布瘫在地上。三个人都一样。
「……你们要不要也体会看看,名为『死』的概念?」
甫獏一步步地走向离他最近的志保,正当他要挥下了结志保性命的手刀时——我听到一股吵杂的运转声响。
「甫獏喔喔喔喔喔!」
一辆加长礼车已全速撞上甫獏。甫獏的身体被撞飞至大楼上,响起玻璃破裂的声响。
「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