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雷司托雅……」
我低声轻语。在我意识朦胧时,最兔接收到的正是这个名字。
「咦?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是伯伯啦。」
……没错。电视上出现的的确是老爸。但是空虚的我,反而能抓住其本质,立即就能区分出那是另一个人。
在那里的,是披着老爸外皮的雷司托雅·迪斯托匹亚。
「骗人,为什么伯伯会……」
樱看起来还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
这时雷司托雅向已经变成一个空壳的我的意识对话。说是对话,也是朝着我的精神意识对话。对一般人来说,那看起来就像老爸不发一语站在那里的奇怪景象罢了。
「……真是凄惨落魄啊。」
雷司托雅如是说,我独自在嘴里嘀咕回答。
「……够了。」
「什么事够了?」
「没了砂奈的生活,就没了意义……」
「……真无趣。我还以为你可以再陪我多玩上一点时间,看来是我期待落空了。」
雷司托雅看起来是真心感到无趣。
另一方面,电视这端可以隐约听见樱的声音。
「哥、哥哥?你、你一个人在碎碎念什么啊?你还好吗?」
雷司托雅继续说下去。
「……那么,那我就再给你一些希望吧。你忘了吗?实存寄生是我创造出来的。其意识——并非完全消灭。那,我就再给予你一次你所想要的东西吧?」
「什么——?」
随后雷司托雅在我脑内播出许多片断影像。在一片漆黑中,我最爱的人——砂奈像是睡着般,横躺着被冻结起来。
我的心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雷司托雅!」
我暴怒地抓着电视不放。
「哇,哥哥你是怎么啦!怎么突然那么有精神!是谷底反弹吗!?」
「把砂奈交出来!」
我整个人靠在电视机上,对着映像管另一端、披着老爸外皮的雷司托雅喊话。
「雷司托雅……拜托你……把砂奈……把砂奈交出来……」
「……你以为,这么讨厌人类的我,会那么做吗?」
这次换雷司托雅以她自己的声音说话了。与其说是她自己的,倒不如说是用了我老爸的肉体发声。
「咦,刚刚伯伯妤像说了什么……哥哥,我看不到啦……从电视上走开……哇啊!」
樱想硬把我从电视上撵走,我一松懈下来就一屁股向后摔。
雷司托雅随即这么说。
「人类,时机已到。」
樱一脸不可思议。
「伯伯从刚刚一直在说些什么啊……?」
在樱眼中,雷司托雅看起来就跟我老爸没两样吧。
雷司托雅银次(为了方便而如此称呼)继续说下去。
「梦境已经结束了。」
「过往的价值观消失,未来将染成一片黑暗。」
「这个世界已走到这地步,走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了。」
「血吸虫的实存寄生丧命时虽难看,至少她也办到了散播弓浆虫这最低限度的工作。而且,这你可能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寄生虫扩散工作都是像这样藉由实存寄生的手进行呢。」
散播弓浆虫……难道这指的是相马同学在砂奈那场法庭时,把其中一名男同学扔进沙堆里的那种行为吗?如果没错,这样一切都明了了。
所以,在背地里操控相马同学的黑手——果然就是你!
「断罪的歌曲,将迎来丧钟。」
摄影机镜头突然一转。
看起来好像照在某处的大楼屋顶。这就是那个组织的本部吗……?雷司托雅借用老爸的身体说:
「人类,开始最后一场比试吧。」
雷司托雅弹指一响。
「在此启动寄生虫之奇异日。」
电视上镜头切换至别处。
「哥哥,这是在我们学校里面!」
电视上映照出来的是我们高中校舍。
首先特写的,是前阵子在法庭上被判受「弓浆虫之刑」,被推进沙堆的男学生。那名学生倒在教室地板,痛苦打滚。
「呜、啊啊、肚、肚子、好痛……!谁、谁来、救我……」
男学生肚子突然膨胀,有如黏土块的物体自肚子飞出。
「呜哇哇哇哇哇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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