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佑理总算是答应了。
护堂很高兴。秀丽的媛巫女近在咫尺,心动的护堂正想拉开距离时,佑理突然喃喃地说了一句。
「倘若这是王者——不,是护堂同学的希望,我也会尽可能回应,可是除此之外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情。」
护堂的背后流下了冷汗,他察觉到了危险的征兆。
果不其然,佑理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悲伤的眼神仰望护堂,并且寂寞地说:
「我没有想到护堂同学会对我说谎。」
「咦!?」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护堂同学不论任何时候,都会真心诚意对待我,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明明冷静思考就会发现这封简讯很不合理,我却毫无条件地相信了。」
佑理的低语不是在谴责护堂,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那种沉静、痛心的情绪更加刺激护堂的罪恶感。
「这、这件事我真的非常抱歉……」
「俗话说,建立信用要耗费长久的岁月,失去信用却在倾刻之间……护堂同学这次做的事情,很符合这句箴言。」
「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来道歉,你要我下跪或做什么都没关系!」
这种痛苦的气息,远比被责骂还要难受。
痛彻心扉的护堂不禁提出最慎重的谢罪请求。他决定搬出家传绝活,在路上下跪道歉,佑理看了寂寞一笑。
「不用做到这个地步没关系,我只是想让护堂同学知道我现在的心情罢了……」
佑理制止了护堂,跪到一半的护堂内心百感交集。
他想,啊,以后再也不对万里谷说谎了——更糟糕不只如此。
「泽、泽同学,刚才的对话你听到了吗……!?那是万里谷同学和……五班的草剃同学?对话内容好像是,草剃同学要万里谷同学待在他的身边,还有万里谷同学被骗了之类的,这该不会是……」
「内容应该跟宫间你想的一样,简直就是面临离婚危机的夫妻,想要跨越难关的对话,这也代表……」
「草剃同学和万里谷同学交往,而且还劈腿了……!?」
「想不到我们学校也有这种男生,你说他是五班的草剃是吧?我记下了。」
护堂断断续续听到莫名其妙的悄悄话。
他偷偷瞄了旁边一眼,有两位女学生站在不远的地方,他记得那两位女孩是佑理的同班同学,戴着眼镜的是泽同学,个头娇小的是宫间同学。
护堂想起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而且还是通往城楠学院的上学路线。
除了泽同学与宫间同学以外,远处还有好几个同校学生往这里看!发现情况不妙的护堂忍不住大喊。
「万里谷!我们快点离开!」
「啊,是!」
二人无意间来到了根津神社前,佑理和护堂赶紧跑到神社境内避难。
3
护堂和佑理走在根津神社宽敞的境内。
距离刚才的情景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不知道什么时候二人之间充斥着柔和舒适的氛围。
护堂觉得很好奇,刚才佑理还对自己说谎一事大发雷霆。
而且两人和昨天早上一样没有特别深谈,可是现在只要一不小心对望,佑理就会纯真地低下头,露出腼腆的微笑,护堂也自然以对,没有想过要勉强和对方聊天。
至今的生硬气息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彼此都很习惯和对方在一起。
「护堂同学,其实刚才我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二人漫步了一会,身穿制服的媛巫女突然说话,
「我……不,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万里谷,你也有这种感觉吗!?」
护堂非常吃惊,想不到连佑理也有这种感觉。
「最近,我也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直坐立不安,似乎圣诞节前后有什么预定的样子。」
「您说圣诞节吗?」
「啊,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传了一封简讯,说有什么东西会在冬至复活,要我多如留意,总之都是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越来越烦人了。」
为了探查那封简讯是谁发送的,护堂回覆了那封简讯。不过目前还没有回信,可能对方也不打算回应护堂。
话说回来——护堂和佑理说话的同时思考,他强烈认为,这种时候应该有什么可以弥补草剃护堂这个人的不足。
就好像现在的佑理,又好像某些人一样——?
他记得好像有人会和他互相关照、并肩作战;还会和他吵架伴嘴,提供他意见或建言,偶尔又让他深受其扰,把他耍得团团转,有时也会一起游玩。不过每到紧要关头,彼此又是完美的合作伙伴……?
护堂拼命回想,想唤回恍惚不明的记忆。
偏偏他就是想不起来,正确来说是还想不起来,他还需要一点契机……!
这时护堂听到了佑理的口中发出的神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