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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应该知晓杰勒德王子受到我们家族软禁的消息吧?」
我向奥基先生看了一眼,他似乎是知情的。我点了点头。
「是的,因为我也是其中一个当事人……」
细眼的公子殿下登时抬起脸庞大喊:
「我有听闻此事!据说『剑姬』和『剑姬的头脑』又在辉煌的功绩上增添了一笔荣耀!!」
「谢、谢谢您的赞美。」
『这是怎么回事?』我悄悄地对吉尔撇了一眼。
学弟的回答如下:『他的兴趣是调查大姊头和学长的丰功伟业。』
……还真是位古怪的公子殿下。我拉回正题:
「所以,杰勒德王子怎么了?」
「兄长虽然打算按下不表……但我还是向各位坦白吧。王子已经逃脱,如今仍是在逃,尚未遭到逮捕。不仅如此,他似乎还打算在东都引发大规模的破坏行动。」
「葛瑞高里哥哥!?葛朗德大哥不是说这是机密消息……」
吉尔惨叫道。公子殿下摇了摇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真是让人费解。我听说王子确实是曾隶属于近卫骑士团……但他若是孤身一人,要逮捕他应当不是难事才对吧?」
奥基先生提出了再正经不过的疑问。
杰勒德原本在近卫骑士团排行第八,身手相当优异。不过,经过王立学校演习场一役后,他的右手受了伤,据说已经断了身为骑士的人生路。
公子殿下的脸色转为沉痛。
「……目前公爵军正由长兄指挥,监控著圣灵骑士团的大规模演习。双翼的其中一翼──『紫卫队』则由次兄指挥,正位于王都郊区。可耻的是,我天生体弱多病,也没有武术方面的才能,而舍弟仍是一介学生。我们没料到事态会恶化到这么一步,而精锐部队也全都不在东都。正因如此,我们才会来寻求兽人族的各位协助……但关于接收大树一事,就连我也不晓得其中缘由,实在是深感抱歉。或许是长兄为防万一所做的准备吧。然后──」
葛瑞高里公子殿下难以启齿地说道:
「……家父吉德•奥格伦目前卧病在床。之所以将吉尔从王都唤来此地,便是为了预防万一。为了履行奥格伦家的义务,我等三兄弟不能在宅邸之中枯等。家父之所以无法一同到场,也是重病所致。」
室内的空气变得沉重许多,吉尔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奥基先生静静地再次问道:
「我收到消息,近卫骑士团似乎已经出动了,此事可当真?」
「近卫骑士团……被击败了。指挥官理查•铃斯特阁下目前在东都的医院养伤。」
还真是一个好消息都没有。我代奥基先生问了一句:
「这是王子一个人所为吗?」
公子殿下摇了摇头。
「不……虽然不晓得王子是透过何种管道获取资金,但他似乎雇了为数不少的士兵。如今,近卫骑士团团长已经十万火急地亲自从王都赶来此地了。由于已经锁定了王子的藏身处,预计会于今晚发起攻坚。而我也会和部队一同前往,略尽棉薄之力。兄长他……或许只是不想向外人张扬家族的失态罢了……」
「…………原来如此。」
状况比我预期得还要严峻。
在魔王战争于两百年前终结后,兽人族曾与奥格伦公爵家和西方的卢布斐勒公爵家缔结『古老的誓约』,而这誓约有著相当沉重的份量。
两公爵家在魔王战争的最终决战上过于躁进,险些让人类陷入败北的危机,而参加决战的兽人们则是赔上了自己的部队,用鲜血弥补了两公爵家的严重失态,将战况重新拉回了平局。
而所谓『古老的誓约』,便是两公爵家为了赔偿兽人族所缔结的约定。
奥格伦公爵将大树订定为圣域,并让兽人族在东都享有占地甚广的自治区。
卢布斐勒公爵家则是给予承诺,愿意倾尽全力实现兽人族的一个愿望。
若不是遇上国家级的危险事件,是不能忽视誓约行事的。
杰勒德的叛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普通』的大事罢了。
以现有的资讯来说,奥基先生也不可能在不和其他族长开会的情况下擅自作主。
不过,我对长子阁下要求接收大树的提议感到有些在意。在紧急状况下,大树便能化为守护东都的战略结界起点。说到能摧毁整座都市的魔法,应该也就只有大魔法才是。
真没办法──我耸了耸肩。
「奥基先生,不管怎么看,现在才开会恐怕是来不及了。我就过去一趟吧。我毕竟和近卫骑士团长是旧识,应该多少能帮上一些忙才对。」
「亚连!!!」
「喔喔!亚连阁下若是愿意参战,那便是教人安心。毕竟放眼全王国,实力在您之上的魔法士可谓凤毛麟角,以现在的状况来说,我等等于是获得了千军万马!况且……以您的身分来说,是可以自由行动的。奥基阁下。」
狼族族长的吶喊被葛瑞高里公子殿下打断了。
「……有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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