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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听不懂你在讲什么。我真是脑子抽了问你这个」
大叔退怯了。他问了下我们是如何决定战斗地点的,于是索拉给出了回答,中途他就开始视线走神了。
「也就是说这是王女殿下深思熟虑得出的成果。懂了的话,给我继续去练习之前说的列队和行军训练。连“向前看齐”都做不到你们还自称军队,我真的是被你们吓到了」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我们让军队学了点东西。
军队原本是大家聚成一团走的,于是我让他们站整齐喊口号。其实也就是日本人熟悉的“全体集合”,“向前看齐”和“分两队前进”等。
「啊,那个啊。多亏那个走起来方便好多,大将」
「战斗待命和土木工程还有训练待命。都好好盯着啊,现场指挥官阁下」
「是是。知道了啦」
大叔大步离去。
屋里就剩两人,我耸耸肩。
「你太优秀了,我能教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过奖了啦。我最近对为什么平面上的地图能和实际世界的地图对应这种基础的地方都开始感到了好奇」
「……怎么说?」
「看地图的时候,我们是用纵轴和横轴的XY坐标求点的吧?可是,X和Y只不过是直线。如果说地图上所·有·地·方·都·有·X·点·和·Y·点·对·应·,那不·同·长·度·的·线·段·上·是·不·是·应·该·有·同·样·多·的·点·啊?」
「……哇哦」
假设长线段X和短线段Y,既然线段上无数的实数一一对应,那么线段X和线段Y的点的数量就是相等的。
这和数学史上19世纪德意志数学家格奥尔格·康托尔提出来的『连续统假设』有联系。而这项数学发现伟大到证明了这个的数学家甚至能够得到菲尔斯奖。
「果然,很奇怪吗?」
「不会。你说·的·没·错·。你真的相当优秀。你或许应该去学集合论或者理论数学。虽然我是学的偏向应用数学的那边」
「……这不奇怪、吗?」
「当然不会奇怪。你很厉害啊。如果对集合论有兴趣的话,等到战争结束我就把我知道的部分全部教你」
「这……嗯。我有兴趣。只是,我还是更喜欢这样分析预测的工作」
「离散数学吗……如果有电脑的,明明能做到好多厉害事情」
现在这个科学计算机是唯一且最大的计算器。
眼前的奇特女子说不定会因为我展示的贝叶斯预测Excel文档收藏雀跃不已。
「呵呵,不也蛮好的吗。要做的事情好多。一个个来吧」
「……也是,只能一点点去做了」
「好期待战争结束。我还是头一次这么高兴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索拉这么笑着,我却因为害臊没能说出口。「我也是第一次能和人说这些这么开心」。实在是说不出口。
——早知如此,我能在这段开心的期间说出来该有多好。
「大将、殿下……有传令」
那一天,佣兵大叔以从未见过的严肃神情告诉我们。
「耶森河口的艾登堡要塞沦陷了」
这个通知将我们至今的努力付诸流水。
「等一下……耶森河口?那边不是很东边的地方吗!?」
那也是战略上的要处。毕竟,
「没错。那是法威尔唯一和海外贸易的路线……哪怕只封锁一年都足以让法威尔经济崩溃……」
「那边沦陷了,这边怎么打都只剩下输啊!」
索拉面试铁青,读着报告书满脸难以置信。
「为什么啊!?敌人军队主力应该是送到阿尔玛地方来了啊!对方是有增援多到易守难攻的要塞能这么快被攻下吗!?」
这个事情超出我们的计算。从敌军的规模看,应该没有更多的援军。
耶森的确是战略要地,我们也有所戒备。但是,从侵略阿尔玛地方的地方兵力看,应该没有能够同时攻下其他地方的兵力。
「……奥尔汀柏的军队,只有1000人的样子」
索拉神色沉痛地说道。看着我,
「威斯卡侯爵……他……反水了,打开了要塞门……的样子……。带着1500名士兵前往要塞,称是援军进入了内部……」
她痛苦地说道。
「居然会变成这种情况……」
「……搞什么啊!」
我抓起椅子扔到墙上。完全就是撒气。
撞断的椅子腿滚落地面。
索拉没有责备我一怒之下的行为,说道。
「赶快回王宫吧,召集评议会。……进行败仗处理」
「败仗……输了吗,我们」