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般模式的双马尾发型也好看,不过长直发也很迷人。少了些许嚣张感,换来清纯度提升。即便如此,嘴上还是不饶人,有点新鲜感。
只不过,这段平和的晨间时光没能享受多久。
叮咚──对讲机的门铃响起,打断我们的对话。
「唉唉,好像有怪声耶?」
「这是外头呼叫的铃声。」
卧室墙上也有对讲机。
丑男过去应门,顺便教精灵王使用方法。
来者是展演空间的老板。
两名女孩穿着运动衫走到玄关。啪哒啪哒的脚步声格外响亮。打开通往屋外的大门,外头闷热的空气灌进凉爽的冷气房内。今天仍旧充满盛夏气息。
如同在对讲机上确认到的,访客就在门口。
老板见到我们,开口第一句就精力充沛地说。
「事不宜迟,我想请你支付生活起居的代价。」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找警察报案吗?」
「那个一大早就办完了。」
「这种事有处理得这么快吗?」
「负责人现在有事,之后会再联系我。」
「这样的话,我认为你应该去医院找医生拿诊断书。」
「那个也顺便拿好了。」
「你还真早起呢。」
「不是,已经下午了吧?」
「不好意思,我们的房间没有时钟。」
「……抱歉,我今天会准备。」
昨天他说心痒痒想干活,看来是如假包换的真心话。一般人遇到暴力事件,通常会消沉好几天。老板的活力却分毫不减。
整理好仪容后,我们立刻离开房间。
跟着老板前往地下展演空间。
现场的景象和昨晚相同。员工全部逃走一说果真无误,店内完全没有人影。因为是上周暂停营业,柜台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尘。
老板请我们在表演厅中间等待,开始作业。
丑男和精灵王听从稍候的指示,耐心等待,看着老板忙碌地在音响附近摆弄器材,搬到舞台上乐器和扩音器的位置。
幸好室内有空调,不用担心闷热的问题。
过了一会儿,表演厅内出现变化。
灯光消失,机械声嗡嗡作响,舞台上降下巨大的液晶显示器。尺寸大到能盖住大半舞台。不消片刻,影像全面显示。
显示的是身穿偶像类服饰动画风格的立体模组。
模组开始在舞台上走动。
与此同时,设置在各处的音响开始播放音乐。
播放的是重低音强烈、节奏明快的乐曲。
虽然是频繁使用合成器的流行曲调,不时还是能听到吉他音。从中可以窥见将目标放在年轻族群,又想守住展演空间原则的意志。
角色随着音乐起舞。
前奏结束,配合角色的嘴型动作加入歌唱部分。
模组是人工物,歌声却是不折不扣的人声。
「原来周围的黑色四方形箱子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呀~~」
「您若觉得不适的话,可以先回楼上的房间。」
「还好啊?」
丑男第一次来展演空间的时候也被这惊人的音量吓到过。不习惯的人可能会觉得这个空间很不舒服。有些乐团还会把音量拉大到刺耳的程度。
看了一阵子影像后,老板对我们说。
「歌声是从试音带剪的,不过现在在动的模组和播放的乐曲都是正式版本。」
「也就是说,我要饰演这个角色?」
「没错。」
引进的器材比想像的更讲究,令丑男讶异。
这类设备通常只有规模庞大的活动设施才看得到。起码在丑男前往异世界前,有这种规格的场所有限。照这样来看,过去应该曾引发过话题才对。
「这些设备不是要价不斐吗?」
「所以,担保的土地和建物所有权现在等同风中残烛。结果我还被地痞流氓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要仰赖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小孩。真的不知道是怎样。」
果然是时下的高价器材。
从老板自嘲的态度也能推测出投资金额。
「节哀顺变。」
「所以我要尽量用个彻底。希望你能帮忙到最后。」
「这倒无所谓,只要你能保障生活起居,我就奉陪到底……」
「发布频道和各种帐号资料也都准备好了,就剩录音而已。」
「该不会你打算今天就开始录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