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怀中掉出两瓶小玻璃瓶。无论是哪一瓶,都是空的。
能看到他脖子上的圣灵教印记正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嘎!」「…………当然是要把你揍趴下啊!!!」
对着降下来的头部一记全力的回旋踢。一阵骨头破碎的恶心触感。
狂信者无声地被打飞,倒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发出悲鸣。我无视着这些,直接捡起短剑。
「给我死起来。嵌入了『苏生』的你,打击不可能会奏效吧?」
「……直到最后的最后。」
勒夫站了起来。
破碎的头盖骨已经再生了。理应在肚子上破开的大洞也被布满,就连伤口也没有留下。勒夫痛骂道。
「都是让人如此火大啊!即使无法将大魔法回收,也要把你这家伙作为实验动物回收——」
「那孩子名叫阿特拉。…………铭记在你的狗脑里吧!」
我拉近距离,毫不留情地用捡起来的短剑刺穿勒夫,隐蔽发动魔法。
「什,你、你这家伙啊啊……为什么,你还,能动??」
勒夫的眼睛里的光芒正逐渐在消失。拔出短剑,用最后的力气将他踢飞。
你问我,为什么还能动?我按住自己剧痛的心脏。
——如果强行削减生命来驱动魔法的话,人类,还是能做到一些不可能的。
双膝跪地。左手的握力也完全丧失,短剑刺入地面。
视野变得模糊,身体逐渐摇晃。——嘲笑声传来。
「呵呵呵……是吗,是这样吗,你这混蛋,将自己的生命都削减了吗。可惜不过是徒劳一场。」
勒夫站起身来,他的手上长出黑针。
这个魔力……是魔兽『针海』。
狂信者的脸上浮现出了获胜的笑容,正打算靠近过来——……激烈地吐血。
「!?什,血?作为将更接近真货的,同时拥有『苏生』与魔兽『针海』,还有世界树力量的使徒的我竟然?你、你这家伙,到底对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体内飞射出无数狂暴的黑针,狂信者发出惨叫。
在来回走动的过程中,勒夫的身体接近了悬崖边。脚下一滑,
「啊……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边尖叫着,一边掉下瀑布了。
——我在刚才捏着短剑的时候,就已经干涉了魔法式,令其发生改变。
即使嵌入了『苏生』,但如果让这魔法从内部发生暴走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好好享受你的苦痛吧,狂信者。」
咒骂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身体倒下,意识逐渐变得黯淡。
对不起,爸,妈……对不起,花莲……。
莉娜莉雅……我是个没用的男人。违背了和你的约定……。
蒂娜她们的未来,好想继续守望下去啊。
——……对不起啊,莉迪亚……
脑袋后方好温暖。有谁在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脸上落下水滴。……这是,眼泪?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给我膝枕注视着我的面庞,同时给我施加无数治愈魔法,身着黑色破碎军服的红色短发少女。我勉强挤出笑容。
莉迪亚用双手捧起我的右手,将它压在自己的胸口上。
温柔,很是温柔地紧握着,笔直地凝视着我。她的眼里滚落出大颗的泪珠。
「我其实,就算你不在,也是…………也是没事的,哦?」
「嗯。」
「因为我相信,如果是你的话,绝对……绝对会没事哦?」
「嗯。」
「…………我就算,没有你…………没有艾伦…………」
逞强的辞藻触碰到了心理极限的铁壁。少女低着头啜泣起来。
哭得如此梨花带雨,还真是自黑竜战以来啊……。
我伸出左手抚摸着莉迪亚的头,感觉到了另一股靠近的魔力。——是蒂娜。
治愈魔法的光芒停了下来,我坐起上半身,向公女殿下说道。
「莉迪亚。」「……如果道歉的话,我就真的要生气了。」
公女殿下抬起头来。双眼。我伸出右手梳揉着她的红发。
「……谢谢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笨蛋。艾伦你个大笨蛋……」
莉迪亚愈发强烈地紧握着我的右手,将其按压在胸口处。
想要尽可能维持平时的语气开口时——巨大的水柱冲上云霄。
「「!」」
瀑布下面出现的,是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