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月中旬某日夜晚,遭到七人组袭击的护堂得知了义大利发生这些纷扰事态。
另外,袭击小组的成员任务失败,似乎打算朝东南亚或是南美的方向逃亡,不知是否在等着这次事件冷却下来。
「……感觉就跟罪犯一样。」
「嗯,境遇相似。」
受尽皮肉之痛的护堂,伤口在说话的同时就痊愈了。
瘀青也好内出血也罢,全都毫无痕迹痊愈了,连疼痛也没有,不如说被卷进『山猪』破坏行为的七人组才是遍体鳞伤。和那一伙人告别之后,护堂拿出笔记本。
那是记录如何拨打国际电话的笔记本,护堂边看着从日本打到义大利的顺序,边操作手机。
就算通话费很贵,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无论如何都得和艾莉卡通上话才行——这么想着的同时,他将手机放到耳朵旁,并且等待一段时间。
铃声在耳边回响,完全没人接听。就在护堂快要放弃的时候:
『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也就是说你知道现况了。』
护堂听到的当然是艾莉卡的声音。
『请让我把这句话说在先头,护堂,你说自己是和平主义者这一点,真的是天大的谎言。』
「什么意思?」
『就算是我们下属组织派的人,也不会在任务失败后做出吐露我和组织名称的事情,然而你现在却打电话过来了,一定是让他们见识到绝对的力量差距,让他们心生畏惧了。』
「……先别说这个,切入正题,听说有个叫什么来着的家伙,提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
才不过打一通电话,竟然被艾莉卡猜到这么多事。
艾莉卡的才智似乎无懈可击,护堂以稍显强硬的方式改变了话题。
『是萨尔巴特雷·多尼大人,诞生于义大利的第六位弑神者,君临南欧魔术社会的盟主。』
「盟主……就像大头目一样的人物?」
『虽然是个欠缺优雅的表达,事实就是如此,不过萨尔巴特雷卿却统而不治,他采取的是不以麻烦的支配手法束缚南欧的魔术师,而是要求我们南欧全部的魔术师以畏惧的心态来服侍他。』
「是在巴勒莫机场遇到的那位老兄吧?他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
护堂说出心中最大的疑问后,艾莉卡非常忧郁地说明:
『那时,他对你说出了「决斗」的要求吧?那不是什么玩笑话,他是认真的,但是护堂拒绝了,这就是理由。』
听见超出预想的回答,哑口无言的护堂只能说出一句「咦?」
『我想他应该对草剃护堂这位弑神者非常感兴趣,想要真枪实弹和你打一场,不过你却毫不客气拒绝他了……』
「等一下,艾莉卡,你讲的话有点奇怪呀。」
『我讲的话没有什么地方奇怪,因为奇怪的是萨尔巴特雷卿脑袋里的东西。』
「你毫不留情地说出了很狠的形容词啊……」
护堂回忆起和皮安奇发生冲突的一幕。
那时艾莉卡委婉地声明,萨尔巴特雷某某是个笨蛋一事。
「也就是说,那家伙是个常识说不通的笨蛋吗?」
『不使用修辞性的形容来讲的话,就是你说的那样,稍微有勇气与正义的人待在那人身边都会毫不犹豫用「笨蛋」或「白痴」形容他。』
「为什么要捧那种家伙当头目啊!?」
『我们没有办法啊,谁叫他是弑神者。毫无疑问地,他也是位杀神的勇士!而且,愚钝并不与器量的大小有矛盾冲突喔。』
艾莉卡的声音开始认真起来,护堂陷入了沉默。
『那家伙的确是个不通常理的愚材,但同时也是一位不世出的英雄,就算以世界上所有的魔术师、一切的武力挑战他,也丝毫没有能胜过那家伙的可能性,萨尔巴特雷·多尼这个人便是这么可怕的怪物。』
说出破格的评价,艾莉卡进一步解释。
『那个,护堂,如果你打算深入追究这个事件——不,你还是不要和我们扯上关系,就这样平静在东京生活就好。』
被对方突然臆测自己的行为,护堂皱起眉头。
『也许像这类的不远之客来访,你还会碰上几次,不过你只要随便打发他们就可以了,以你的力量来说,就算他们很烦,但应该也不难应付。』
「喂……」
察觉到艾莉卡她的想法,护堂有点讶异。
『听好了,这是攸关生死的分歧点,义大利发生的事情全都是梦,请你把那些从脑中忘个一干二净,然后只想着过着平稳的生活就好。』
「梅尔卡托那时候,你明明就说只能一战呀!」
『那时没有选择的余地,但是这次对手是萨尔巴特雷卿,所以你还有机会可以逃避,然后这是最大的忠告,不要再次踏上义大利——不,欧洲的土地了。』
从严肃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艾莉卡的认真。
『你踏上的话,萨尔巴特雷卿会兴奋到舔舌对你拔刀相向,而且我们《赤铜黑十字》也已经被下要用蛮力将你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