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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永远的竞争对手啊,带着爱和敬意来称呼我萨尔巴特雷吧。用那个「托托」的外号称呼我也没关系。』
像萨尔巴特雷这样的意大利名字,一般会取的外号好像就是「托托」,不给人反驳余地,多尼就擅自要人这么称呼他了。
虽然跟这个难以争论的对手对话非常疲累,就算如此,护堂还是强硬回嘴:
「要我叫你这个外号,打死我也不要!」
『呵呵,还是那么害羞的男人,明明就很在意我的存在,还故意对我这么冷淡……我知道了,这就是日本称为傲娇的东西。』
「你严重误解日本的文化了!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那我要挂断电话了,你不介意吧?」
跟这个笨蛋说的话已经够多了,当护堂深感厌烦、正打算挂断电话时……
『请等一下,我的朋友,今天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你知道德扬史塔尔·沃邦这个名字吗?』
「只听过名字,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住在你附近的古怪老魔王。」
『是啊,因为分别住在意大利半岛和巴尔干半岛,如果看世界地图的话,说是住在附近没有太大问题,不过那个老头的个性,是个不会在同一地方久居的人,所以我也没有他是我邻居的印象。』
「……我还以为是搬到哪里的城堡,还是地下迷宫里茧居不出了。」
因为他被称为最年长的魔王,所以自己就任意想像,不过似乎是错误的。
『喔,是古典风格啊,我也认为住在那种的地方也不坏,不过沃邦老先生并不这么想,那个人不太有食欲以外的欲望,对土地建筑之类的也不太执着,所以足迹广泛。』
又有意外的人物评论出来了。
……稍微想想,草薙护堂或者萨尔巴特雷·多尼都是身为令人畏惧的『魔王』。所以有其他完全没魔王风范的人存在,也不会特别令人不可思议。
『他在成为王之前过着到处流浪的生活,连找吃的食物都十分困难地生活十几年,或许是打倒了魔狼芬里尔或是加鲁姆之后变成弑神者,也让他的人生为之一变。』
「加鲁姆是北欧神话里的魔界之犬吗?」
『啊,没错没错。根据地方的不同,似乎也被称为佳尔姆鲁。』
——关于这方面的话,艾莉卡那家伙绝对知道。
护堂一边简略听着回答一边重新思考,如果跑去问那个少女,只会变成被灌人多余知识的场面。
据说多尼在成为弑神者之前,是个没出息的圣殿骑士,与艾莉卡那种剑与魔术都如同天才般杰出人物相比,正好是相反的极端,只有剑技比别人还出色,但是魔术的才能却是零,想成为剑与魔术才能并存的圣殿骑士,相当于被印上了不及格的烙印。
『这是比较高的可能性,因为他最先打倒的神尚未明朗,不过沃邦侯爵拥有的第一权能,是能召唤几百头狼,并且驱使它们力量『贪婪的狼群』,因此应该是杀掉了狼神之类的。』
「几百头啊,这个数字还真是……」
『之后的权能,还有光是注视就能把活人变成盐,呼唤暴风雨能将城镇街道吹飞,将自己杀死的人变成像是僵尸或幽灵一样对其服从的奴隶。』
果然,弑神者不是什么正常的存在,护堂忍不住叹气。
自己和多尼也是一样,是拥有莫名特殊能力的人,没有借口可以搪塞。
「对了,那个令周围人士困扰的老头与我有什么关系?」
『哎呀,抱歉。忘记讲重点了——这个老头现在应该在东京,你可以过去找他麻烦,然后记得叫他要滚出你的地盘。』
「谁会做那样事啊!他来日本到底想要做什么!?」
护堂大声叱责,感觉真想乱抓头。
……事态又朝着麻烦的方向进展,饶了我吧。
「呵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不过我有条件——你只要讲出我的朋友,兼仰慕的大哥勇士萨尔巴特雷啊,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像这样地求我,那我马上就……」
「我绝对不会说的,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
不考虑就拒绝,护堂问了其他问题。
「那个老头打倒了相当数量的神,而且你也杀死过爱尔兰与北欧的神明,全部加起来数量一共有多少?」
『我们两人加起来的话应该超过了十个,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我在想你们所打倒的神,我就不需要跟其战斗了。」
全世界一共有多少神存在自己不清楚,非战不可的对手当然越少越好,护堂一边担心自己的处境一边回答。
『哈哈,说些什么啊,就算我与其他的弑神者打倒其他的诸神,你也不一定能避开与迟早会到来的战斗,这样的计算没有意义喔。』
「为什么?如果被你们杀死了,它们不就无法再战斗了吗?」
『——我们即使将神杀死,也无法消灭对方,只有还有人,只要还有神话,被杀死的神多少次都会苏醒复活,这点你要铭记在心。』
多尼少见地以严肃的语气叮咛。
其实他内心寄宿着黑暗的斗志以及喜悦的感情,尽管看上去只是个开朗轻浮的人,却是个拥有为剑而生、为斗争而死武士之魂的男子汉。
『反正会在地上再次出现,与我们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