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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肯南大司教看着我,说道。
「希望能赐还上交给法威尔王家的司教领地」
「————」
我太天真了。
他要求归还父王从教会收走的特权的领地。这——等同于是受到到了教会的侵略。
「这也太,大开口了……」
评议会对这个条件也无法坐视不管。
可是,杜肯南大司教对他们露出了慈悲为怀的视线。
「教会领和国家领土完全不同。若是法威尔陷入动乱,教会领会成为救赎之光,能主的恩宠分享各位大人。神殿骑士久经训练,时刻有所准备」
「唔……」「这……」「可是」
乍听之下十分虔诚,但这只是在暗示“若是成了司教领,法威尔出现反动的时候贵族就能去那避难”——这是大司教的利诱。
别管摇摇欲坠的王室了,来投靠教会吧。这是仅·针·对·王·室·下·手·而说动议会的巧妙手腕。
杜肯南的视线从沉默的评议会人员移开,面带沉痛地望向我。
「卑职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力为和平牵线搭桥。殿下,还请做出英明的决断。
为了我等在天之上的主父,还请万万不要做错一步让自己落·入·冥·府·深·渊·」
听到这句话。
父王的声音在我的脑海响起。
『你这是要为父无法走上天国,反倒是落入冥府深渊!』
天国。地狱……
威斯卡侯爵是这么说的,父王——却说的不是“地狱”。
『杜肯南殿下前来通知,那小子的行径天理难容!』
召集商人的那天,威斯卡侯爵愤愤不已。
他要背叛,需要和奥尔汀柏有所接触——而他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拿到了足以让他下决心背叛的条件。
奥尔汀柏如何得知父王的死期。联系这三者之间的人是。
而时时刻刻都在监视我的,能够监视我的人,是谁。
他——
「——是你!」
我不禁拍桌而起,大司教和贵族们都冷眼看着我。
「……怎么了吗?」
大司教不为所动地反问我。
我从枪套中拔出枪,对这他的脸扣下扳机——
「……『落入冥府深渊』,这话说的还真是吓人」
——那不过是我一瞬闪过脑海的妄想。
这里不是战场,我没有拿枪。就是拿了,突然开枪的我也没法完身而退。
只不过,
「我想起来我最近总·是·听·到·同·样·的·话·」
我将如铅般沉重的事实说出了口。
「都是从·你·那·听·来·的·吗·」
——杜肯南的表情消失了一瞬。
细如针眼的眼睛立马恢复了往常的温和。但是——只要这一瞬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是这样吗。那就要怪卑职多嘴了。上了年纪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若是让殿下不快,还请原谅」
杜肯南毕恭毕敬地像是要磕头,而我则压抑住自己的感情。
「……现在不是很想听到这句话。如果事情就这些,你可以退下了。还是说,有其他要刮走我国血肉的要求吗?」
「没了,刚才所说的便是全部。……公主大人似乎有些动气,卑职就先退下了」
「大司教」「大司教阁下」「杜肯南阁下,请留步」
僧服老人无视贵族们叽叽喳喳的吵声离开了评议会的房间。
「…………」
留下的只有贵族们尴尬的沉默。
「……公主大人」
「何事?」
「除了接受和谈别无他法。我们要想留下一命,只能听从杜肯南大司教所言」
他的语气很是亲切。
一个人开口了,别的人也纷纷插话。
「公主大人。首先考虑如何活下去。世上有被驱逐故乡,仍旧在他国卧薪尝胆夺回故国的王。我们也当一同尽力」
「是」
「公主大人」「殿下」「请英明」「王女殿下」
我在吵闹的会议室中举起一根手指。
他们静了下来。
「……暂且,还不和谈」
说的内容,让他们爆发出喊声。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