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绕行片刻。
最后停在围墙与宅邸之间人踪稀少的地方。
「这里应该就不怕被人听见了。」
「谢谢您的配合,希安小姐。」
柔菲就地转身站定。
短裙裙襬因转身而轻轻飘起。可恶,即使看不到内裤也还是很骚,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经过了完美的计算。而且她接下来对我说的话,还是男人都想听异性说一次的梦想。
「……像平常一样叫我柔菲就行了。」
「没关系吗?」
「至少现在没人看见。」
有种特别待遇的感觉。受不了啊。
和她说话,好像会让人再也不能相信异性。
要是我没在歌舞伎町补过习就惨了。
「是吗。我也觉得这样比较习惯,谢谢。」
「好的呢。」
然而接下来就非常现实了。
且让我开始谈正经事。
「你对艾丝特的父母知道多少,可以都告诉我吗?」
「你终于想和艾丝特结婚了吗?」
「不,你误会了。她父亲邀我吃晚饭。」
「……真的吗?」
「对,真的。」
柔菲的眼一下子睁得好开。有点可爱。
这家伙一年到头都在装,偶尔能瞥见她的真实面孔感觉很不错。
「果然不是一顿单纯的晚餐吗?」
「…………」
经我这么问,她踌躇一会儿后回答:
「以前费兹克劳伦斯家也招待过爸爸和我来吃晚餐。当时我大概十岁,而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境。老实说,我不太想回忆这件事。」
「对不起,能请你告诉我详情吗?」
「当时我年纪很小,完全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有一个画面深深烙在我的眼里──我的父亲,在费兹克劳伦斯家的走廊上,对年轻的艾丝特的父亲下跪磕头了。」
「…………」
喂喂喂,怎么突然又来个沉重的。
「我们家这几代都是伯爵,经常看到别人对我父亲低头。而父亲对别人低头的样子,至少在当时年幼的我来说是第一次见,造成非常大的震撼。」
该怎么回话才对呢?
告诉我啊,艾迪塔老师。
好想拋下一切,拥抱老师。
尽管老师觉得莫名其妙,也一定会紧紧、紧紧抱住我吧。
求她一声,说不定还会摸摸我呢。
免费附送。
「这样深入你的私领域,真是抱歉。」
「没关系的。」
「可是……」
「这一代的费兹克劳伦斯是个怪物。」
「你说怪物?」
「不只是费兹克劳伦斯派的贵族,宫里每个人都有这种想法的呢。他继承家业才不过几年时间,威望就从国内几个公爵派系的最底升到今天的地位。这就是艾丝特她父亲的实力。」
「有这种事……」
我不禁想问,公爵到底有几个。只是听她这样说,能突破众公爵的重围在佩尼帝国是非常稀罕的事。
反过来说,在门厅见到的威力爷爷—艾丝特的祖父就等于是没出息了。
「我能给你的忠告,就只有一个。」
「什么忠告?」
「根据我这几年的认识,她爸宠她的传闻并没有错。」
「原来如此。」
「无论你想做什么,与艾丝特保持良好关系,一来能助你成名,二来能替你保命。以你来说的话,或许真的有机会。」
「以我来说?」
「就我对亚伦的认识,我想他与艾丝特的疏远其实反而是好事的呢。当然,不考虑我跟亚伦也是如此。」
「…………」
说完,柔菲的眼神似乎有些飘渺。
这孩子因为身分问题,夹在贵族与平民、男与女等极其棘手的问题之间,说不定也想了很多。喔不,以她最近经常白费力气来说,应该是想过头了吧。
不过她还懂得以朋友身分担心亚伦的安慰,还有点人性的魅力。虽不知实情如何,现在与她平时的轻浮样相较起来,会觉得她真是个好人。公主婊还真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位置。
「啊,刚才那些话就请你忘了吧。」
说不定她将亚伦与艾丝特的关系泄漏给父亲知道,也全是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