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逼迫自己,露出笑容。
「罗罗先生,小可可在担心着你哦?现在就先让身体休息一会儿吧」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治愈魔法停止施放。母亲向自警团员们给出指示。
「把罗罗先生抬走吧~。马上还会有新的伤员。」
「「好、好的!」」
罗罗先生的担架被抬到了现在一半被当做住院部使用的图书馆,可可也跟着他们走了。伽耶看向我微微点头。松鼠族的发小也追着担架离去。
图书馆的另一半提供给避难的孩子们了。毕竟是伽耶,之前认识的小孩子们——狐族的洛塔、伊奈、千鹤也会去看望他们的吧。
洛塔这两天一直在研究兽人族的法律呢。真是个聪慧的小姑娘。
治疗了别的伤员,负责指挥治疗班的自警团分团长,兔族的希玛小姐向这边走来环顾四周。
「想跟这里的大家说以下哦~……。我们,让小艾伦去了新市街。然后,新市街被包围的人们大多数都平安无数地进入了大树。……可是,他却没有回来。我们不是什么厉害的魔法士。但是,也不能放弃哦。不能接受就这么放弃了。他可是——为了拯救『家人』而堵上了性命啊!」
周围的人们都一同点头,开始行动。
这之中有兽人、人族、精灵、矮人……没有人种之分。
我握住擦拭着眼泪的母亲的手。……冰冷的。
我与她对上视线,安慰道。
「老妈,没事的。哥哥绝对、绝对,会活下来的!」
「……花莲……」
「没事的。……没事的。」
我只是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抬头看向大树的上层。
——族长们仍旧没有要下楼的迹象。
*
「……你说什么,科诺哈?」
东都,奥尔格伦公爵家别邸中的一室。
初战过后,再度被软禁的我的主人——吉尔·奥尔格伦公子殿下,一边眺望着窗外一边冷冷地询问道。
相隔十三天的再会,迎接我的只有冷漠。……这也是自然。
因为我犯下的巨大过错,吉尔大人被迫与自己尊敬万分的『剑姬的头脑』战斗……。我咬着牙向他说道。
「已经完全没法在东都看到『剑姬的头脑』阁下了。……应该已经被捕。」
「……被捕了,吗……?海顿和扎乌鲁在做什么!!!!!!」
第一次听见他如此真心的怒吼。
海顿,扎乌鲁乃是奥尔格伦的老将,大骑士黑格·海顿,与知名魔法士扎乌鲁·扎尼伯爵。
两人把青年和幸存的近卫骑士们一同俘虏了。
吉尔大人向我靠近。
「——……科诺哈。」
我抬起头。眼前——是双眼冰冷的吉尔大人。
心脏疼痛得快要停止跳动了。竟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我真是……。
「……我能理解你是为了不让我卷入这场荒唐的叛乱闹剧,才将我软禁在本家中。但是,光你一个人是不够的。说吧。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强忍着泪水。啊啊……我居然让吉尔大人……将姐姐墨米琪和我从圣灵教的奴隶中解放出来的这位大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的心脏上,现在被附加了格雷戈里·奥尔格伦的咒印。
擅自说出情报的话就会死。但是……事到如今这又能怎样呢?
——叛乱第一天。格雷戈里·奥尔格伦一边将因魔法而昏睡的,我那久别重逢的姐姐墨米琪带给我看,一边对我如是说道。
『——我想让吉尔和『剑姬的头脑』互相厮杀啊。啊啊,您要拒绝也没事。不过,不知道吉尔是敌是友的格兰特兄长大人会怎么想呢……这里要是能让他们交战,您也能和姐姐大人再会,吉尔也能平安无事!还有犹豫的必要吗?』
我懊悔不已。居然让吉尔大人做那种事……最终,我没有作出决定,就直接被捕了。
最后……格雷戈里看着我们俩姐妹,将真相告知吉尔大人。
『这对姐妹就是你小时候解放的奴隶姐妹哦。那么,吉尔,该怎么办呢?是要将曾经拯救过一次的生命再度杀掉吗?还是说……要对艾伦前辈动手呢?』
格雷戈里·奥尔格伦,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的恶毒。
吉尔大人催促道。
「……怎么了?你不说话我可没法知道你什么意思。」
「……吉尔大人。我——……」
心脏传来一阵剧痛。双腿难以站立,我身体前倾屈膝。脸上冒出冷汗。
还没……还没到能够全盘托出的——
「……被魔法束缚了吗。头抬起来。」
「…………好、的。」
尽管呼吸急促,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