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人生第一次品尝到的愉悦感近在咫尺,糟糕了,总而言之糟糕了,绝对糟糕了。
将脑髓都要麻痹的充足感,反而让犯罪的背德感加速。
得快点离开才行!就在下定决心的瞬间,艾莉卡突然醒来。
「……谁?亚莉安娜?讨厌,我怎么会把床搞错了……」
「……那个,其实……是我啦。」
两人无言地看着对方。
一开始眼神呆滞的艾莉卡,突然取回理性的光芒。
揉着眼睛起身之后,她从床上爬起,随便拿了一件衬衫,围在只穿内衣的自己身上,然后她张开手,两天前看到的剑突然又出现在她的手上。
艾莉卡的剑毫不犹豫地指向了护堂的头。
「竟然敢玷污了我的纯洁,现在就给我死在这里!」
「哇,等一下!我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大概……」
当剑刺过来的时候,护堂慌了。
仅仅面对她,气势就整个被压了下来,凄绝的压迫感从艾莉卡的身体、寄宿着冷酷感的双眼中散发出来。这就是所谓杀气的东西吗……?
「对喔,你应该是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才对,因为你就像是一条被去势的公狗般人畜无害,真是太好了。」
「说、说得没错啊。哈哈,确实是场误会……」
「是啊,这是对你而言。如果真的斗胆做出什么奇怪事情,即使在熟睡,我也会把你的头拧下来,你的运气真好!」
「……是这样啊。」
艾莉卡这番淡淡的回答,应该不是谎话,护堂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你将我艾莉卡·布兰德里这身不能被人看到的身体,都烙印在脑袋里了,甚至还碰到我的肌肤——你果然还是罪该万死。」
这样子就万死啊!虽然现在应该要大声反驳,但是害怕到连反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而且与她的肌肤密切接触这件事是事实,完全无法反驳。
「总而言之,你现在先冷静一下,等你冷静了我们再来沟通。」
「哎呀,你的认知也太肤浅了,我现在正沉着冷静地思考是要先把你的眼球挖出来,还是先砍下你的头当街示众的顺序喔?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成傻瓜?」
「这样那能叫冷静呀!总之大家先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
才经过短短十分钟。
费尽唇舌想要让对方的行动停下来的护堂,和用着冷酷无比的眼神,身上只围着一件衣服的艾莉卡,又再一次正面相对。
「首先,先确定一下变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和责任所在。不管怎么想,错都在昨天晚上我们喝太多酒了。我们对于这点要先反省。」
不仅胃里难过,喉咙也非常干渴。
这就是喝太多的第二天早上会有的症状,护堂现在的感觉很不舒服。
即使这样,对于自己居然没有宿醉这一点,自己也感到佩服,祖父和母亲也一样,这大概是草薙家的血统,一群肝脏功能极强的家伙,全部都是酒豪。
仔细一看,艾莉卡也没有宿醉的感觉。
说得也是,要是其中一个人不胜酒力的话,昨天也不会如此酗酒。
比起一人独饮,或是一大群的人聚集起来开酒宴,只有两个人一起喝酒的话,酒量才会变大,护堂非常明白这个巧妙之处。
如果还有活动要像昨天那样子牛饮的话,他完全不想体验第二次。
「真没想到在同年代的人里,居然有人跟我酒量不分高下。如果是俐俐的话,大概一会儿就醉了,然后被我耍着玩……」
大概是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自信,艾莉卡小声地嘀咕。
「总而言之,喝过头这点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没让你早点回去是我的责任,挖眼珠和砍头就饶了我吧,有没有和平一点的方法能让你消气呢?」
护堂用日式的道歉方式,他低头谢罪。
其实也是有在夜更深之前,就把艾莉卡赶回去这个选项,这间房间是护堂租的。所以他正在反省,自己为什么没有做这件事。
「这样子的谢罪,就想把我所受到的屈辱蒙混过去吗?」
艾莉卡用着冰冷的眼神瞪来。
眼神中有一股不可饶恕的杀气,护堂浑身都冒出冷汗,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然后他吸了口气反驳:
「我说啊,只要把这件事当成跟宠物睡在一起不就行了?有必要这么介意吗?」
「当然要介意!跟自己结婚的男性以外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完全是个难以抹去的糗态!」
果然教养和自己是不同的,护堂又深刻地感觉到这一点。
对于艾莉卡的抱怨,护堂想了又想。
但是什么都想不出来——没办法。这时候,问题只能保留了。
「好,我知道了。为了这件事在这里争吵也是无济于事的,我们先离开这里,今天得找到璐克蕾琪雅小姐的家才行。这才是我们的目的吧?」
护堂不敢多话,他等待艾莉卡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