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喂,你该不会是跟女骑士关在一起那个吧?」
「那时候承蒙你照顾了。」
「搞什么,该不会是想恩将仇报吧?」
「不不不,绝没有那种事……」
他果然还记得。
如果我是单独一间房,或是跟一大群人关在一起,他对我的记忆就只会是众多犯人之一而淡去。看来和梅赛德斯关在一起,使我这张和风脸也鲜明地刻划在他脑海里。
「不然是怎样,总不是特地来道谢的吧?」
「这个嘛……」
好啦,该从哪说起呢。
观察到现在,他完全就是个黑暗英雄。若要正面阻止他办事,实在教人心痛。以封建社会而言,费兹克劳伦斯家的罪恶想当然是比一个大盗来得重。
然而我是用满嘴仁义道德才劝退艾丝特,总不能空手而返。
这下伤脑筋了。
「……你是怎么啦?该不会不能告诉我吧?」
「不,绝不是那样。」
「那就快点说啊。丑话说在前头,该杀人的时候我也不会客气。」
「…………」
这种时候,直接从讯问开始比较好吧。
要问的不是其他,就是那个黑心奴隶贩子欧曼的事。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那个叫欧曼的奴隶贩子是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叫他黑心商人呢?方便的话,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
「啊?问这做什么?」
「了解真相也是我找你的目的之一。」
「什么东西啊……」
「不方便吗?」
我刻意正面直视他。
结果他答得比我想象中还干脆。
「他是最近崛起的商人,市井小民不知道也难怪。那样的人,我说什么也饶不了他。他居然找冒险者去袭击乡下贫穷村落,抓人当奴隶卖给首都的贵族。」
「从贫穷村落抓人?」
「没错。他召集冒险者袭击去村落,把村民全都抓了起来,其中还有很多是小孩。如果他们是因为破产或犯罪才变成奴隶,我也不会出手,那是自作自受。可是欧曼的奴隶,却是袭击村落抢来的。」
「原来如此……」
喂喂,这样根本无法为他辩护啊。
这个奴隶贩子欧曼比我想象中还坏呢。
「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就是那些变成奴隶的村民告诉我的,不会错。」
「那些村民在哪里?」
「啊?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其他人把他们放了,现在都住在贫民窟。不过恐怕是很难回到原本的生活了,想回村里也需要一笔钱。你跟踪我的时候也看到了吧?」
那是什么意思?
啊,难道是指那时候?
「你送药和面包的母女也是吗?」
「答对了。女孩的爸爸已经被冒险者杀掉喽。」
「真是人间惨剧啊……」
这个大盗的事后照护也很周到嘛。
能干的人果然不一样。
这也害得我现在很难处理了。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别跟我说你是善良市民喔。」
「…………」
怎么办呢?
用飞行魔法开溜吗?不不不,在这种状况下逃跑,明天就换我被跟踪了。我们是同吃一锅饭的牢友,必须在这里打下稳健的关系。
各种假设在脑中浮浮沉沉。
这时候,我忽然想起艾丝特的话。
『可是,我、我不觉得爸爸会做出那么坏的事。』
『真、真的!至少他以前当面对着我说过,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当然,他、他可能多少做过一点坏事啦,可是……』
「……就是啊。」
这里就相信对处男宣誓爱情的她吧。
偶尔一次也不错。再怎么说,她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虽然她其实是个百分百非处女,就算对她的好感赔上社会生命,我大概也不会后悔到哪去。
「啊?就是什么?如果你在胡思乱想,拜托停一停好吗?」
「没有,我是说事情说不定就是你见到的那样。」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那不是当然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