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争气地流泪了。我到底在努力了些什么。这样真的就像场闹剧不是吗?连个什么都拯救下了。我——
「转轮盘我已经觉得很麻烦了,那就跳过去吧。把那个拿来。」
相马同学对男学生下令后,就有台推车载了一组浴缸进场。里头还注满了奇妙的紫色液体。
「那么,马上就用这消除意识浴缸来向绦虫的实存寄生处刑——」
此时法庭内传出一声巨响。
「我有异议!」
不是我。无法得知这一声到底是谁喊的。那位出声的人继续说下去后,我才知道是谁。
「小住住,关于处刑……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啊?」
「……丈儿?」
在检方席上的丈儿提出异议。
「蛤?你突然问是在反抗些什么啊?我不记得有命令你做……」
「小住住……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一直都听你的话,也变成Darkness那样的人格。我啊……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你……该不会——」
「但是……就只有那条界线我不能跨过去。要我向朋友处刑……我绝对办不到。」
「你不是被我操控了吗!?」
相马同学看上去真的大吃了一惊。
「看你这样子对我雷听计从,我还以为你铁定早就被洗脑了……」
「……嗯,就让我讲一句连我也知道的俗语……爱情是盲目的,我没说错吧?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说的话,当然会听。」
「什么啊你……你白痴吗……为什么你明明正常……却还要听我这种强人所难的命令啊……还跟我交往……你在想什么啊……你白痴啊……只不过是人类……你脑袋有问题啦……搞不懂你……」
相马同学无法掩饰内心的动摇。从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可以很清楚发现她正苦恼。难道丈儿依照自己的意识听令于她,是那么震惊的事吗?
「嗨,打扰咧咧咧咧耶!」
这时被绑着的我,耳里传来一破碎声响。
「怎么了……!」
我一转头看,厅堂的墙上开了一个大洞,从那大洞进来的,是名我也认识的男人。总是老样子,一只手拿若吸管吸纸盒饮料,咻波一声松口潇洒登场的人就是——
「……嗨。」
金发、高挑、黑西装。然后,就我所知他是打架最强的保镳,寄生在姬的经纪人鮎濑小姐,横川吸虫的实存寄生……横川赛尔加,就站在那里。
「……赛尔加!」
「虽然很麻烦,虽然真的超——麻烦,不过这案件看起来挺危险的,我就来帮忙了。」
「……是拙虫……联络的……拖延时间……成功……」
櫂实一脸正经地在桌下偷比了个胜利手势。
这不只单单只是得救了而已啊。櫂实,你还是一样太过能干啦。
「喂那边那个血吸虫,真是个丢了同为吸虫类面子的浑蛋,是你输了。」
赛尔加一派轻松地对相马同学挑衅,还朝着我所在的证人席走过来。
「干么啊你……」
「哼!」
赛尔加突发一记后回旋踢——而且是向我这里。
「呜哇,很危险啊赛尔加……咦?」
「喂,增川。你也别限制住自己的极限跟视野,这个浑蛋。」
绑住我手的绳子一下子就解开。
「手被绳子绑住,用脚踢不就得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有办法从证人席这里把法官席踹飞吧。」
「那种事只有你办得到!」
「啊——烦死了,真想赶快揍扁这家伙回鮎濑小姐那去。」
面向相马同学的赛尔加如是说:
「喂,血吸虫。」
「……什么啦,横川吸虫。」
「同样身为吸虫,为什么我会不爽到想打飞你……原因就是你心中没有爱。」
「蛤?」
「你也曾经寄生在人类身上过吧?那么……你恐怕也曾过过令人伤心不已的事吧。」
「……你很罗嗦耶。人类!那你说人类又对我们做了些什么啊!」
「想必你也很不安吧。我们得寄生在人身上才活得下去。就算如此我还是相信,只有爱是一切。就算被讨厌、被憎恨、被恨到入骨,我也不会放弃。因为我啊!昨天被鮎濑小姐关在外面六个小时!一样都超有精神!是我赢了!」
……那家伙,又被赶出门外了吗……
「我猜啦——那个制造出我们、从上悠哉地观察我们的那个令人不爽的家伙,也想这么说。不过我看你是没发现啦。我相信这个世界就是由爱所组成。所以——」
这时,赛尔加改面向我。
「喂,增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