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一臂之力。
「结果都一样,大概啦。生物都是为了能过得幸福才活下去。这样的话,我不帮忙更待何时。」
那就是提奥德多斯的宗教所揭药的唯一理念。
提奥德多斯手指向天。
「吾等从何而来?又为何物?而,吾等又何去何从?」
注2 Pedanius Dioscorides,古罗马药理学家。
「……您在说什么啊?」
「这是人类自太古以来——直到永远都在思考的命题……我说啊,我有时候会梦见这样的情境。雷司托雅啊,你有没有想过寄生虫变成人类会是怎么一回事?成真的话会怎么样咧——说不定会很容易跟它们变成朋友呢?」
「请您别再说梦话了!赶快出发去参加集会吧!」
提奥德多斯与雷司托雅,这两人秉持着玄邈的教义倾听众人的不安,同时研究寄生虫,探询直达幸福的道路。然而——如此和平安稳的日子却突然告终。
某日,出现在雷司托雅眼前的提奥德多斯一脸严肃,手上紧握着像是书简的物品。
「……雷司托雅。」
「什么事?」
「……这下万事休矣了。宗教统一令就要开始了。」
「……什么?」
「皇帝陛下为了巩固社会基层,将传播违反善良风俗之教派判为邪教,并决定排除邪教。」
「……也就是说?」
「我们——将受到迫害。」
在那之后,两人的日子便不得安宁。提奥德多斯与雷司托雅没多久就开始受到世人的迫害。有人主张,把这群诉求与寄生虫共存的恶心家伙排除掉也无所谓。甚至有人认为,扰乱社会风俗的两人才是寄生虫。
有人会朝家里丢小石子,商人也不愿卖东西给他们,到公共设施更遭白眼对待。
为何我们会遭到如此待遇?
只不过对寄生虫投以关怀就得被憎恨成这样吗?
这时发生一起让雷司托雅的愤怒到达临界点的关键事件。
「呼、哈、哈。」
雷司托雅以薄袍覆面,于昏暗的巷弄穿梭。这是因为她在参加集会的归途,突然被化为暴民的民众袭击了。
「喂,你那边有看到邪教徒吗!」
「把寄生虫抓起来!」
「……」
先躲在狭路转角处甩掉追兵。雷司托雅差点就被素昧平生、无法分辨善恶的市民杀了。恐怖异常。
这下才彻底醒悟,如此一来已无法阐扬自己的理念了。但是对雷司托雅来说,提奥德多斯那不只对寄生虫、对世上所有一切都怀抱着慈悲心的精神是一种救赎。然而——
「提奥德多斯大人——市民现在在那边……!」
她狼狈仓皇地逃进提奥德多斯的家。一进屋,立刻感到家里不大寻常的异状。首先嗅觉感受到的,是一股呛鼻的血腥味。接着视觉捕捉到家里七零八落、毁坏的家具——
「啊、啊——」
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一幕。无论多久的岁月流逝,这有如噩梦般的光景想忘也忘不了。
提奥德多斯倒在房间中央。然而他的头,却不在头部应该在的地方。
雷司托雅备感绝望而承受不住,两脚一瘫当场跪下。她背后传来哒哒哒哒的声响。那群暴民追到这里来了,手上还握着带有些微红色锈斑的铁斧。
「……哈,恶心的家伙被做掉是理所当然啦。」
这明显充满敌意的粗暴言语,摆明是要说给雷司托雅听的。
「……你想说的就那些吗?」
「什么?」
「我不原谅人类。这宇宙是座邪恶的宇宙。你敢杀了我的话——就动手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会从地狱永远诅咒你。直到永远,直到永远——!」
「你、你在说什么恶心的鬼话啊!」
在追兵摆好架式挥下大斧的那一瞬间。
雷司托雅的意识飞跃到了某处。
雷司托雅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灰色空间。身边还罗列了许多像是座椅般的东西。
「……这里是……」
如果是天国的景色未免太肃杀了——看来,雷司托雅确实是到了一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地方。而最让人吃惊的是在她正面的东西。
「那个是——戏剧?」
雷司托雅张大眼睛一瞧,视线所及之处有座舞台,舞台正上演着不可思议的奇妙戏码。舞台上没人,人偶却擅自动起来,演着一出人偶剧。
雷司托雅在这不可思议、且不会感到腹饿的场所持续望着舞台,最终才发现眼前这出戏是在重演人类的历史。
原始的狩猎、农耕,储存粮食以及文明发展,还有——战争。
在那之后又过了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雷司托雅获得了凡人无法到达领域里的知识后领悟到,这地方是从人人共有的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