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时间旅行或前往灵界不同,目前还没有发现谁具有前往平行世界的权能。因此要回到原本的时间轴──照理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远比我从一万两千年前回来更困难。」
「就像单程票就对了?」
「几乎可以这么说,只要流放对象不是弒神者。」
「啊~……就算理论上不可能,感觉弒神者也会顽强地跑回来嘛。」
「这话由我自己来说也怪怪的,但这是我们弒神者最麻烦的地方。总之,这里的重点在于《命运》的极限。」
「极限?」
「《命运》想按照理想的剧本发展历史。其修正力确实很强大,但跑到『时间之外』的人──是无法干涉的。《命运》是只能在『自己支配的世界里』为所欲为的家伙。」
「这是真的吗,史密斯?」
「不知道。」
约翰•布鲁托•史密斯很不负责地耸耸肩。
「这些都是其他妖精王告诉我的,如果你要询问世界的架构,应该选择一下请教的对象才是。」
「也是啦。」
护堂苦笑,他凝视著真正该请教的对象。
在场的所有贤者中,那个女神和护堂关系最为密切。银发的大地母神,拥有令人敬重的智慧与年幼的美貌──既是宿敌,又是深具缘份的对手。
「你说呢?」
「作为一个智慧女神,我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雅典娜郑重说道。
「掌管这个世界的《命运》无比强大,而且残酷无情。但也绝非全知全能,如果那家伙有无比的权威,那也不需要『盟约大法』了。」
「的确,不然直接咒死我们就好了。」
雅典娜说得有道理,护堂颔首同意。
「很多事我都想明白了。如果艾西亚夫人健在,就能用史密斯准备的招术,一口气结束内战了吗……」
「关于这一点,不如由我们这些弒神者,亲自把艾西亚夫人逼到九死一生的绝境,这也是一个办法吧?」
史密斯提了一个很惊人的意见。
「只要点燃她内心的斗志,说不定她的力量会突然恢复喔。」
「不要胡扯一些没有根据的话啦。当然,这个可能性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过去我也抱持类似的想法,把自己逼入绝境过。」
过去护堂曾在古代高卢,被罗摩的箭矢射中。
护堂回想往事,面具弒神者接著又说。
「那么,先不谈夫人的状况好了。你想怎么做?你是想把我们六大弒神者──放逐到平行世界呢?还是成为被放逐的一方,让我跟『最后之王』决战?」
「我……」
日本人生性含蓄,照理说应该选择后者才对。
不过,护堂毫不犹豫地宣言。
「我来对付那家伙,麻烦你找出通往平行世界的方法吧?等我解决完罗摩的问题──一定会找出带回你们的方法。」
「好啊。」
「咦?」
「我也认为这样比较合适。反正这是一个好机会,去外部的平行世界渡假也不错。」
「真的……没关系吗?」
双方的职掌轻易定下了,护堂感到很意外。
约翰•布鲁托•史密斯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若无其事地说道。
「罗摩王的故事,以及他复活后的为人我都听说了。我的想法是这样──跟他决斗的任务应该交给最瞭解他的人。歼灭魔王的勇者和弒杀天神的魔王,这两者长年来的纠葛也该画下句点了。」
「所以,你要把决斗权让给我?」
「是啊,我想强调『自己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男人』。」
史密斯用一种装模作样的语气开玩笑,颇有他个人的风范。
如果他脸上没面具,搞不好还会对护堂挤眉弄眼吧。
「既然那个异端英雄,愿意去瞭解人类和弒神的劲敌──那么同为异类的弒神者,才适合去对付他吧。请实现你们二人的对决吧。」
「别胡说,我才不是你那样的怪人。」
护堂苦笑著抱怨,但他马上正色道。
「可是,多谢你了。我不会白费你的顾虑。」
「现在道谢还太早了。七大弒神者当中,只有我们两个同意这道密约,你还有剩下五个对手必须解决。」
在护堂回答以前,另一个正气凛然的青年发声了。
「──不、这个意见我也赞成的话,敌人就只剩下四个了。」
护堂、史密斯、星幽界的贤人。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人身上,那个男人不知不觉间来到了现场。他无声无息地进入评议场,想必所有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吧。
他透过看电光石火的看家本领,以神速移动办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