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她有点犹豫后仍旧回答:「……我要出门!」所以,我尽量让她穿暖和一点后前往神社。
我才不想要倒数计时——这是我无法向她说出的真心话。
23
新年来临,她满脸笑容地对我说「新年快乐」。
在她催促下,我们一起抽签。她抽到大吉,我抽到小吉。她非常愉悦地说:「这就是平时作为的差距啦。」又恶作剧笑着说:「上面写搬家也不错耶,我们同居如何呢?」她手上签中关于疾病的那一栏,我恐惧得无法面对。
去买御守时,我在百般犹豫后选择「阖家安全」,结果被美雨嘲笑了。
回家后,不知何时我们两人熟睡到不省人事,结果错过了元旦的日出。
22
这天,美雨和家人一起度过,大概也要去向亲戚们拜年吧。
虽然我一天都不想离开美雨身边,但是她的家人和我一样,只剩下短暂时光能和她共度。
看见寄达的贺年明信片,我不小心想着:「明年还能不能写『新年快乐』呢?」让我差点出手痛扁自己。
21
一天不见,她用满怀觉悟的语调宣示:「直斗,我们去买新年福袋吧!」所以这天我们一起去买东西。看着她在拥挤人潮中横冲直撞,让我不禁怀疑她真的是病人吗。
当她满脸笑容拿着颜色非常不协调的衣服给我看时,或许,我脸上露出了泫然欲泣却强颜欢笑的表情吧。
20
这一天,是她看见我身影的最后一天。
「樱花果然还没有开啊。」
抬头看着连一成樱花都没开的枝头,她露出落寞的笑容。
「当然,才一月而已。」
不管怎么说,季节都早到还不到樱花盛开的时候,连梅花也要过一阵子才会盛开。
美雨和我,来到我们相遇——不对,是我们「再会」的这个公园。
「欸,你还记得我们在公园里一起搭小船的事吗?」
前一天分别时,她如此问我。
「怎么可能忘记?」
就算想忘也无法忘怀。
因为她可是说了「我想要验证和小船有关的都市传说是不是真的,请你和我一起搭小船」呢。
这种奇怪的请求,别说有生以来,大概将来也不可能再碰到吧。
「直斗,你可以和我再去搭一次吗?」
「是没有关系啦……」
我边回答,边帮她把颈上的围巾重新围好。
「但是,不会冷吗?几乎没人在划船耶。」
那条围巾,是美雨特地准备来当我们两人圣诞礼物的成对围巾。是她用纤细却笨拙的双手亲手编织,有点丑却温暖的围巾。她是一有想法就行动的人,所以肯定在思考「不要买现成的,自己织吧!」的瞬间,没有瞻前顾后立刻付诸实行了吧。
她的围巾一圈一圈围到她的鼻子下方,所以在她说出下一句话时,我无从得知她嘴边的表情。
「虽然我觉得已经改变了很多,但你这种时候还是特别迟钝呢。」
「……什么?」
「没什么,我没有关系啦,走吧!」
我只是满脸苦笑。就算我问她真的可以吗,她也只会回答「我说了没问题就是没问题」,她早已预见这般对话了吧。
和那天不同,我们几乎不用排队就搭上小船。
在搭乘处附近,稍微练习了一下久违的船桨用法后,我突然有个想法。
「直斗,怎么了吗?」
似乎是表露在我脸上了,美雨一脸不可思议地问我。我没有回答,在我将小船朝池塘中央滑去时,如此唤她:
「峯原小姐。」
「咦?」
我突然用刚再会时的叫法唤她,让她发出不解的声音。
美雨用困惑的表情看了我一会儿,终于露出理解的微笑。
「……我不是说了叫我『美雨』就好了吗?」
听到她的回话后,我继续说道:
「可是,就算你这样说……直呼刚认识的同龄女性的名字,果然还是让我有点抗拒。」
「我也直接喊你的名字,那不就两不相欠了吗?这样的话……干脆直接叫『小直』之类的?」
几乎没有一朵樱花绽放,周围的小船数量与初春相比,少到根本没得比。
但是,我们现在确实身处于与当天相同的光景中。
我们就在再次相会、这个故事开始的那天——
「那种叫法……你该不会是『小千』吧?」
「!」
「没想到我能够再次见到你,『小千』,我好高兴!」
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